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休想再关着我!”
他破罐子破摔,费力挣扎起来,还用牙齿去咬景岑的肩膀。
能逃到这里已经用尽全力,此刻又饿又累,气得脸都红了。
“有种别拿药对付我啊,你这样算什么!”
景岑对他此刻的力气一点也不在意,任由他咬,“哥知道的,我打不过你,不用药的话,我抓不到你啊。”
他刚刚端着吃的回到房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的时候就知道中了他哥的美人计!
景容知道他受不住他的撒娇,拿捏住了这一点让他放松警惕。
他要是再晚一步发现,就真的让他跑掉了。
景容此刻才真正感受到AO之间的差距。
他费力咬了这么久,这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口感还是石头一样,他的牙都要掉了。
等他身体恢复了,第一个就打死他!
景岑抱着人朝着屋子走,怀中的Omega也不想闹了,乖乖窝在他怀里。
到了房间,不出意外他又被链子锁住了。
景岑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脚,看着他满意道:“还是这样乖一些。”
景容知道逃不掉,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一副自闭的样子。
景岑觉得此刻有脾气的Omega很可爱,笑了笑道:“不是饿了,起来吃饭,饭吃了帮你洗澡。”
景容一脸的怒气,起床拿着筷子就一顿吃。
吃完了,景岑又帮他洗了澡,给他被磨破的手脚上了药。
“好了,乖乖睡觉吧。”
景容晃了晃手中的链子,企图再挣扎一次,“这样我睡不好,解开好不好?”
景岑弯腰和他对视,亲了亲他,“撒娇对我没用了。”
景容气得胸腔起伏,“你滚!”
“之后我要去西区那边,可能有一段时间不回来,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你,你可不要再想着逃跑了。”
景容满脸震惊,“为什么要让你去?那边那么危险。”
以前不是他被派去就是家族里其他人去。
景岑这个被人保护着的未来家主,父亲才舍不得让他去冒险。
今天是怎么了?
景岑见他担心自己,心情好了不知道多少。
“如果我回得来的话,就不要拒绝我了好不好?”
“虽然我以前挺混蛋的,误会你,还打你,但我很在乎你,不想其他Alpha沾染你一分的那种在乎。”
“我也知道你对我什么心思,不然上次也不会给我睡,对不对?”
景容耳根微红,可片刻后心里那点柔软又忽然演变成了满腔的怒意。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还大言不惭说喜欢Alpha,故意和宋遇星混在一起?你特么玩我呢?”
“现在要我答应,晚了!”
景岑忽然后悔之前自己做的操蛋事了,现在这Omega语气冷冷,是真的生气了。
他试探地伸手去搂人,又悄悄释放信息素安慰他,“我错了,你别生气,生气不好。”
“......”
景容抿了抿唇问:“你和父亲做了什么交易?”
景岑道:“我和父亲说让你嫁给我,不能便宜了别人。”
景容:“......”
“我不在的时候,不许任性不吃饭,听到没?”景岑叮嘱道。
景容在他腿上掐了一把,“听不见,我要和你去。”
景岑被他掐得抽了一口气,眉眼微动,反将他的手握在手里。
“你在这等我回来就好,你跟我去,那我脑子都被你占据了,会分心的。”
那地方危险,他可以回不来,但是景容绝不能出事。
景容嗤了一声,“如果你不及时回来的话,我就嫁给别......”
“啊——”
话没说完,后颈又被这人叼住了。
“再说?”
景岑语气带着威胁,可动作却很温柔。
信息素没有让景容痛苦,他身子微微发抖,一动不敢动,等Alpha标记完。
可结束了Alpha也不抬头,呼吸凌乱道:“怎么办,我现在就想睡你,想让你彻底属于我。”
他嗓音变得沙沙的,搂着人的手也用力了几分。
景容很难为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两人如雷的心跳,让他自己意会去。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在一个人面前这么温软,以前的他威风凛凛的,治得一帮手下服服帖帖。
现在栽这冲动鬼手里了。
早知道现在要给他做媳妇,他那次绝对不给他睡。
令他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可以说服父亲。
“祁凡那边怎么办?父亲很看重两家的合作。”景容问。
“不准再提那个伪君子!你给我忘干净。”景岑用唇来堵他,“管它什么合作,那是老头子的事,我只要你。”
景容听得脸颊发热,被他亲得脑袋发晕,不自觉轻哼了几声。
直到他受不住喘不过气用手拍他,景岑才恋恋不舍放开了他。
景容眼睛转了转,若有所思的开口:“那你喜欢的宋遇星就这么放下了?”
“哥我开玩笑的,那时候不是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嘛,现在我里里外外都只想着你。”
说着,他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景容满脸问号,“你笑什么?”
景岑道:“就这么喜欢我啊,空气中都是醋味。”
“没有,不喜欢,你少自恋了,我这不是怕你以后会后悔吗?我可不想背上横刀夺爱的罪名。”
景容内心确实酸过,毕竟他知道宋遇星是个Omega。
不过那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后来知道人家压根看不上景岑,心里就舒服多了。
景岑还是笑,“哥你知道自己心虚的时候话就会特别多吗?”
景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直接拉着人倒在了床上。
“别废话,要睡就快点,马上天亮了,够你发挥一次的。”
“这么迫不及待?”
景岑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握着他腰肢的手蓦地紧了紧。
“时间不够,等回来给你,先忍忍,乖。”
他起身,拿着外套就离开了。
景容窘迫又尴尬。
这说得他好像很期待似的,明明是他说想要睡的!
他呆呆地看着人走远,好半晌才回了神。
他坐了起来,摊开手心,里面是刚刚从景岑裤兜里顺过来的钥匙。
他麻溜把自己手脚解开,走到阳台处看着车子离去,才故技重施爬下阳台,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