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经过十年垂钓江上磨练心性,严诚的心智、视野、胸怀三者得到飞跃性的提升,严诚看待事物的本质更为深远,更为透彻,也更为准确。
此日,严诚泛舟江上,一脸冷峻,面容早已恢复昔日的神采,只不过他的花白两鬓再也无法恢复,少了些许年轻的姿态,却多了一丝老成的稳重。
不仅如此,而且严诚脸上昔日那种的慵懒,同样也已荡然无存,剩下除了祥和与平静,便只有令人难以琢磨的泰然自若。
江河之上,严诚独钓江中,这也是严诚与古青松约定垂钓十年的最后一日。
一日时光匆匆而过,迎来夕阳,严诚看着满载鱼儿的鱼篓,顿时露出一脸欣然之色。
严诚抬头看向夕阳,夕阳的余晖缓缓消散,严诚自言自语道:“弃我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既然我乃修灵世界天选之人,又岂能弃大局而不顾,沉沦于个人私欲之中呢?”
想到紫嫣,严诚内心虽然依旧挥之不去,那种相思之苦也仍在心头,但想到修灵世界邪魔歪道,严诚更加执念那些受制于邪恶势力之下,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芸芸众生。
二者相比之下,他们的亲人,朋友,爱人,自己的一己私欲又算得了什么?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天幕缓缓闭上,不多一时,天色便暗淡无光,严诚挥动船桨,驱使着小舟缓缓徐向江边,而江边的茅舍,也已升起袅袅炊烟。
严诚提着鱼篓,来到茅舍,奇奇正在为古青松这位大厨充当下手。
见严诚归来,奇奇兴奋的开口道:“诚哥,今日你的收获如何?”
严诚将鱼篓扔给奇奇,奇奇一把接住低头一看,鱼篓满装满载。
奇奇道:“诚哥如今的钓鱼技术,已经可与古师兄一较高下,何时,你二人来一次钓鱼比斗?”
严诚道:“诚哥钓鱼的技术还有待提高,岂能与古师兄抗衡?师兄,你说我说得可对?”
古青松接过奇奇手中的鱼,一边下锅煎炸,一边回应严诚道:“师弟进步神速,为兄恐怕早已不是师弟你的对手咯。师弟稍坐片刻,今日我师兄弟二人必须开怀畅饮,来个一醉方休。如果为兄不曾记错,今夜已是师弟与我十年之约的最后一日。”
闻言,严诚微微一笑调侃道:“师兄言外之意,不是在下逐客令吧?嫌我与奇奇在此打扰师兄清修太久,耳根不得清静,欲将我二人撵走吧?”
严诚话音一落,古青松哈哈一笑道:“哈哈……师弟,你能轻嘴薄舌,由此可见,这十年之间,师弟感触良多,心如明镜,早已豁然开朗。”
严诚挥手之间,一道灵气贯穿茅舍,点亮茅舍灯火,茅舍瞬间变得一片通明。
严诚回道:“师弟能够走出困境,一切皆是师兄的功劳。今夜,我便与师兄秉烛夜谈,不醉不归。”
古青松道:“如此甚好,那么,为兄便为师弟如释重负,重获新生,大势庆贺一番!”
茅舍内,古青松烹调食物,奇奇在一旁打杂,严诚则充当清道夫,将茅舍厅堂整理的干干净净。
厅堂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一股肴香四溢扑鼻而来,奇奇与古青松大盘小碟也一一端上厅堂桌面。
严诚三人桌边围坐,严诚手指划过储物袋,十坛美酒一闪而现,严诚挥手之间,严诚与古青松各自五坛。
古青松微微一笑道:“师弟有备而战,似乎胸有成竹,看来今夜定不平凡。好好好,为兄今日便与师弟痛饮三军,直到倒下为止。”
严诚道:“那是自然,如无师兄循循善诱,严诚恐怕心魔作祟早已不成人样。这只不过是感谢师兄之情,师兄,你不先尝尝我的珍酿?”
闻言,古青松提起一个酒坛,揭开封盖,倒入碗中。只是酒水倒出,酒香便瞬间扩散,酒气四溢,古松送顿感浑身一震,仅仅片刻,整个茅舍厅堂便布满酒。
古青松眉头一皱问道:“严诚,这是什么佳酿?怎会如此醇香?”
严诚道:“即便师兄见识广博,师弟告诉师兄,师兄也未必知晓。”
古青松不屑一笑道:“未必,想为兄我也是嗜酒之人,虽未饮尽天下所有美酒,但美酒的种类,为兄还是曾有耳闻。”
严诚哦了一声道:“茅台,你可听过?”
闻言,古青松立马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后,古青松不得一解,一脸诧异的问道:“茅台?此酒产于何地?”
严诚摆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道:“华夏帝国,贵州茅台镇。”
古青松结结巴巴的道:“什么……什么……地,贵州……贵州茅台镇?为兄闻所未闻。”
古青松即便神通广大,博古精通,也不可能知晓另一宇宙世界的事。
这便是严诚位于地球时,碰瓷讹来喝过的中华顶级国酒茅台,也是严诚参照曾经记忆的那股味道,配合修灵世界的仙草精华渗入,酿制而成。
此酒的香纯与浓度并不亚于真正的茅台,与修灵世界所酿造之酒,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更不在同一个档次,古青松活了几十万年也是生平首见,又岂能得知茅台的厉害?
为一尝新鲜,古青松迫不及待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酒入口腹,古青松差点被呛得口沫横飞。
古青松立马捂住嘴巴,只感一阵辛辣只穿腹部,而后气息再由腹中反出口鼻,一时之间,难以压制,古青松当场失态,咳咳几下。
稳住丑态,古青松老泪众横的道:“这是何物,怎会如此辛辣?”
严诚道:“看来师兄对酒研究不够深刻。”
严诚小抿一口道:“此酒非彼酒,酒纯余香,需慢慢品味,不能按以往常规,否则,就要像师兄这般丢人现眼。哈哈哈哈!”
严诚大笑,古青松一脸无奈,平复腹内辣味之后,小酌一口,依旧辛辣,却口齿留香,酒气反入口鼻,令古青松眼前一亮。
古青松道:“妙哉!妙哉!此酒在于细细品味,一阵辛辣过后,涌上心头,简直乐不思速,乐似逍遥,实在是妙不可言。师弟,此酒可有余存,不如将剩余陈酿作为报答师兄对你的知遇之恩如何?嘿嘿!”
严诚白了一眼古青松,挥手之间,五十坛陈酿摆放在茅舍堂中,古青松瞬间挥手,陈酿全部进入古青松储物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