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怕。”
“你想想,你不跟我就只能跟老头,要不就跟傻子,跟缺胳膊少腿的,你愿意?”
田青苗头摇的跟个拔浪鼓似的,“不愿意。”
“那不就得了?快找。”
马胜望风,田青苗去房间里找。
田家父子回来,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你姐呢?”
“谁知道,这么个傻子走不远。”
“想让她做点饭,她不见影了。”
爷俩没有精神找田青苗了,先躺在床上休息,爷俩第一次走了滑铁卢,现在还有点惊魂未定的。
直到日头下山了,还是没见田青苗,田父倒是奇怪了,“死丫头死哪去了?一下午没见人。”
爷俩正疑惑呢,外面传来了两声爹。
“死丫头,还知道回来,我和你弟弟都要饿死了。”
走进来的是两道人影,田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没看错,是两个人。
“你来干什么?”
对于马胜这个老光棍,田父哪哪看不上,要什么没什么,把闺女嫁给他,半点好处也捞不到。
“爹,我买了两包点心,您当个零嘴,多个嚼头。”
马胜把两包点心放在桌子上,毕恭毕敬的。
“你喊我什么?”
田儿子说:“他喊你爹!”
田父恨不得抽儿子一巴掌,以前觉得儿子正常,现在明白了,正常个屁,他是没听清楚吗?
马胜又喊了一声,“爹!”
那两包点心随即被摔了过来,差一点就甩在马胜的脸上。
“滚,我有儿子,没和你娘生你。”
马胜强忍心中的不快,“爹,我和青苗结婚了,喏,这是结婚证。”
奖状式的结婚证在田父面前晃了晃。
田父伸手就要抓,让马胜躲过去了。
“你抢过去也没用,我俩领的结婚证,是国家发的,撕了她也是我媳妇。”
田父把怒火发在了田青苗身上,“你个傻缺,没彩礼啥也没有,你就跟他了?”
田青苗被她爹吓着了,除了哭啥也不敢做。
“我是看在你是青苗爹的份上来看你,别给脸不要脸。”马胜一把拉住田青苗,说道:“走,以后没什么事再也不回来了。”
“放开青苗,你滚。”
“她是我媳妇,为什么放?再敢吆五喝六的,再敢骂我,我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别忘了我叔伯八个,亲兄弟就六个,堂兄弟总共二十六,不信你就试试。”
那个女人说的对,手里有结婚证,他还怕谁?
田父田儿子还真不敢吱声了,八个,六个,二十六,不是虚言,是真的有。
养了十八年的闺女,到头来,鸡飞蛋打。
等楚营长下班回来,苏忆安心情很好,绘声绘色地跟他讲了今天在派出所的事。
楚营长听的聚精会神,眼里有光。
“我媳妇这么厉害啊?”
“那当然了,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也不光是头发长见识短。”
“没人这么说你,小脑瓜子挺聪明的。”
吹过牛,苏忆安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呀,凭的全是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多活了几十年。
她是奶奶级别的。(捂脸)
“爸爸妈妈。”
楚楚推开门走了进来,苏忆安赶紧从楚闻松的怀里退开,正襟危坐。
楚楚的嘴能挂油瓶了,从哪看也和她爸一模一样。
“怎么了?谁惹闺女不高兴啦?”
楚闻松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你媳妇,你儿子。”
苏忆安辩解,“你可别乱说,我可没惹你。”
“说说看,妈妈和弟弟怎么惹你了?”
楚楚控诉,“弟弟跟着妈妈睡了几天了?”
楚闻松反问:“几天了?”
楚楚哪记得几天啊?反正十个指头数完了,好像还不够。
苏忆安逗她,“数脚,脚丫子还有十个。”
楚楚不数了,“我也要跟爸爸妈妈睡。”
楚闻松很为难,“闺女,你睡觉不老实知不知道,踢到妈妈的肚子怎么办?”
“妹妹哭了,我说对不起。”
苏忆安:“……”还能这样?
“那就让弟弟也跟着姥姥睡。”
“弟弟跟着姥姥,我跟妈妈。”
还说不清楚了。
“这样吧,楚楚,让你爸爸明天买张小床,放爸爸妈妈身边,你和弟弟睡,行不?”
看不到效果,楚楚想的很好,就答应了。
苏忆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成香饽饽了。
烧烤摊上多了叶子,多了白建华,楚闻松就没下去,忙得过来。
烧烤摊每晚能有二十多块的纯利润,三家平分一天能挣6—9块,一点不耽误休息,还影响不到第二天挣钱。
一个月三十天,收入可观。
当然了,叶子和白建华帮忙,也是有工资的。
来吃烧烤的除了一部分以家庭为单位的顾客以外,绝大多数是三五成群的男人,叫上几瓶啤酒,再点上二三十只的串,酒喝完了,串撸完了,事也办成了。
当然也有那种无所事事的,嘴又特别贱的,喝上两瓶啤酒就开始胡咧咧。
楚闻冬就是记账,帮着客人上串,客人走了,赶紧收拾桌子。
又一桌结账走了,楚闻冬把桌上的竹签收拾进垃圾桶,把桌子擦干净。
楚闻冬正弯腰收拾,一只咸猪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楚闻冬如同触电一般转过身来,愠怒,“你干什么?”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色迷迷的,“妹子的屁股好软。”
夏天穿的裤子薄,楚闻冬又属于丰满这种类型的,这句话让她很生气,“你妈没长?”
“我妈也是你骂的?”
“是你先惹我的。”
男子随手拿出一瓶啤酒摔在了地上,“怎么的,你是黄花大闺女啊?摸不得说不得?”
秦绍刚赶了过来,“怎么了?”
同桌的人打圆场,“没事没事,他喝多了。”
秦绍刚不信,看楚闻冬眼圈都红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是个女人,没有本事,有本事我把他的臭爪子掰折了。”
秦绍刚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秦绍刚站到那个人面前,说道:“道歉。”
那个人很是不屑,“我做什么了我道歉?”
“你对女同志不尊重。”
“她又不是我媳妇,我尊重的着吗?我要是抱抱她,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