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昏了?”
柳鸿阳看向躺在地上,陷入晕厥的徐川,震惊无比。
徐川灵印六重修为,又有肺属斩马刀灵印,开印状态下,靠着灵兵施展出巅峰一击,却依旧被方恒正面击败。
这说明方恒实力,要远强过徐川!
而他柳鸿阳,更万万不可能跟方恒相比。
“原来他隐藏了实力……”
“唉,柳鸿阳啊柳鸿阳,你可真糊涂!方恒毕竟是家主之子,哪能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柳鸿阳暗自感慨,当他再看向方恒时,眼里再也没了之前那种轻视,剩下的只有敬畏。
放倒徐川后。
方恒催动《浩渺心经》,略作调息。
心脏里,天地烘炉的灵池释放出一缕缕灵力。
几个呼吸后,方恒便压制住胸腔翻腾的气血,脸色恢复如常。
不难看出,心属之力异常强大。
若换成其它属别,方恒估计早就倒地不起了,绝无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恢复。
疗伤过后,方恒闪身来到徐川面前,蹲在地上,开始摸索起徐川携带的物品。
不多时,搜刮完毕。
只有三张一千面值的晶币铜卡,以及一块黑不溜丢的圆形令牌。
令牌正面刻着“黑水”字样,反面则刻着一个“徐”字。
“这是什么东西?”
方恒把三张晶币铜卡收好,仔细查看这块令牌,目露疑惑。
这令牌材质特殊,做工精良,明显不是俗物。
“方恒少爷……”
柳鸿阳强忍住胸口刀伤,走到方恒身前,道:“这令牌……有点像‘黑水坊市’的通行令。”
“黑水坊市?”方恒看向柳鸿阳。
柳鸿阳解释道:“我曾偶然听人提起过,神武国存在一个名为‘黑水坊市’的交易场所,属于地下黑市性质,只有手持通行令才能进入。”
“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从未去过,不敢保证其真实性。”
方恒闻言,点了点头,将这块令牌收好。
既然柳鸿阳能得知这一消息,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这黑水坊市,大概率是存在的。
只是不知……
具体位置在何处。
关于黑水坊市的事情,方恒决定以后有时间再研究。
现在急需要做的,还是处理现场。
拾起徐川跌落在旁的人阶极品灵兵“金雁刀”,方恒将刀锋对准徐川喉咙,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柳鸿阳见状,两眼一瞪,连忙制止:“少爷,不可!”
“怎么?”方恒皱眉。
柳鸿阳连忙劝说道:“少爷,不能杀他。”
“这里毕竟是定安城内,如果闹出人命,城主府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只怕……”
方恒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若我杀了他,被城主府通缉,势必会影响到我父亲,连累家族。”
“是,是……少爷英明。”柳鸿阳赞许点头。
他没想到,方恒虽年少,却能如此顾全大局。
然而,下一秒。
噗嗤——
刀光闪过。
徐川人头分离,死的不能再死。
“少爷,你!你这是……”柳鸿阳面色惊变。
说好的顾全大局呢?
不是怕通缉连累家族吗?
方恒用徐川衣袍擦干刀锋上的血迹,沉声道:“柳管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没有能力击败徐川,我、小铭,还有你,我们三个会是什么结局。”
“你觉得徐川,会只揍我们一顿那么简单吗?”
“呃……这……”柳鸿阳语塞。
怎么可能只是揍一顿那么简单!
他差点就被徐川一刀劈死,胸口的血都还没完全止住!
“昨夜城外火并,死了几十个人。都到了这种撕破脸的程度,你居然还要考虑城主府的禁令。”
“柳管事,你觉得你的想法真的没问题?”方恒侧目盯向柳鸿阳,一字一句反问。
听完方恒这番话,柳鸿阳额头见汗,看待方恒的眼神变得异常敬畏。
“少爷教训的是……”
“是在下考虑不周,未能审时度势,过于愚钝了……”
方恒瞥了眼徐川尸身,沉声道:“今日之事,只是个开始。以后,针对我和小铭的暗杀,定然越来越多。”
“柳管事,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跟其他人透露,包括我父亲。”
柳鸿阳一听这话,立即明白方恒这是在敲打他,连忙拱手表态:“请少爷放心,我本就担任玉丹堂总务管事,隶属于少爷麾下。少爷的秘密,我绝不可能向外透露半个字!”
方恒见柳鸿阳言辞诚恳,点了点头。
而后,走到浑浑噩噩的方铭身旁,顺手解决了石文和石武,并从两人身上搜刮到五张一千面值的晶币铜卡。
“少爷,我们现在去何处?”
柳鸿阳道:“此地不宜久留,徐川今日行动,未必没有徐家其他高手知晓,不如……返回家族,从长计议?”
方恒略加沉吟,摇头道:“玉丹堂已经不远,先去玉丹堂吧。”
“你伤势严重,小铭状态也不佳,需要救治。现在返回家族,并不明智。”
柳鸿阳没想到方恒竟然还考虑到了他的伤势,不禁心头一热,当即拱手称是。
不再耽搁。
方恒带着方铭,和柳鸿阳一起,迅速离开了现场,前往方家的产业“玉丹堂”。
……
……
玉丹堂位于定安城西,占地面积不大,招牌也中规中矩,规模很一般。
方恒三人进入玉丹堂内。
众伙计看见柳鸿阳胸口的刀伤,纷纷变了颜色,赶紧行动起来,进行安顿。
不多时。
安顿妥当。
柳鸿阳经过包扎涂药,血已止住,在二楼一间静室里休息。
方铭也被带到另一个房间,由玉丹堂内一位容貌苍老的丹师治疗。
方恒见再无其它事,便独自来到三楼的掌柜房间内,准备仔细查看这一路的“收获”。
至于接管玉丹堂,查账拿取晶币收益一事,倒也不急在一时。
方恒打算等柳鸿阳伤势好转些再说。
在服侍的下人们退下后,方恒盘坐在一张书案前,把“金雁刀”、所有晶币卡、黑色令牌,以及锦盒里和身上的所有功法玉简,拿了出来。
一大堆东西,整齐排开,几乎要把整个书案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