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内,严诚心有疑虑,聂云凤发下毒誓,见聂云凤诚意满满,严诚方才收敛警惕之心,选择暂且相信聂云凤,并且答应助其一臂之力。
不过,严诚也事先声明,此事严诚不敢确保就能如聂云凤所愿。
当然,严诚有所保留,也是为了给自己留余一条退路。
聂云凤的恳求得以实现,对着严诚与奇奇千恩万谢。
聂云凤道:“只要两位高人愿意出手,相信此事定会迎刃而解,这一点民妇对自己的眼光保持绝对的自信。”
闻言,严诚对聂云凤打内心佩服。
聂云凤仅为一名灵帝高阶修为的妇人,目光独具,且如此自信,严诚对她又岂能不敬?
严诚开口道:“本人既然已经答应助夫人一臂之力,自然不会出尔反尔,自当也会信守承诺。夫人,不妨说说贵派的基本情况。”
聂云凤振振有词回道:“多谢高人!高人大恩,民妇日后自当涌泉相报。本派名为雅轩宗,坐落于文经阁管辖地界的南面,也算是文灵大陆数二流宗门之一。民妇夫君乃雅轩宗宗主,名为朝文熙。宗门灵帝以下修士过万,灵帝修士二十余人,灵仙修士三人,其中灵仙修士为民妇的夫君与面前这位何金忠兄弟以及一名仍然身处宗门的修士。高人,本宗基本情况也就这些。”
聂云凤话音一落,严诚微微点头,而后继续问道:“贵宗三名灵仙修士,是否包含夫人口中所说千年之前来到贵宗的那名修士?”
聂云凤点头回道:“高人所言一点没错,正是那人,高人对此可有计策?”
严诚看了一眼聂云凤道:“本人并非夫人口中所称的高人,本人姓严,单名一个诚字,这是本人的舍弟,名叫奇奇。夫人不必高人相称,严某实在受之有愧,也听得别扭。”
闻言,聂云凤迟疑片刻开口道:“这……”
严诚道:“算算年纪,严某兄弟二人远远不及在场众位,直呼本人姓名即可,这样听起来顺耳得多。”
见严诚性情爽快,聂云凤也不再客气。
聂云凤道:“严小友!那民妇便却之不恭了!”
话一出口,众人一团和气,随后相视一笑。
严诚开口道:“如此一来,悦耳得多。夫人所言,依严某所见,贵派遭遇此事,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若想真正解除贵派危机一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绝对不可急于一时。”
聂云凤道:“严小友所言甚是,民妇离宗已有千年时光,宗门变得什么模样,民妇全然不知。对此,严小友有何高见?”
闻言,严诚回道:“高见不敢当,此事先由严某一探究竟才能定夺。为确保我们能够及时联系,此事看来几位不能离我过远,不知雅轩宗附近可有城池,几位还得与我同行,以便相互联络。”
严诚话音一落,聂云凤五人相视一眼,聂云凤一脸愁容的道:“严小友,我一行五人莫说进入雅轩宗附近,就算踏入文经阁管辖地界,恐怕也难逃夫君的眼线,严小友,这可如何是好?”
严诚微微一笑道:“此事各位不必担忧,严某自有办法,不过,需要屈就一下五位。”
何金忠开口道:“严小友言重,只要有利本宗之事,小小委屈又算得了什么,需要如何去做,严小友尽可吩咐。”
严诚道:“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让几位改头换面而已,严某行走修灵世界,习得一招易容之术,只要严某为几位改变容貌,几位只需隐藏气息,相信贵派不会有人能够认出几位。”
何金忠道:“我还以为是何大事,区区小事严小友直说即可,在下自当照做,不如就由在下先来,严小友,有劳。”
见何金忠豁然大气乃一名性情中人,严诚微微一笑,也不犹豫,直接为何金忠易容。
严诚手指划过储物袋,一堆易容之物现于手上,严诚开始作业,片刻之后,何金忠容貌完全改变。
本就五大三粗的何金忠,此刻看上去更显威武,形象却判若两人。
见此一幕,聂云凤惊呼出声道:“严小友,果然好手艺。第二个就由民妇来一番装扮,有劳严小友。”
严诚继续作业,仅仅片刻,聂云凤面容同样完全改变,变成一名老妇。
严诚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将夫人扮成这副模样,还请夫人歉疚。”
聂云凤道:“区区小事,严小友何足挂此,如此一来,即使是民妇万年的枕边人,也难以辨别民妇的真伪。”
而后,严诚将四名半仙之境的修士全部易容,六人容貌完成改变,严诚收回易容之物开口道:“容貌与肢体语言并存,才能完全逃过他人耳目,这几日几位还需练习练习,抛去曾经的习惯,特别是声音,出口必须自然,否则,各位也会因此招人怀疑,而误了我们的大事。”
聂云凤六人异口同声道:“严小友放心!保证绝无差错。”
闻言,严诚向几人微微点头道:“三日后,我们城门口见!”
说完,严诚与奇奇相视一眼,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于破庙之中。
待严诚与奇奇无影无踪,气息完全消失之后,何金忠心有余虑的开口道:“夫人,你真的相信这两位有此能耐将本宗重新引入正途?”
聂云凤道:“刚才你与名为奇奇的小友一战,感觉如何?”
何金忠道:“奇奇实力高深莫测,且勇猛无比,属下自愧不如。”
聂云凤道:“那你可曾感知得出严诚的修为否?”
何金忠道:“表面现象,灵帅初阶左右的修为。”
聂云凤微微一笑道:“金忠,你距离灵仙高阶修为已不遥远,却不非奇奇的对手。反观刚才一战,严诚面不改色,处之泰然。由此可见,你的落败,他早有定断,此人修为绝对不是表面这般简单,实力就更难预测。”
何金忠道:“夫人所言甚是,可宗门那位也非等闲,此事我们还是留个心眼为妙。”
聂云凤道:“我既然选择相信严诚,就不会加以怀疑。当然,我也更相信自己的眼光,事情成败就在于此。金忠,此乃本宗回归正途的唯一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如若错过,我们必定追悔莫及。此事我们必须全力配合严诚,有关本门的兴衰,哪怕牺牲性命,我们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