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太狼沾染了人类的气息,重情义。
“还有你那个闺女——”
楚闻松正在脱上衣,闻言停了下来,问道:“楚楚怎么了?”
“我去厨房拿东西,把锁头挂在笼子上了,没锁,结果她打开让灰太狼喝奶粉。”
楚闻松看了看熟睡中的楚楚,“这丫头咋这么大胆?我都不知道她怕什么,以后注意着点,灰太狼再温顺,那是对你,和孩子毕竟不熟。”
“嗯,今天是我的疏忽,我都吓死了,你小时候也这么天不怕地不怕吗?”
苏忆安在追根溯源。
“男孩胆量大一点正常,楚楚是随我吗?”
“反正妈说了,我小时候可乖可乖了,安安随我。”
楚闻松掀开被子上床,将女人搂在怀里,“随谁都是我的种,别争这个了,睡觉。”
苏忆安有点小窃喜,楚团是忘了昨晚她的承诺了吗?打算放过她了吗?
男人的身体偎了过来,苏忆安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嗔道:“你要干嘛?”
男人在她耳边呵气,“你是想食言吗?”
就说嘛,这个家伙怎么可能忘?
“我估摸着月事快来了,你用那个。”
“哪个?”
苏忆安拧了他一下,惹来他恶劣的笑。
“套……”
第二天楚闻松起的早,去笼子里看了一下,果然灰太狼回来了,正躺在里面睡大觉。
楚闻松落锁,白天家里出入的人多,还是小心一些好。
苏忆安昨晚被折腾惨了,男人的好体力让她自叹不如,第一次往歪了想:他要是弱一点就好了。
“灰太狼回来了吗?”
楚闻松帮她掖掖被角,“回来了,别担心了,好好睡一觉。”
“还不是因为你?”
苏忆安的耳边飘过来这么一句话,“这个和谐了,婚姻才能和谐。”
苏忆安骂道:“楚闻松,你个老—流—氓。”
声音小到只有楚闻松能听见。
“我流氓只对你……好了,睡吧,楚楚安安不会打扰你的,我说你不舒服,让他们在客厅玩,妈在看着苏苏。”
难怪没有人打搅她,不是,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苏忆安直到八点半才起。
白红梅瞪了她一眼,“连饭也不知道吃了?”
“没觉得饿。”
“以后楚楚安安去那边跟着我睡吧,你带三个孩子累。”
“哪里累了?楚楚安安基本上不用我管了,他俩玩自己的。”
主要是房子太大了,就住着一家五口人,要是楚楚安安再不在,就剩她和楚闻松还有苏苏了。
没有人气。
楚楚也不同意,“我要和大狗玩,去姥姥家就看不到了。”
“还大狗呢,以后离大狗远点。”
“为什么呀?”
“哪有为什么?狗太大,惹人害怕。”
楚楚才不信那个邪,妈妈去喂,她拉着弟弟也跟着去,没觉得大狗可怕,多老实啊,摸摸它的毛也让摸。
“妈妈,给大狗起个名字吧?”
“它有名字啊,它叫灰太狼。”
“灰太狼?这是大狗,为什么叫狼?”
苏忆安,“呃……叫狼威风啊,比狗威风。”
“换个名吧,叫灰太狗?”
苏忆安憋笑,怎么听起来像是骂人啊?
安安也发表了意见,“灰太狗不好听。”
“那就叫灰灰,太太,狗狗?”
楚楚的小脑瓜里到底装着什么?太太狗狗是个什么鬼?
“叫灰灰吧。”灰太狼确实不合适,哪有“狗”叫狼的?
灰太狼的名字正式改为“灰灰”了,灰太狼没有提出异议,默认为同意,正式改名为灰灰。
灰灰和两小只相处的很是融洽,让摸让碰,有一天还吓退了流浪到此的一条野狗。
灰灰渐渐地熟悉了这里,白天睡大觉,陪两个据说只比它小一岁的小孩子玩,晚上可着劲地撒欢,天亮之前必定回来,过上了吃不愁穿不愁还能出去旅旅游的养老生活。
灰灰:俺只有五岁,据说野生的寿命是十五年,圈养的是二十年,它只过了四分之一。
二月初,姚敏的判决终于下来了,她是绑架勒索罪成立,且勒索数目巨大并对幼儿实施了心理伤害,受害方不谅解不妥协不退让,最终被判入狱十四年。
除一只眼睛永久性失明,另一只视力受到严重影响以外,还长期遭受下巴反复脱臼之苦。
至于这个影响有多大,苏忆安就不打听了,作为行家,她心中有数。
没有什么过当之说,本来就是姚敏主动招惹的,苏忆安还能勉强解释她抢了人家的初恋,彼时四岁的安安有什么错?
这辈子的苏忆安再也不是卑如蝼蚁的上一辈子了,因为她及时止损,因为她遇到了能保护她并珍惜她的男人,这辈子的姚敏才伤害不了她,反而锒铛入狱。
楚闻冬终于下定决心去看病了,当然是瞒着秦绍刚。她这结婚快五个月了,一条街上的老太太老嫂子就旁敲侧击,拐着弯的打听,隐晦地问她是不是有了?
她结婚的时候是大张旗鼓的,办的很隆重,回门带回来一个小闺女,都知道她是二婚,闺女是前头的。
所以楚闻冬也没瞒着,只说月子里洗衣服着了凉。这时候的人热心,那是真心替你着急,过了几天就帮着打听到了,XX庄上的赤脚医生,听说治妇女病月子病可神了。
楚闻冬蠢蠢欲动又惴惴不安,可以理解,就怕希望变失望。
她想失望的时候有个人让她靠一靠。
“那就去吧,你打听好地址,我让我妈过来看苏苏,带那两个。”
把脉早上最好,楚闻冬早上没有吃饭,苏忆安开着三轮,两个人早上不到七点就出发了。
隔的也不是太远,三十多里地吧,到了排到了十号开外。
医生的诊断,楚闻冬的病情很复杂,既有炎症,也有受凉,还有流产对身体的伤害,只能抓药慢慢调养,先把身子养好,才能谈其他。
听话听音,苏忆安和楚闻冬都听出来了,这就代表着楚闻冬的情况不乐观,很不乐观。
楚闻冬打起了退堂鼓,既然这样,何苦折腾呢,病治不好还浪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