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捶了楚闻柏两下,“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说实话,你要气死我跟你爹啊?”
楚闻柏吭哧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我说实话,我就是租她家的房子,她让我去供销社,也是说买年货,她又带着个孩子不方便,让我帮着搬东西。”
楚闻松明显不信,“这种事不找她男人找你,你是傻子吗?她男人是干什么的?好看的?”
“她男人跟人家打架,打断了人家一条腿,跑了,几个月都没回来。”
也就是说,有男人跟没男人一样。
楚父说道:“要是她男人不在,你更应该离的远点,你还跟人家搅和在一起,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楚闻松冷笑,“他不是坏掉了,他是上套了。”
上套了是什么意思,都懂,楚母真是恨铁不成钢,“你对人家做了什么,有没有让人家骗钱?”
楚闻柏支支吾吾的,楚父喝斥道:“说实话,说晚了,神仙都救不了你。”
楚闻柏这才说了实话,“她借了四次钱了,总共借了六十五块钱。”
楚闻松问:“一次也没还过?”
“没有,她说手头紧。”
“今天又借十块钱,哭穷还买皮鞋,你是傻子吗?不还钱还继续借,你是让人家灌了迷魂汤了,还是你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楚闻松问的相当直白了,楚父楚母怎么可能听不明白?楚母是又丢人又气人,狠狠地捶了小儿子两下。
“丢死人了,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你是不是真的,真的干了什么坏事?你是有媳妇的啊,没脸见人了,全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苏忆安扶楚母坐下,“先别急,先别生气,听她二叔怎么说……闻柏,到现在你就别瞒着了,说实话,咱一起想办法,该认的错咱认,不该吃的亏不能吃,我也相信你是一时糊涂。”
楚闻柏低下了头。
有些话苏忆安不好开口,楚闻松是可以问的。
“说,你和她到哪种程度了?”
“我,我就摸了摸……”
想象和承认是两码事,楚父又想站起来打人了,让楚闻松拦了下来。
“爹,听他说完,再打也不迟。打不是主要的,得让他改。”
王玉桂在的时候还风平浪静的,两个女人还走的挺近的,你帮她提桶水,她帮你带点东西,有来有往,相处的不错。
王玉桂离开后,楚闻柏没换房,两间很宽敞,他也懒的搬来搬去的,还一直在那住着。
女人的男人不在,有些活就找楚闻柏,例如换个灯泡,修个自来水龙头,卸煤球搬煤球这些活,每次都是有求必应。
当然也包括借钱。
女人也是投桃报李,今天送一碗饺子,明天送一个馒头,炒菜也送。
隔三差五还会送菜。
有人说,夫妻宜小别,不宜久分,对大多数人来说,很有道理。楚闻柏和王玉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后生了三个孩子,感情不好不坏。
三胎确实伤了感情,经历过王玉桂的不讲道理,渐渐地楚闻柏对女房东产生了微妙的感情。
不过只敢在心里想想。
女房东又来喊他了,灯泡买的不好,贪便宜无好货,灯泡又坏了。
楚闻柏踩着桌子,桌子上面安了个凳子,女房东在下面扶着。下地的时候凳子晃了一下,楚闻柏直接跳了下来,就把女房东带倒了。
就这么着两人一个倒一个接,就抱在了一起,女人是主动的,楚闻柏已经有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雄性激素要井喷,冲动之下就……还算有理智,最后一步没做。
从那以后,楚闻柏就像吃药上了瘾,明明知道不对,女房东一个眼神,他又乖乖的鞍前马后当跟班,当护草使者。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惜地球是圆的,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总有见面的那一天。
……
客厅里死寂,明明有五个大活人,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过了好大一会,楚父长叹一声,“唉——”
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他教子不严。
楚闻松说话了,“今晚不要回去了,就在家里睡,明天带着你的东西滚回老家去,再让我在槐北看见你,我打断你的腿!”
楚闻柏苦着脸说道:“我知道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我这样回去,怎么向那娘几个交代?不挣钱了怎么养家?”
“你挣钱多有什么用,还不是用来耍女人了?等你搞出事就晚了。你不离开这里,你和她就断不了;你不回家,和妞妞她妈更没有感情了。”
楚父表示同意,“这里你不能呆了,反正有手艺,回去赶四集或者在公社租两间房开个店,少挣钱就少挣点,守着老婆孩子有什么不好?”
“那我回去收拾东西……”
“不用你,我和你嫂子去,你和她最好别见面,把你的花花心思收一收,人家男人没死!别怪我说话难听,你们叫什么,叫奸情,放在头几年要游街的懂不懂?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楚闻松和苏忆安一起,去帮楚闻柏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