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松在人群里找到秦绍刚,将他拉到一边去。
“谁让你们带严妙妙来的?是来添堵的吗?”
秦绍刚直喊冤枉,“人家想来,岂是我们这些人能挡住的?你前脚递了申请,人家后脚就知道了,就算我们不带,照样能赶过来。”
楚闻松挥了挥手,“行了,吃你的饭吧,吃完饭后赶紧带着她走,那东西趴在脚面上,不咬人硌应人。”
“她是不是说什么了?”
“跑到你嫂子面前,说希望吃我第二次婚宴。”
“太不像话了,居然这么说,那嫂子肯定生气了吧?”
“没生气,就是问她了,要是第二次还不是你呢?”
秦绍刚:杀人诛心啊,嫂子还真是威武,这要是换别人,早气的说不上话来了。
“行,那我们吃完饭就走。连长,对不住了。”
本来想战友一起聚一聚,给连长捧捧场,热闹热闹,让严妙妙这一闹,成了添堵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还对不住?”
酒席是在三点多钟结束的,秦绪刚一行六人来跟苏忆安辞行。
“谢谢嫂子热情招待,我们这就要回部队了。”
“好,路上小心。”
苏忆安手箱里有白红梅给准备的细点心,她包了两包,还有饼干扎古、花生、饽饽等喜干粮,几样整了一网兜,让他们带回去。
秦绍刚挠头,“不用了吧?连吃带拿的。”
楚闻松很高兴苏忆安不小气,看重他的兄弟,这些都是和他趴一个战壕,出生入死的兄弟,感情自然不是别人能比的。
苏忆安另外还准备了一份,给钟云钟主任的。
送走了楚闻松的战友,再就是楚家这边的亲戚,苏忆安的娘家人是最后走的,在新房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才让楚家用拖拉机送回去了。
等晚饭时,就只剩楚家人。
晚饭苏忆安就吃了点馒头就着木耳,呆坐了一天,没觉得饿。
时间慢慢地爬上了九点,楚闻松从外面回来了,还带来了一身的凉气。
“累不累?”
“还行吧,我又不干活。”
楚闻松在床沿坐了一会,说道:“累了,我们休息吧。”
苏忆安:哪只耳朵听她说累了?
苏忆安又不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能不知道?不过谁娶媳妇是为了干看着的,那不是傻就是不ju。
“那个……我先去刷牙洗脸。”
“我带你去。”
楚闻松在两间偏房的南面又接了一间,里面可以洗衣服,可以刷牙洗脸,也可以洗澡,是装了门的。
楚闻松去拿了一暖壶热水,兑成温水,让苏忆安刷牙洗脸。
洗完脸后,苏忆安发现楚闻松没有走的意思,忍不住提醒,“你不走?”
“啊?我等你一块。”
“不用,你先出去。”苏忆安直接动手推了,推出去后关门,又加了一句,“走远一点。”
个人卫生要打理的,前面就说了苏忆安有轻微洁癖,不洗她根本睡不着。
搞好个人卫生,苏忆安打开了门,楚闻松憋笑道:“走吧,小心路滑。”
“你不洗?”
“我刷牙洗脸了。”
“光刷牙洗脸了?”
“还有什么?”
苏忆安把楚闻松推到屋里头,“洗澡,忙了一天了,不出汗吗?”
其实楚闻松已经洗过了,现在认命的洗第二遍。
十几分钟后,楚闻松回来了,手伸到苏忆安面前,“闻闻,洗干净了吧?”
苏忆安:“……”
楚闻松脱了外套,掀被上了床,对老老实实端坐在椅子上的苏忆安说:“睡吧,天不早了。”
“嗯。”
苏忆安从床尾爬到了内侧,紧贴着墙,隔着楚闻松最远的距离。
“我要吹灯了?”
“嗯。”
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视觉的冲击,听觉就格外灵敏,连呼吸的强弱都能感觉出来。
突然一只大手揽了过来,苏忆安的身体腾空换了一个位置,和某人零距离了。
苏忆安的脸爆红,“老实睡觉。”
“睡觉咋老实?要不你教教我?”
楚闻松的气息喷在苏忆安的脸上,让她脸上更红。
楚闻松嘴上说着话,手上也不闲着,就开始脱苏忆安的衣服,又不得要领,人就有些毛躁。
“你放手,我……自己来。”
下一秒,苏忆安的嘴就被人家堵上了。
男人好像天生有无师自通的能力,解锁了一项技能,接下来就顺遂多了。
“楚闻松,你轻点……”
某人的呼吸加重,“不舒服就说出来,我停止……”
事实证明,再正直的男人也有骗人的时候,楚闻松是个正直的骗子。
怪不得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破嘴,这都是无数的“先女”血淋淋的教训。
苏忆安尤如风浪中的一叶扁舟,身体被一次次拆分、重组、再拆分,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最后狠狠地咬住了某人的肩头。
“疼了?”
装样,她都说了不下十遍了好不?
“我……忍不住,最后一次……”
苏忆安抬头望天:不嫁人不好吗?独美不香吗?她为什么非要嫁人啊?
当兵的体力真是好,她现在终于知道了。
……
风歇了,雨停了,太阳出来了。
楚闻松其实早就醒了,因为贪恋软玉在怀,他也没起。
苏忆安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楚闻松知道她醒了,却假装没醒。
“再装睡,挠痒痒了。”
苏忆安秒醒,“别闹,我太累了,想休息会。”
院子里有声音,楚父楚母要下地,在院子里喂鸡喂狗。
“我去看看,你再睡会。”
苏忆安答应一声,翻了个身跑到最里面。再咪一会,她也要起床了。
楚闻松穿好衣服,回头给苏忆安掖了掖被角,突然愣住了。
蓝白条纹的床单上,有一处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楚闻松仔细确认了一下,这是——血?
怎么会……的?
楚闻松小心地把苏忆安弄醒,“床单上怎么有血?是我弄伤了你吗?”
自己年轻气盛,一时没有节制,弄伤了小妻子也有可能。
楚闻松后悔极了,自己怎么这么……色啊?活像打了几辈子光棍似的。
“我看看,伤到哪儿了?我有跌打损伤药。”
苏忆安再次脸红,“我上次结婚,当天晚上就让他回知青点睡了,我顶着二婚的名头,你才是我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