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违背法律和道德。”姜南浑身都紧张起来,捏紧了拳头。
看她满脸的防备,沈宴抵住下巴,发出低沉的闷笑。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姜南更加紧绷。
要是被有心人遇见她与沈宴在楼梯间见面,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等我想好,再联系你!”沈宴起身,顺手带走了姜南脖子上的项链,“这就当是信物吧,免得姜小姐反悔。”
“喂,还给我……”姜南想要回来,男人却大步离开,也不回头。
那串珍珠项链,是母亲的遗物。
是母亲年轻的时候亲手潜水打捞,并制作送给她的。
她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气的跺跺脚。
姜南回到包厢里,还在不甘心自己项链被拿走,可是又不太敢真的招惹沈宴。
柳安安看着姜南脸色不太好,有些惊讶,“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姜南拿起桌子上的果汁来一口闷,一直到凉丝丝的饮料顺着口腔下滑,浇灭了她的紧张。
柳安安玩的很尽兴,以至于等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变天了。
外面天色阴沉,没多大一会儿,轰隆隆的雷声就伴着耀眼的闪电出现。
“惨了。”这种天气不好打车,姜南也没开车。
姜南话音刚落,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了姜南和柳安安面前。
车窗落下,对上沈宴冰冷的侧颜,“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姜南刚想拒绝,谁知道怀里的柳安安诈尸一般的睁开眼,应了一声,打开后车门,麻利的钻到车上去。
“唔……八号小哥哥,对吧?”柳安安醉眼朦胧,看着沈宴,“咦,你怎么比包房里好看了呢?”
坏了,安安这是喝多了,把沈宴认成包厢里的男模了。
姜南大吃一惊,就要将柳安安拽下车来,谁知道,柳安安不仅不下车,还强行也将姜南拉上了车。
“嘿嘿……刚刚我……我就看你一直偷瞄八号小哥哥了!”柳安安迷糊坏笑,那眼神,就差控诉姜南和小哥哥暗度陈仓了。
“三爷,我朋友喝多了,您别往心里去。”姜南连忙按住柳安安往前巴拉的手,用眼光警告她别多话。
沈宴铁血手腕的名声谁人不知,谁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南生怕柳安安说错了什么,直接被杀人抛尸。
柳安安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多危险。
可怜巴巴的做了一个闭嘴的表情,眼神却在姜南和沈宴中间来回飘。
“八号?”沈宴通过后视镜看过来。
姜南莫名的感觉到心虚,掐了一下柳安安的胳膊,才赔笑道:“她乱说,没有八号!”
“怎么没有啊!”柳安安睁开眼睛,大着舌头嚷嚷道:“都说八号男模跟沈三爷很像的!”
“你……你还没瞎的时候说过的,你……就喜欢沈三爷那一款!我才……找来的……”
说完这些,柳安安又断片过去了。
一边闭着眼睛,还一边嘟囔道:“唔……谁知道你后来看上了个垃圾!”
姜南:“......”柳安安你说话能不能有点把门的呀!
沈宴扯了扯唇角,才道:“原来如此。”
姜南不知道,沈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仅拿男模和沈宴做对比,还说就喜欢他这一款的。
她可算是把沈三爷得罪的彻彻底底了。
按照地址将柳安安送回家后,姜南战战兢兢的坐到了副驾驶上。
……
车门一关,就看到豆大的雨滴砸在车窗上。
密闭的空间,有些黑暗的氛围,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让姜南想起了那个意外的夜晚,呼吸都紧张起来。
被雨水打湿的外套贴在身上,姜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宴突然靠近,姜南下意识的往后缩,神态防备。
“放心,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沈宴挑了挑眉,将后座的外套拿过来,扔在她的身上。
沈宴话是这样说,可看到雨水浸透的布料贴在姜南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还是偏过头,呼吸却乱了一拍。
姜南知道自己误会,耳垂绯红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车里的暖气已经很充足了,沈宴才开口道:“还冷吗?”
“不冷。”姜南客气的低头感谢道:“今天,多谢三爷。”
不知道是否因为受寒,姜南的声音有些低哑。
沈宴眸子微瞠,耳边都是那晚姜南的娇嗔,“身上好热,帮帮我。”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姜南急急地收拾东西就要下车。
“那一晚,似乎被占便宜的是我!”沈宴肆意的用眼眸打量着姜南的眉眼。“所以你不用这么怕我。”
打量着姜南在湿气中有些发抖的身影,他随手将外套扔给她:“旁人穿过的东西我不要,你带走!”
姜南拿着衣服怕被人看见,果断朝着家里跑去。
盯着女人倔强纤弱的身型,半天,沈宴才嗤笑道:“小白眼儿狼!”
回到家的姜南,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或许是着凉了。
她刚进客厅,就听到楼梯上传来惊呼。
白秀琴满脸担忧,“南南,你这是去哪儿了?身上怎么都淋湿了。”
“呀,你这手里,怎么还有男人的衣服啊!”
姜振华紧蹙着眉头:“昨晚干什么去了?”
姜南正想要解释。
白秀琴忽然打断,开始扣帽子,“南南,我知道苏以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心里难过,但是,你也不能随便出去糟践自己呀!”
“出去找男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爸爸还怎么在圈子里抬起头做人呀!”
果然,听了这话,姜振华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别胡说八道。”姜振华瞪了白秀琴一眼。
他是知道姜南的,姜南绝对不会做这么掉价的事情。
不远处站着几个佣人,都在角落里看笑话。
姜南冷笑一声,“听你说的这么逼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你在我床底下呢。”
姜振华没有为白秀琴说话,反而从佣人手中拿过毯子给姜南披上,又吩咐佣人给她煮了姜茶,才追问道:“昨晚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弄得这样狼狈。”
姜南瞥了一眼站在中间的小青,意有所指道:“家里的房间不能住,我自然只能出去找安安了。”
姜振华被她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房间是一直有人收拾的,床单被罩每天都换,怎么会不能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