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佳岁月,美好光阴,总如白驹过隙,一晃而逝。
严诚与上官多波仿佛刚刚坐下,端起酒杯,子时便已悄悄临近,两人餐桌满满五坛子酒已然一饮而空。
严诚将自己千年经历叙述一遍,上官多波微微摇头自叹不如,同时也为严诚的遭遇而心惊胆颤。
严诚话音落下,上官多波开口道:“三哥,既然已知紫嫣师姐安然无恙,三哥也无需过于担忧。三哥目前的修为与实力,可以说修灵世界能伤诚哥之人已经寥寥无几,三哥何不再入两界秘境找寻紫嫣师姐的下落呢?”
闻言,严诚回道:“四弟,你有所不知,也此言差矣!修灵世界上百位面,能者大有人在,只不过你我兄弟二人暂未见识而已。就拿紫嫣而言,短短千年便能将紫嫣培养成为灵仙高阶巅峰修为的修士,他们抹去紫嫣的记忆,将紫嫣变成邪恶势力的工具,从此便能看出三哥修为依旧很弱。何况在灵仙之上还有一阶半神之境,三哥若想抵达这一修为,同样也是望成莫及。种种因素告知我们,我们千万不能自满,还需加倍努力。不说长远,就拿光复我灵鸾宗一事来说,皆不允许我们骄傲自大。”
闻言,上官多波开口道:“三哥教训得是,三哥金玉良言,四弟犹如当头棒喝。正如力灵大陆之旅,小弟受人陷害,也是巧遇诚哥,不然……唉,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四弟定会谨记三哥教诲,加强苦修,努力提升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问鼎修灵世界。”
严诚道:“三弟,你也不必如此感慨,更加不能操之过急。所谓修行之路坎坷崎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修行讲究根据扎实,来不得半点虚伪。四弟有此经历并非一件坏事,反而是四弟的一种激励。不过,四弟也不能过之即忘,必须以此警示自己,不断提升心性,如此一来,四弟的修为自然能够随之猛进。看四弟于此仅仅两千余年,修为即将触摸到了灵仙中阶修为的边缘,相信四弟这些年里,也的确感悟不少修行的真谛呀。”
严诚话音一落,上官多波惭愧一笑道:“可惜,这么多年来,我还是未能完全参悟锻造三宝中的煅器之卷,此卷并非只是记载着煅器之法,而是应该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
闻言,严诚微微点头道:“四弟,正如三哥刚才所言,修行之道不能操之过急,四弟也不必心急,四弟既然能够发现其中问题,已然证明四弟正在进步。假以时日,三哥相信四弟定能参透其中玄机。力灵大陆两位宗主值得信赖,放心求教,说不准从两位宗主口中也会得知一些有关锻造三宝有用的信息。”
上官多波道:“三哥所言,多波谨记。提及修行之道,气氛变得好是紧张,今日我与三哥难得相聚,不该有此气氛,来,多波再敬三哥一杯。”
兄弟二人举杯,一饮而尽,而后把酒言欢,谈论自己趣闻。酒足饭饱的奇奇,则躺于床上呼呼大睡。
子时将末,客房内,严诚与上官多波相谈甚欢,十坛美酒几乎见底,上官多波已经酒精上头。
上官多波浑浑噩噩,口头结舌的道:“三哥,力灵大陆之事已经了结,接下来三哥有何打算?”
此刻,严诚也已七分醉意,咬着大舌头回道:“四弟刚才之言,的确让三哥有所感触。不过,有一事三哥还需赶赴一趟祖灵大陆,一是与吴清再吴大哥叙旧。二是再入两界秘境找寻紫嫣的下落。”
言语至此,严诚也有一事未曾道明,便是严诚赶赴祖灵大陆,寻找严诚的师兄古清风,询问记忆抹除之人可有解救之法。
严诚继续道:“四弟,你能想到来力灵大陆修行,的确是四弟的最佳选择。力灵大陆本就为锻造之神所创,其中机缘必定对四弟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我兄弟四人五千年之约,到时候,三哥希望见到一个全新的你站在我的面前。”
上官多波道:“三哥抬举,四弟哪有这般聪明。这一切皆是爷爷的建议。你还别说,来到灵大陆大之后,的确对我的锻造之术帮助甚大。提及锻造之术,四弟忽然想起三哥的匕首,三哥不妨将匕首交予四弟,四弟目前已经可以锻造出初级神器,三哥的匕首绝非凡品,只要稍作打磨,注入神魂,三哥的匕首必定更为锋利,日后成为三哥的左膀右臂也未成不可。”
闻言,严诚内心一喜。
严诚道:“四弟真是明白三哥的心意,三哥一生无心杀戮,而三哥的匕首却需要血液的滋养才能成长进阶,它实为一件邪恶之物。如果四弟能从中改良,三哥自然求之不得。”
说完,严诚手指划过储物袋,豪鬼瞬间现于手中。
严诚将豪鬼递到上官多波面前,上官多波接过豪鬼,一股奇特的气息涌上上官多波的心身。
上官多波微微一愣道:“此刃的确有些诡异,不过,它在本人手中,只需稍作改造,这股诡异的气息自会消散。三哥放心,五千年之约,此刃必定荣登顶峰,其内戾气完全化解,且完璧归赵。到时,此匕非比极品神器不可。此匕似乎天生具备一种神智,只是尚未完全觉醒,看来诚哥很少用它战斗,不然,此刃绝对不会仅仅只有下品仙器的能力。”
严诚道:“四弟所言甚是,三哥也正因豪鬼内藏某种邪灵,所以三哥方才不敢随意使用。四弟,那豪鬼便交由四弟费一番力,将它引入正途,如我所想。”
上官多波拍了拍自己胸口自信满满的道:“三哥放心,四弟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说完,兄弟二人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也不知喝了多少,地上酒坛七零八落,桌上菜肴狼藉不堪,兄弟二人传杯递盏,你来我往,一杯接着一杯酌酒入腹。
直至两人分不清东西南北,端不起酒杯,烂醉如泥,趴倒桌面为止,两人的这顿晚宴方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