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上空另一侧,三道身影位于空中不停闪烁。
他们身影憧憧,时而交织,时而分散,三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路凝儿、雄狮与青衣修士。
此刻,青衣修士已是一身伤痕,路凝儿与雄狮同样也不好受。
三人尽情挥洒,招招致命,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灵气能量铺天盖地,三人战得日月无光,遮天蔽日。
三人过处,能量四溅,峡谷边缘的冰块纷纷碎裂,自由落体,坠落谷底。
雄狮一闪来到青衣修士身后,双手抓住青衣修士双肩,一声怒吼,青衣修士捂住耳朵,愣于空中。
这便是雄狮的绝学狮吼禁锢。
中此吼声,青衣修士受到惊吓,三秒之内无法动弹。
一侧的路凝儿见状,立马调转枪尖,使出云霄破龙诀最强一击。
路凝儿手持长枪,灵气绽放,一条蛟龙随着路凝儿的枪身穿行而过。
路凝儿怒喝一声道:“云霄苍龙游枪身,枪出如龙破星月。斩尽奸邪情不留,一身是胆苍穹破。枪胆游龙!”
横枪过处,龙吟虎啸,枪尖直指青衣修士丹田之处。
只闻噗呲一声,枪尖刺入青衣修士的腹部,随后青龙缠绕枪尖,进入青衣修士丹田肆虐绞杀。
雄狮则双手用力一撕,青衣修士双臂咔嚓一声,鲜血四溅,纷纷断裂。
路凝儿双手紧握枪身向上一挑,青衣修士身体瞬间断成两截,生命气息全无,四分五裂,死状奇惨,尸骨坠落谷底。
一阵尘烟冲天而起,也意味着这场战斗全面结束。
而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金富林的预料。
金富林此行调派如此强大的阵容阻截严诚等人,不但全军覆没,而且自己也修为尽毁,生命垂危,奄奄一息。
战斗结束,严诚等人汇聚一起,此时,所有人身上皆负伤势,只是伤势轻重各有不同而已。
经过严诚与新生为众人注入灵气、灵力抵御身上的毁灭能量之后,再经众人自我一番调理,半个时辰过后,众人皆已好得七七八八,唯独受伤严重的上官多波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如此一来,众人也是为上官多波忧心忡忡。
此战虽已全面结束,但对于严诚内心而言,此事恐怕才是开始,之后此类之事还会接踵而至。
因为严诚心里非常明白,金富林落败之后,未能回宗复命,时间一长,金富林背后的势力必然引起重视,也会再次派人前来查探金富林的下落。
毕竟如金富林此等实力的一名半仙修士,对任何一个势力而言,都是一名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为此,严诚有些担忧,并非严诚杞人忧天,恰好反应了严诚思维广阔,心思细腻的表现。
严诚看了自己一行人一眼,北寒之地已不宜久留,再加上身边的兄弟姐妹身上多少残留毁灭能量,需要进一步清除。
严诚思索之际,叹息一声心想。
“北寒之地寻求丹仙一事,看来只能告一段落。此刻,我们必须立马返回宗门,求教宗门长老为叶恒楣几人解除身上的毁灭能量。至于寻求丹仙一事,唯有此事平息过后,才能再做打算。”
众人恢复行动能力,来到了半死不活金富林的身旁。
韦雕斯仔细打量过金富林后,确切无疑他正是金富林。
韦雕斯想到曾经金富林的那副模样,再想紫嫣与林秋燕身处绝境,然后想到今日他的恶行,韦雕斯一直被金富林玩弄于股掌之上。
想到此处,韦雕斯怒火滔天,长戟一出,便要将金富林就地正法,却被严诚一把拦住。
严诚道:“二哥,使不得,抓他回去让宗门处决才是王道。”
闻言,韦雕斯强忍怒火收回长戟,转身朝严诚一跪开口道:“我实在愚钝,竟然听信此人谗言,害了紫嫣与秋燕。本人真是罪不可恕!”
严诚扶起韦雕斯道:“此事已成定局,你也无需自责。金富林城府之深,刻意引你入瓮,谁也难以预料,这也怪不得你。”
说完,严诚看向众人继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极快赶回宗门为上,一是将金富林带回宗门让长老裁决。二是请求宗门长老为你们清除身上的毁灭能量。三是避避风头,日后我们再行打算。”
韦雕斯道:“三弟,我们此行半途而废,紫嫣和秋艳怎么办?她二人还在等着赤焰焚炉回去救治呢?”
严诚何尝不曾自己的情势,只是鉴于此刻形势所逼,不说几人身上的伤势,就拿金富林任务失败一事而言,一旦严诚等人再次遭遇不测,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为了众人安危考虑,严诚开口道:“据我猜测,金富林背后肯定有一强大的势力支撑,此次金富林任务失败,恐怕不出多久便会惊动其人背后的势力。如此以来,再遇这样的贼人,我们未必还能全身而退。从与金富林几人身上我们不难得出,他们的实力异常强悍,功法邪恶,为以防不测,我们不得不尽快赶回宗门暂避,此乃无奈之举。”
韦雕斯咬牙切齿道:“我真是瞎了狗眼,一直被金富林这贼子玩弄于股掌之上,当作棋子,自己愚蠢也就作罢,还连累了两位师妹,我……唉……”
严诚打断韦雕斯话语道:“二哥,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事不宜迟,我们回宗再议。”
严诚话音刚落,一旁的花月蕊开口道:“几位哥哥、姐姐且慢,波哥身体状况不宜长途跋涉,不如先去我家,让我爷爷诊断救治,他老人家应该有办法为大家清除身上的这些黑气。如果你们就此返回,路途遥远,舟车劳顿,对波哥的伤势影响更大。波哥为了救我方才受此重伤,就算爷爷如何责怪,我也会说服爷爷让他出手相助。”
闻言,严诚看了花月蕊一眼心想。
“花月蕊所言并非毫无道理。虽然她修为不高,却能位于北寒之地来去自如,不受寒毒影响,想必花月蕊身后的这位爷爷绝非等闲。不然,花月蕊不可能于此独来独往,赶去一趟府上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严诚思考之间,花月蕊继续道:“此去我家,最多只需半月时间,而从此地赶回贵派则需半年,时间相差较大,请你们相信我,我爷爷很厉害。凝儿姐姐……”
花月蕊眼光含泪,路凝儿于心不忍。
路凝儿对着严诚道:“严诚,看得出来,月蕊妹妹非常诚心,且言之有理。如果返回灵鸾宗,不仅舟车劳顿,而且耗时也相差甚远。不如就将月蕊妹妹送至家中,如果真如月蕊妹妹所言那般自然甚好。如果不可,这一来一回也只多出一月时间。何况当初我们有言在先,现在失言于人,恐怕也有违情理道义?”
闻言,严诚道:“这个……”
话音未落,想想路凝儿言之在理,严诚朝路凝儿点了点头。
见状,花月蕊转悲为喜,立马头前带路。
众人紧跟其后,一路朝着北寒之地东面之巅疾驰而去。
金富林呢?已被严诚关押于自己宝塔空间之内。
对于一个废人,严诚并未对其施加任何控制,只是让他与世隔绝,断其外界一切联系,严诚也根本不用担忧金富林会再施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