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进气的踢了她一脚,“别装死,你是不是被抓到了,想脱罪啊?告诉你门都没有,你看看温暖脖子上的伤,还有你对嫂子做的事,死一次肯定不够。”
“我不是……真的走不了……”
楚闻松出其不意地踩了严妙妙一脚,发现她没有丝毫反应。
“常进,只能辛苦你了,把人背到路边再报警。”
换作别人,肯定不会让常进一个人辛苦,可严妙妙不是别人,楚闻松连碰一下都不愿意。
常进认命地把人背了起来,不然怎么办?总不能留在这里喂狼吧?喂狼还便宜她了。
“楚闻松,我错了,可以不报警吗?我爸可是你的上级,得罪了他你脱军装是迟早的事。就算是我的主意,反正苏忆安也没出什么事,何苦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呢?”
“我老婆孩子没出什么事,是我们自己警惕,可不是你的功劳,坏事做了一件又一件,凭什么放过你?严师长要真是这么是非不分,就让他放马来吧,反正用老婆孩子换我的前途,我做不出来。”
“楚闻松,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闭上你的嘴吧,你这种人不配说喜欢,恶心。”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拖带拽,总算把严妙妙弄到了大路上。楚闻松先骑着严妙妙扔在路上的自行车,送温暖去了医院,又去公安局报警。
严妙妙强烈要求去部队医院,最后送去了部队医院。
……
楚闻松摸黑回到家已经十点多钟了,楚母还没睡,忙着给儿子热饭。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她担心地很。
“妈,以后别等我了,我们经常出任务,时间不固定。”
“我能呆几天啊?过几天回老家了,看不见听不着,也担心不着了,好赖得你媳妇担着。”
楚母大发感慨,“以前我还说你媳妇配不上你,现在看来是你配不上你媳妇,怀着孕还担惊受怕的,换成别人没愿意跟你过日子?”
难得老娘这么有“觉悟”,楚闻松趁热打铁,“既然知道你儿子配不上我媳妇,以后对我媳妇好点。”
“婆婆和儿媳妇,不打不闹就不错了,你才是她的靠山。”
楚闻松狼吞虎咽吃完,去洗了澡刷了牙,轻手轻脚地摸黑进了卧室。
楚闻松刚打开那半幅薄被子,人刚躺下去,苏忆安就钻进了他的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
楚闻松用手摸了摸媳妇的头顶,“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等你。”
“以后早点睡,别让儿子跟着你熬夜,生下来有黑眼圈。”
苏忆安捶了他一下,“一点也不好笑。”
“那我跟你说个好笑的吧,严妙妙抓住了,同伙跑了,知道严妙妙是怎么抓住的吗?逃跑的时候从坡上滚到河沟去了。
河沟子上是个小采石场,她摔里面去了,腰以下没知觉。”
苏忆安仰起头来问:“什么意思啊?神经麻痹了?”
“具体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希望不是装的,她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可以少作孽。”
“噢,抓住了就好,睡吧,我困了。”
“嗯,你要的糯米啥的都带来了,可以包粽子了。”
一切都很平静,家里人除了苏忆安,都不知道严妙妙的事,心情都没受影响。一大早白红梅就把糯米泡上了,吃了早饭大锅煮菠萝叶,把那股异味煮没了,就能上手包粽子了。
不知道南方是个什么情况,在北方是很重视端午节的,它是仅次于春节、元旦、国庆,能和仲秋节相媲美的节日。
沈营长的爱人卢春荣大姐又张罗上了,一年一度的端午节总得让战士吃上粽子。部队伙食是有预算的,粽子不在预算之内,卢春荣就组织军嫂出钱出力,给战士包一顿粽子。
苏忆安当然支持啊,作为楚营长的媳妇,这是她应该有的觉悟。她掏了三块钱,又送了十几扎菠萝叶。
在卢春荣的张罗下,下午就在食堂包粽子了,军嫂是主力军,苏忆安不能到场,白红梅替她去了。
两排二三十个军嫂,一块包粽子,还是很壮观的。
快去结束的时候,拥军急吼吼的跑了进来,奔着白红梅就来了,“奶奶,你快回家看看去吧,有人在骂婶子啦。”
“啥?我闺女现在连门都不出了,是什么玩意骂她?”
王相云很是担心,“婶子,快回去看看吧,妹子可经不住气。”
她和卢春荣说了一声,陪着白红梅回去了。
苏忆安家门外,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在捶门,嘴上谈不上是骂,偶尔能蹦出个问候语来。
这是来闹事的。
“干嘛的,干嘛的?”白红梅把女人往外一扒拉,她倚在门外,“你是谁,没事找抽呢。”
女人从上到下打量了白红梅一眼,不认识,和她同级别的军嫂她都认识,要是高级别的军嫂气质不对,低级别的年龄不对。
“你是谁啊?”
“我是楚闻松的丈母娘,你堵门骂的苏忆安的老娘,我也不问你是谁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得讲理,堵门骂是几个意思?”
“我,我也是被逼急了,你们连门都不让进。”
“不让进肯定有不让进的理由,不让进就可以堵门骂呀。”
院子里的楚母说话了,“亲家,她是姓严的那个玩意的妈,她没憋好屁,上门就要咱不告她闺女,她好带那个破烂货走,换个地方照样吃香喝辣。”
白红梅抱膀冷笑,“原来是首长夫人啊,首长就这样的觉悟?教育不好子女就来教育我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由着你闺女撒气?不惯着就是我们不对,也不问你闺女做了什么缺德事。
我要是你啊,早一头撞死了,生了个祸害怎么还有脸活着?上对不起dang下对不起百姓,中间对不起严家的列祖列宗;我要是你,我就夹着尾巴在家里躲着,怎么还敢光腚推磨转圈丢人?你不要脸,严师长也不要吗?”
严夫人自诩文化人,在白红梅面前被碾成渣渣。
其实严副师长早上已经碰过楚营长的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