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蹲在两个人的长椅后面:“可是他离过两次婚啊,这你咋不说呢?”
年轻姑娘倒吸一口凉气,“还离过两次婚?!表嫂你不是说他还是个小伙子吗?”
表嫂:“他比你表哥小五岁,怎么不算小伙子啊?离过两次婚算什么啊,这叫有胆识有魄力,拿得起放得下!”
池浅:“那人还嘎了前女友腰子你咋不说呢?”
年轻姑娘:!!!我靠!!
表嫂:“哎哟,他爱她才会嘎她腰子啊,要不然他怎么不嘎别人,偏偏嘎她的啦?说明他专一啊!”
池浅猛吸一口可乐,然后问:“那他学历造假家庭背景资料盗用朋友的,实际上他父母都是农村的,就等着他娶媳妇回去伺候他们,你咋不说?”
表嫂噎了一下:“这、这算什么……”
池浅继续打断她施法:“他还在背地里勾搭你女儿,让你女儿和男朋友发生矛盾,想把你女儿发展成第一候选,你咋不说?”
表嫂瞪大眼睛,“什么?!!!”
“你怎么不笑了?”池浅笑眯眯地托着腮,“是生性不爱笑吗?”
表嫂刚要呵斥池浅胡说八道,手机突然响了。
是她女儿打来的,哭着和她说要和现在的男朋友分手,他还没有她的一个男性朋友关心她,成天只会怀疑她和他之间有什么……
表嫂额头冷汗直冒,“乖女儿,你先冷静下来,等妈妈回去再慢慢说……”
“除非他跟我下跪认错,不然我今天就要跟他一刀两断!”她女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表嫂整个人彻底慌了。
她女儿的男朋友,是真正的各方面条件都非常的好,她和丈夫也都很满意,已经定好年底就要订婚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女儿现在这个男朋友,是从她丈夫表妹手里抢过去的!
表嫂整张脸青紫交加,指着池浅问年轻姑娘:“她是不是你找来的?我平时待你不薄啊,你居然请个这种人来破坏你表侄女和男朋友的感情?!”
年轻姑娘人还懵着,被倒打一耙也不知道说什么。
池浅嘁了声:“你的思考方式很刁钻嘛。明明是你想把这个姐姐拖进火坑,现在还反过来怪她害了你女儿?”
“兔子急了咬人,你咋狗急了跳墙呢?”
表嫂:“你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池浅谦虚道:“因为我嘴巴抹了毒啦。”
表嫂:“……”
表嫂被她怼得满脸青红,又担心家里的女儿,愤愤地转身离去。
先帮女儿稳住未来女婿才最要紧!
年轻姑娘反应过来,红着眼向池浅道谢,“小妹妹,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池浅一只手拿可乐,一只手转着龟壳,随口胡诌:“我人送外号龟大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年轻姑娘噗嗤一笑,“那我应该支付给你卦金,请问你一卦多少钱?”
池浅:“自动式吃瓜不产生费用。你记得小心那个大婶,她还想把你骗到她家里,联合那个编制男,给你下药。”
年轻姑娘顿时怒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爸妈,断了他家公司的资金!让他们通通喝西北风去!”
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什么身家清白,家世干净,自己创业开了公司。
实际上:坐过牢,离过婚,个人资料是盗用,还想霸王硬上弓!
呸!
她性子是软,但也不会任人欺凌还不知道还手!
年轻姑娘看池浅不收卦金,翻了翻包里,拿出几张购物卡给她,“这是我家产业的金卡,以后你去买东西随便刷,别跟姐姐客气。”
说完她就走了,急着去找人算账。
池浅随手想把购物卡塞包里,却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
左看右看,“我包呢?”
身后传来江鹤与闷闷的声音:“在这里。你、你快点站起来吧……”
池浅刚才爬过去的时候,裙摆被枝叶勾了起来,她又是蹲在那里的,江鹤与自知男女有别不好替她拉下来。
只好脱掉外套死死挡在她后面,生怕有人路过看到。
手臂上还挂着她和礼服配套的黑珍珠小包。
池浅站起来拍拍裙摆,看到江鹤与转过去的脸红彤彤的,像是滴血一样,疑惑:“你很热吗?”
江鹤与不敢看她,视线紧盯旁边的树,“有、有一点。”
池浅真诚提出建议:“那你把衬衫也脱了吧,我保证不看你有几块腹肌。”
上次都没看到。
真是好奇心害死龟啊。
江鹤与:!!!
他的脸瞬间红到冒烟,双眼慢慢失去了聚焦。
然后,他飞快把外套穿上,每颗纽扣都系好了,生怕被人看到的样子。
池浅:“看你小气的,我就随口说说。大家都是好姐妹,有什么不能看的呢?像腹肌这种东西,我也有啊。”
江鹤与红着脸抬头,“啊?”
“不信你看。”池浅煞有介事的拍拍自己吃瓜吃撑了的肚皮,“一整块呢,牛不牛逼?”
江鹤与:“……”
他本来挺郁闷的,听到她拍肚皮那声脆响,还是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嗯,你好厉害。”
池浅叉着腰抬头挺胸,那可不,她天下第一牛逼。
“晚餐应该快上来了,我们回去吧?”江鹤与接过她的小礼帽,把里面装满的瓜子皮倒进垃圾桶,再用纸巾擦干净。
然后递给她。
池浅接过来边走边往头发上戴,吸吸鼻子:“好家伙,一股奶油香瓜子味。”
不能让外公闻到。
不然她就惨了。
江鹤与看她把小礼帽戴得歪歪扭扭的,想帮忙又担心会冒犯她,纠结许久。
谁知池浅停下来,“江江,帮我戴一下帽子。”
江鹤与一怔,眼睛微亮。
池浅捧着自己的右手,小脸发苦道:“我刚嗑瓜子把手给嗑抽筋了……”
江鹤与:“……”
戴好小帽子,池浅揉着爪子往前走,经过一个飞鸟形状的灌木丛时,她听见有一道冷漠的男声响起:
“又霜,她要回国了。”
“明天我要去机场接她,就不陪你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