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两个身影偷偷摸摸的在客栈外朝着里面看,吴幸在他们身后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别动!被发现我们就完蛋了!”
“少爷,我没动。”
吴幸再次拍了拍二人,二人立刻站直身子,缓缓转过身子。
“你你你……嘘!”
沐易用手放在嘴边,吴幸又用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他又缓缓的回过头,只见来人挑眉正看着他。
“大,大哥。”
“不是让你在家好好待着呢吗!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我没跟着你。”
“还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
沐易就这样乖乖的跟在沐也身后,兄妹三人吃着饭看着进来的人,纷纷停住了手里的筷子,慕容弋起身便朝着沐易抱了上去。
“你小子怎么来了?”
慕容弋将沐易拉了过去坐了下来,沐也也跟了过去。
“你们都不在这些日子我都消瘦了许多,你们看。”沐易憋着,嘴委屈巴巴的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了拉。
“我前几日听大哥跟我爹说要与你们汇合,我就悄悄的跟在了大哥身后,还好大哥在路上没发现我。”
李似夕听沐易说完,立刻拿着筷子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你以为你大哥跟你一样笨吗!”
沐也此时正旁若无人的吃着饭,等李似夕说完,他才瞟了一眼沐易。
沐易更加委屈了,恨不得立刻哭出声:“大哥知道我一直跟着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来?我都不敢坐马车,只能远远的跑着跟着你,呜呜呜,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大哥!”
慕容弋睁大眼睛,看着沐易:“你是跑来的啊?没看出来啊,你体力还真不错。”
“去,这么多好吃的,呜呜呜,弋二哥你太幸福了吧!”沐易立刻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饭桌上只有慕容弋与沐易聊的热火朝天,两个人就这样决定晚上相拥而眠。
沐也慕容晨,吃完就早早的回了房间歇息,饭桌上剩下的三人,聊着明日开始要玩便悠城。
回到房间,李似夕伸着懒腰慵懒的坐在了摇椅上,一旁的小司将切好的苹果喂到她的嘴里。
“小姐,你说小只姐姐还有药老现在去哪儿了?”
“不知道。”李似夕闭着眼睛回应。
“怎么去了那么久,也没来封信呢?”
“肯定是师傅玩的太开心了,没有信来就证明他们很好,你也不必担心,倒是你,跟我出来有没有回家里报个信。”
小司声音哽咽:“小姐放心,我跟家里说过了,也给家里留了不少钱,我爹现在也不用出去干活了,受不着累,这还多亏了小姐。”
“别老哭哭啼啼的,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我也准备睡下了。”
小司替李似夕铺好床,李似夕躺下,小司才安静的退了出去。
吴晴,吴幸二人在房顶坐着,一人拿着一壶酒喝了起来。
“嗵……”一个小石子砸向她们脚边。
姐妹两人立刻站起身,将剑拔出,警惕的打量四周。
一个身影立刻站在了她们面前,还不等开口,姐妹二人就这样朝着他攻了过来。
“喂喂喂!是我,天意!住手!”
姐妹二人这才双双停手看向他。
“我跟天沐已经很久没喝酒了,你们二人给我两匀一壶。”天意指了指酒壶。
吴幸双手环胸:“你小心主子要了你的命!竟然还敢跟我们要酒喝!”
“主子不是不在吗!别废话,不给的话,我可硬抢了!我要是伤了你们二人,你家小姐问起,我可不负责!”
吴幸黑着脸,在心里将天意祖宗二十代都问候了一遍,不情不愿的将一壶酒丢到他怀里。
天意笑眯眯的摇了摇酒壶,这才满意的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飞了过去。
“还真让你小子得手了!”天沐拿过酒壶大口的喝了起来。
“我若打不过她们,自然是不敢去!”
天沐:“……”合着这小子是欺负人去了。
吴晴将自己手中的酒壶递给吴幸:“你见过天龙门比他们二人还厉害的人吗?”
吴幸摇了摇头:“我们这种底层人,也没有机会见到吧?门主实力深不可测,可是又几次受伤,你说门主实力到底在哪一步了?”
“不管他厉不厉害,都可以像捏蚂蚁一样,毫不费力的将我们杀了。”吴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自嘲一笑,仿佛她的命就该如此,任由青祁随意决定。
“看门主看小姐的眼神,想来他对小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但愿如此吧。”
一大早,沐也便跟慕容晨出门,去采购上好的笔墨纸砚。
慕容弋与沐易二人聊到深夜,现在正紧紧抱在一起做着梦。
李似夕如往常一般起的很早,一个人来到楼下,小司亲自熬了粥,做了两个小菜端了过来。
“小姐,慢慢吃小心烫。”
李似夕点了点头,边吃边打量着人来人往的百姓。
悠城的百姓身上都有股富贵气质,不如新乡,花县那般,就算是有钱人,都看着有些土气在身上。
李似夕开始琢磨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看着兰兰走了过来,她才问到:“悠城的百姓都很富有吗?为何看着都有些与众不同的气质?”
“我倒是没观察过。”兰兰闻言也看向外面:“没什么不同啊。”
“现在可有空?陪着我四处好好转转。”
“你先吃,我去安排一下。”
李似夕将粥吃的干干净净,然后跟着兰兰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
“这是个什么铺子?”李似夕对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铺子询问。
“这个啊,这是一个医者开的,一楼是看诊的,二楼是泡药澡的地方。”
“啊?”李似夕听到兰兰的话,不由得对此多了些兴趣。
泡药澡可以救人,也可强身健体,对女人来说,也可美容养颜。
这里大夫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赚钱,当澡堂子一样,难怪这里的人看上去都容光焕发的。
李似夕这才跟着兰兰继续前行。
“这学堂怎么办在了大街上?”李似夕看着里面正在朗读的孩子们,更加的惊讶悠城的不同之处。
“听闻几十年前悠城有个官,将悠城治理的极好,他既会医理,也有经世之道,所以在此胜任的官员,都将他之前定的规矩延续了下来,所以才有了今日你所见之像。”
李似夕听完兰兰所说,她眼前却浮现了药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