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康城城门百丈开外,随着一道灵光一闪消失,严诚一行九人的身形落在此地。
此刻,弯月当空,夜色朦胧。严诚九人刚刚稳住身形,凤凰在路凝儿的搀扶下,九人朝着当康城城门便快步走去。
严诚九人来到城门之下,城卫上前阻拦询问,左法老亲自出面,城卫立马打开城门。
严诚与城卫擦肩而过,严诚停下脚步对着城卫开口道:“这位兄台,我们进驻城中,还请兄台告知其他同僚莫要声张。”
城卫恭敬朝严诚行了一礼道:“阁下尽可放心,阁下的吩咐,我们自当守口如瓶。”
城卫话音落下,严诚微微点头,这才紧跟众人身后,进入城中。
子时将近,本就不算繁华的当康城内,灯火昏暗,显得更加冷清。
严诚九人步行于街道之上,凤凰不解对着严诚问道:“严先生,在本人的地盘上,为何你却不让城卫附送,又为何要隐藏我们的身份?如此一来,不是非常不便我们城中安身?”
闻言,严诚看着面前的凤凰,不由自主心生一丝怜惜。
严诚摇头心想:“看来面前的这位凤凰受人尊宠已成习惯,又或许她高高在上,从未受过挫折,方才有此愚蠢一问。难道刚刚经历过辛竹南沉重的教训,她便瞬间抛之脑后?她好了伤疤忘了痛,此刻说她是愚钝还是天真,我也无法确定。”
严诚叹息一声回道:“凤凰大人,你可曾听过人类经常挂于嘴边的一句话么?”
凤凰微微一愣道:“那一句话,严先生请说,凤凰洗耳恭听。”
严诚开口道:“低调做人,慎行于世,即遇凶险,也可避之。”
闻言,凤凰一脸不解的问道:“先生所言极其深奥,先生可否详解?”
严诚道:“世间之事,纷纷扰扰,低调慎行,乃人生成熟之标志。平和恬淡,少争是非,恃才不傲,方能避其凶祸。”
严诚话音一落,凤凰更是一头雾水。
凤凰满腹狐疑的道:“先生所言,本人实在难以参悟。”
闻言,一旁的叶恒楣不耐烦的道:“凤凰美人,懒虫说话一向喜欢拐弯抹角,舞文弄墨,你听不明白,实属正常。不如就让本老大来向你说明。”
凤凰微微一愣,看向叶恒楣道:“这位先生,请指教!”
叶恒楣昂首挺胸开口道:“懒虫言外之意,是在劝告凤凰美人你做人还需低调谨慎,凡事不能过于张扬,锋芒毕露。如果美人你还不清楚,本老大举个例子,美人你即可很快明白其中道理。美人来此查探民间疾苦,本为一件好事,却遭遇大劫,正是与美人你大张旗鼓,锋芒太露所致。美人出行,昭告天下,既是告知贼人你的所在。贼人得知你的行踪,便有机可乘,设下圈套,引你入瓮。正如美人你遭遇此劫一样,如果美人你懂得低调慎行,微服出访,你的威胁,即可大大减弱。本老大言语清晰,美人你如此英明,应该一点既通了吧。”
被叶恒楣美人美人这般称呼,凤凰的俏脸也是一片火红。
不过,叶恒楣的解释非常直白,再加上举例,经过凤凰一番推敲,片刻之后,凤凰顿时恍然大悟。
凤凰朝叶恒楣微微欠身道:“多谢叶先生指教,先生所言犹如当头棒喝,令我茅塞顿开。记得几年之前,严先生驾临圣地,先生忠告,本人不加思索,不以为意,且傲慢对待,未曾采纳先生的意见,方才导致我灵兽领土多个部落惨遭迫害。回想当初,我确实愚不可及,唉……”
凤凰发出一声长叹,闻言,左法老开口道:“此事大人不可自责,要怪只能怪属下无能,属下不能为大人作好参谋,接见严先生时,属下也是一笑而过,并未加以深思,方才导致我灵兽领地遭此劫难。”
左法老话音落下,严诚开口道:“两位大人无需自责,当年严诚拜访圣地,手无凿据,两位有所怀疑,实乃人之常情。如今时过境迁,不该发生之事皆已发生,两位经历此事,洞若观火,加强防范,也为时不晚。不过,两位大人还需谨记前车之鉴,确勿放松警惕,虽说贼人头目已死,但其爪牙已不知去向。此事未必就此了结,恐怕贼人蓄积力量还会卷土重来。所谓吃一线长一智,两位大人不可一日不防啊。”
闻言,凤凰开口道:“严先生句句真理,字字珠玑,本人定会铭记于心。严先生与各位对我灵兽领地有恩,对本人更是恩同再造,本人也有一个人类姓名,名叫岑岚,各位先生称我大人,我受之有愧,还请各位直呼本人姓名即可。”
严诚眼珠一转道:“这……”
岑岚道:“严先生,岑岚小小请求,先生应该不会拒绝是吗?”
严诚一脸古怪的道:“既然岑姑娘这么说了,严诚也就却之不恭。不过大家还需一视同仁,岑姑娘也不必称我等先生,我等同样当之有愧。”
随后严诚向岑岚与左法老一一介绍,众人放下世俗礼节,变得也是一团和气。
一路走来,众人谈笑风生,极其融洽,不知不觉之间,众人已经来到当康城城池中心。
当康城某一客栈中,严诚一行九人进驻于此,一连数日闭门不出,休养生息,恢复状态。
十日已过,严诚灵气恢复一成,走出厢房,敲响众人房门,众人伤势痊愈,而后所有人聚集于严诚的厢房内。
严诚此行目的大功告成,心愿已了,自然也是严诚离开的时候。
厢房门,严诚道明去意,岑岚坚持挽留,严诚盛情难却,只能点头答应做客领主圣地,让岑岚一尽地主之谊,报答严诚一行七人搭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