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阁议事大殿内,副宗主萧玉秀的离开,并不影响于书雁与文德阁众位高层的会议。
于书雁道:“现场大会一事,所剩时日不多,我们如期举行。不过,本次入选的百首诗词,实在平平无奇,除了陈长老记忆中严诚的这首诗词让本宗尤为惊叹外,其余皆是一丘之貉,难登大雅之堂。此次大会稍有变动,本宗不会亲自参与,就由各位客卿及长老共同主持,前十奖励安排至本宗功法堂与灵宝堂自选宝物一件即可。”
于书雁话音一落,其中一名客卿来到大殿中央开口道:“宗主!途中忽然变更,会不会引起参赛者他们的非议?”
于书雁道:“这些修士文采低劣,其实他们早有自知之明,此事你们协商解决,安抚好参赛者即可,我相信你们有此能力摆平此事,本宗需要好好与严诚此人一叙。”
说完,于书雁指着殿下一名灵仙高阶修为衣着一身灰衣的修士道:“田客卿,此事就由你来牵头,势必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
姓田的这名客卿走出人群,朝于书雁躬身一礼道:“遵宗主旨意,属下定会不辱宗主嘱托办好此事。”
随着于书雁主意已定,文德阁千年一次的诗词大会中途忽然改变。
此刻,于书雁将话题转向另外一面,也是陈长老道明严诚诗词之后,尤为担心之事。
于书雁道:“本宗诗词大会评选,存在诸多弊端,对外来者极其不公,由此可见,本宗有些人私心过重,让怀才之人毫无立足之地,实为本宗的不幸。当然,对此本宗也难辞其咎,平时疏于管教宗门,方才导致此等事情的发生。此事既然反映本宗这些缺陷,陈长老,此事便由你彻查到底,势必将参与此事有关之人全部揪出。”
闻言,陈长老内心一愣,畏畏缩缩的开口道:“宗主,此事有关本宗的信誉与荣辱,属下建议可否不要铺张?否则事情坐实败露,定会成为他人的笑柄。特别是另外两大宗门得知此事,他们一旦宣扬出去,本宗的名誉恐怕就要跌落千丈。”
陈长老话音一落,其余客卿与长老纷纷上前发表自己的看法,皆是认可陈长老的提议。
对此,于书雁何尝不知后果严重,存活六七十万的他,早已想到此事对于文德阁会产生许多不可磨灭的负面影响。
此刻,于书雁既要保住宗门的名声,又要明察秋毫,杀一儆百,整顿宗门此等不为人知的歪风邪气,自然不会只是口中说说,一笑而过。
当然,众人的提议也并非毫无道理,为折中一个最佳办法,于书雁思考片刻开口道:“此事陈长老可以暗中彻查,不过,查处之人,本宗决不姑息,有罪必惩,有错不纠。本宗建宗百万余年,不能因这些歪风邪气而毁于一旦,否则,我们所有人就是对不起文德阁的列祖列宗。”
闻言,陈长老思考片刻,随后,陈长老朝于书雁躬身一礼道:“宗主,属下倒有一计,不用大费周章彻查此事,即可引这名主谋自动投案。如此一来,不必惊动宗门其他弟子,也可让幕后之人自动悔改。”
陈长老话音落下,于书雁开口问道:“陈长老,此地皆是本宗多年的兄弟,你有何妙计,不妨直言?”
陈长老心念一动,将范围缩小到此次评定诗词的十名导师身上,陈长老道:“宗主,不妨现在叫来本次评定诗词的十名导师,而后……”
言语至此,陈长老话语戛然而止。
陈长老来到于书雁耳边轻声嘀咕几句,随后回到大殿之下,继续开口道:“如此一来,他们幕后主使便会自动现身。”
闻言,于书雁哈哈一笑道:“好计策!如若他们依旧执迷不悟,本宗必定严惩不贷。”
于书雁此言一出,殿内大部分人不知其意。当然,也有人已经心慌意乱。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自然心魔作祟,有所畏惧。
议事大殿,陈长老献上一计,神神秘秘,看似说得振振有词,实则此乃攻心至上。
于书雁一声令下,陈长老正准备走出大殿传召十名导师之际,殿内一名衣着白衣的客卿与一名衣着黑衣的长老立刻跪倒在于书雁面前。
白衣客卿道:“宗主,属下罪该万死,也罪有应得,此事因属下而起,就让属下承担一切。”
黑衣长老道:“此事不关客卿之事,是属下的提议,主谋应算在属下头上,属下愿意承担所有罪责。”
白衣客卿道:“此事与长老无关,一切皆有属下武断行事,是属下鬼迷心窍,长老出于一片好意,方才认可本人的意见。宗主,若要责罚请宗主责罚属下一人,属下愿意全权承担。”
黑衣长老还想继续辩解之际,白衣客卿打断黑衣长老道:“长老不必多言,宗主对本人信任有加,本人却瞒上欺下,欺骗宗主,一切罪过绝不能强加他人身上。”
两人你一言他一语,喋喋不休,为对方推脱,都愿自己一人包揽所有的罪状。
见此一幕,于书雁怒喝一声道:“大殿之上,你二人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于书雁话音落下,顿时殿内安静下来。
此刻,陈长老来到大殿中央单膝跪地道:“宗主,此事看得出来,两位并无私心。反知二人,励精图治,心之所向,出发点全为宗门,其心天地可鉴,还请宗主大仁大义,收回严惩之命。”
陈长老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为两人求情。
此情此景,于书雁顿时哈哈大笑。
笑声落下,于书雁开口道:“两位皆是本宗多年兄弟,见众兄弟团结一心,实为本宗之福,本宗又岂会真的严惩?不过,错已犯下,已成事实,重罪可免,错误必究。两位兄弟,切记此事,日后不得再犯,若有再犯,即使我们交情再深,国有国法,宗有宗规,本宗也决不姑息,都起来吧。”
闻言,两人感激涕淋,眼眶顿显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