刚才说话的就是此人,看样子应该也是一位王爷。
“那日若不是剑伯将你们从那大妖手上带离,恐怕你我兄弟已经相见无期了!”络腮胡十分感慨的说道。
“四哥说的是!那日当真是凶险万分,没想到怒藏这头老熊竟然能召唤出那等域外真妖!阿九现在想想都尚且感到心有余悸。”
“好了老九,今日你带我们来剑伯这里是要做什么?不会还是为了你儿子的事情吧?”
“四哥慧眼如炬,正是如此!如今天狼州封闭在即,那姓陈小贼必定要来参加这擂台!此等良机如同天设之局,若不加以利用,阿九怕是要抱憾终生了。”
九王爷面色有些赧然。
但眼神中又流露着偏执的坚定。
“阿九,二哥之前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是我们王府的地盘。如今我们兄弟几人就等于寄人篱下。若是在此大肆搜查那陈小子的踪迹,岂不是要惹贺府主那老东西无端的疑心?依我看来,这时不应再生事端。”
“你二哥说的对,九弟,这事还是先放一放再好。再说这小子向来很是妖孽,进步极其神速,眼下恐怕与之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现今剑伯重伤方愈,青沐那孩子的事没必要急于一时。”
“是啊,老九,没想到你是打的这个主意。还与我们说是来看望剑伯,早知道这样我都不跟着你来。”
大王爷,二王爷,四王爷纷纷出言反对。
开始斥责九王爷的不明事理。
“好了,你们兄弟几人就不要在老夫这里演戏了。不就是想让老夫帮你们在这些人中找到那姓陈的小子吗?这么藏着掖着的,和你们那死鬼老爹的性子可是一点都不一样。莫非,你们都不是亲生的?”
黄耕九抠了抠大脚丫子,然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剑伯,我们断无此意!您老人家刚刚把伤养好,这时实在不易轻动,我们……”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小娃娃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老夫还不清楚吗?当年也算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这点小心思还能瞒得了我?”
“这……”
“行了行了,谁让当初老夫答应了你们的死鬼老爹要把你们看顾好!既然九小子报仇心切,那到时老夫就掌掌眼。不过究竟能不能找到,可不敢给你们打包票?”
“有剑伯此言,小阿九绝矣无话可说!”
剑伯话音刚落,九王爷翻身跪倒以头杵地。
因激动,浑身都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而其余几位王爷则是无声叹息。
虽然这老九一向不怎么争气,可好歹九人也有手足之情。
侄子,被杀自然不能不管。
况且这对于他们来说亦是奇耻大辱。
“好了,起来吧。那贺府主的师尊当年与老夫也算关系莫逆。纵然其现在作为一州之主,可这个面子想必他还是会给的。”
“多谢剑伯!嗯……传令下去,让鸾仪司的天机阁好好注意每个入场的灵犀其修士!尤其对于用剑的更要详查!”
……
“欧阳兄,这可比在下生平参加过所有的拍卖会加起来的规模都要大。没想到就这短短一个时辰时间,竟然就换到了这么多有用的物件!”
这时,人群中的韩真咧着大嘴十分高兴的说道。
这家伙之前身上全是各种保命的符箓或者是丹药,虽然品级都不是太高,但也有一定价值,而且数量更是不在少数。
只是现今跟在陈渊身边,这些东西也就基本都用不到了。
之前正琢磨如何把它们换成一些更有用的东西,想不到机会就就来了。
“嗯,我也有一些收获。”
此时,陈渊正摩挲着一枚光滑的玉片,眼中亦有满意之色闪过。
就在刚刚,自己用三株万年灵植,就换到了这内中藏着一副宝图的玉片。
“欧阳兄,你这是……?”
“天狼州境内一处疑似有上古遗迹的位置图,刚刚那人以神魂起誓说,这东西是他家传而来,而且从未用过。”
想到刚才那修士看到自己手中灵植时急切样子、以及起誓时认真的态度,陈渊就愈发的感觉这笔买卖做得很值。
毕竟除了境界极高的域外鬼修,恐怕此界还没有人能无视神魂之誓的制约
这宝图,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欧阳兄当真是高瞻远瞩!如今我们还没到天狼州就已经提前做准备了?在下佩服至极!”
“我也是顺手为之,等我们到了天狼州,然后……”
“嗯?到了天狼州之后?听阁下的口气,好像那传送名额必定能拿到似的?却岂不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当真是可笑至极!”
就在这时,旁边一黑袍修士面露不屑的说道。
此人身形又瘦又长,面色阴郁,眼圈青黑。
生得是尖耳朵,高颧骨,细长眼,八字眉。
乍一看就如同一只活鬼一般。
此人也是灵犀初期的境界,之前陈渊与韩真对话并未使用传音的方式,被这家伙听到后,便露出了满脸不屑的表情。
“这位道友何必出口伤人?时值天下大乱大火,此番这也是无奈之举。虽然比斗在即,可也完全没必要因此伤了和气。就像道友,即便要被淘汰,但也没必要发什么怨言嘛。”
韩真笑呵呵的说道。
这前两句话还是那么回事,但后面已经是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
“嗯?你小子敢咒我落榜?你可知道我是谁?”
一人一句的唇舌之争后,这人竟然已经眼冒杀气。
若不是附近有仙府的人维持秩序,恐怕就要直接动手了。
“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要真那么厉害,为何不让仙府直接送你个名额?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
“你什么你,看你那副阳气不足的德行,说话都费劲吧。”
韩真话多爱交朋友,生性活泛,所以骂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给这黑袍人气的直瞪眼。
“很好,我记住你了。你,你们,都要死。”
半晌后,此人突然伸手冲着陈渊等人挨个点了一遍。
然后头也不回的挤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切,短智的癫子一个……”
韩真啐了一口,正要再补上几句时,一旁有人赶紧凑了过来。
并且有些紧张地说道:“这位道友,这回你们可惹下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