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军官翻个白眼,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打两顿?
没看见好好一孩子都被吓成猴儿了?他还在这拱火!
“少将,其实这也不是您家姑娘的错。巡逻队说昨晚看到了女鬼,兴许小丫头是被女鬼打晕掳来这儿的呢?”女军官劝道。
池浅心想,还是漂亮姐姐好啊!
池厌流沉着脸问她:“你昨晚也撞见女鬼了?”
“什么女鬼?”池浅不解,“昨晚宿舍水龙头坏了,我就下楼上了个厕所,没见到什么女鬼啊。”
“公共洗手间在宿舍楼下,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说起这个,池浅就来气。
“当时厕所外面很黑嘛,我就把带的灯留外边了。上完厕所我想拿灯回去,看到有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在偷我的灯!”
“我跑去追他们,谁知道他们溜得可快,一下就没影了!等回过神来我人就在这里了,又太困了,一不小心就睡着啦。”
池厌流沉默了。
在场知道女鬼事件的军官们也沉默了。
她的经历……好耳熟啊。
仿佛在哪儿听过。
正好巡逻队过来了,看到池浅,一个个脸发白腿发抖,浑身打摆子。
指着池浅大喊:“就是她!少将!昨晚我们看到的找头女鬼就是她!!!”
“她还一直追着我们不放,问我们要头!老吓人了!!!”
同一时间池浅也指着他们:“舅!就是这群偷灯贼!偷了我花二十八块钱买的小灯!”
池厌流:“……”
其他人:“……”
就离谱。
一群人眼神不好,一个人脑瓜不好。
凑一起真是贻笑大方。
找头女鬼的事就这么告了一段落。
昨晚的巡逻队全体被罚五十公里负重越野,另外赔给池浅二十八块精神损失费。
阿尔法队因“搞错状况”,一并受罚。
至于找头女鬼本鬼,则是被她家长拎走教育。
回到宿舍,池厌流板着脸让池浅写检讨书,写不完不准去吃早饭。
池浅趴在那里哼哼唧唧,“我手断了,写不了字。”
“要是真不想写,我可以帮你卸了,等你想写了再安回去。”说完池厌流去了浴室。
“……”小舅好可怕QAQ。
池浅拿出手机,给外公打电话告状。
“呜呜呜外公,小舅刚刚说要打断我的爪子给他炖汤喝。”池浅抹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池厉森皱起眉心,“他敢?我看他是翅膀硬了,以为你也是他手底下那些兵?”
“你把手机给他!”
“好嘞!”池浅拿着手机去洗手间,幸灾乐祸地递给池厌流,“小舅,外公找你捏。”
这表情一看就没好事。
池厌流刚挤好牙膏,把手机放好,正对屏幕里池厉森冷峻威严的脸庞,开始刷牙。
“呵,听说你要打断小宝的手炖汤喝?”
池厌流一噎,那家伙。
“爸,我没有,我那是吓唬她的。”池厌流无奈,“您是不知道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池厉森沉着脸:“她才几岁,能干什么坏事?即便她做错了,你这个当舅舅的不会好好教,非得跟她动手?”
“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打断你两条狗腿?”
池厌流:“……”
不是,爸以前有这么偏心的吗?
他跟几个哥哥经常打架,爸不是总说打得好,男孩子皮糙肉厚抗打??
池厌流郁闷地把牙刷塞嘴里。
一秒、两秒……
一股清凉劲辣到仿佛天灵盖被掀开的感觉直逼他的感官。
池厌流脸色立马涨红。
他赶紧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沫,一抬头,镜子里的自己满嘴红色。
池厉森微微一惊:“我不过说你两句,你就气到吐血了?”
小儿子现在气性这么大?
“……”池厌流拿毛巾擦嘴,结果没擦几下,脸也黑了。
他脸上黑的红的糊一起,像是刚从战场下来受伤不轻。
池厉森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毛巾……多久没洗了?”
池厌流煤灰下的脸皮笑肉不笑,“肯定是您的乖乖小宝干的好事。”
他把昨天到现在,池浅犯的所有罪状罗列一遍。
池厉森当没听到,“她几岁你几岁,这个年纪叛逆点怎么了,你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她昨天在外面草地上睡了一夜,差点死掉。”
池厉森:“……打屁股吧,不容易坏,轻点的。”
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了你追我赶的声音。
吃完早餐,池厌流带池浅回别墅。
不走不行。
“找头女鬼”已经在整个第九区一战成名了。
走到哪里,别人见着她就要说一句:“这就是昨晚那个吓死一支巡逻队的找头女鬼?”
“可不嘛,据说巡逻队被她从宿舍楼追到训练场,鞋都跑掉了几双,才跑脱。”
大概率很长一段时间,这个传说都会流传下去。
开到半路,池厌流接到好友打来的电话。
“啊啊啊!老池快救救我救救我!”车载蓝牙传出好友的惨叫,“我家宝儿又开始发疯了,我拉都拉不住!”
他叫得太惨,池浅探头就问:“舅,谁啊?叫得跟被猪杀了一样。”
池厌流嘴角一抽,“不认识,一个神经病。”
说完他就要挂电话。
“池厌流!我听到你骂我神经病了!”好友骂骂咧咧,“你要是不帮我,兄弟没得做了!”
滴。
电话已挂断。
没一会儿,好友再次打过来,语气孙子了很多,“哥,池哥,求求你,救我狗命吧。”
“等着。”池厌流简短应了声,对池浅说:“我朋友养的猫又发疯了,我过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池浅猛点头,“去去去!我就爱看热闹!”
池厌流笑了下,掉头去找好友。
位于森林里面的一座私人动物园。
池浅跟着小舅进去一看,好家伙。
一只皮毛雪白的孟加拉虎一屁股坐在个男人背上,一副要把他坐扁的架势。
看到池厌流,容祺宛如看到救星:“池哥!救我!我家宝儿又暴走了!”
池厌流:“上次我就警告过你离它远点,你不听,非要去笼子里给它送菜,回回都找我来救场。”
“你当我是兽医?”
容祺大呼冤枉,“哥你是不知道!宝儿已经好几天吃不下东西,还没精神,医生查了好几次都查不出问题!”
“宝儿肯定是得抑郁症了,不信你看!”
说话间,那只孟加拉白虎屁股往后一坐,抱着尾巴就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池浅揣着手手,一脸稀奇:“好家伙,糯米糍哭鼻子了。”
雪白糯米糍听到这话,脑袋转向池浅。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