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金针和那少女一起练武,两人眉目传情更兼淫态浪语,随后又海誓山盟难舍难分。
金针憋了几日火,心中早已如饥鼠一般。
那少女又生性轻浮,屡屡想动手,但又畏惧家老管辖,以及身旁众少年的眼光。
遂悄声在少女耳边道:“我的宿舍还蛮大的,又只有我一人住,今晚你可以来我这里玩,给你看看我从家中带来的大法器。”
少女听闻此言顿时星眼微饧,香腮带赤,思索了片刻,羞怯道:
“宿舍半夜常有侍卫巡视,要是撞到我们做那种事,那我以后在学堂还抬得起头么?”
金针怔了一怔,遂即道:
“那我去城西的酒馆订个房间,那酒馆就是我家的,那的人我也认识,保证不向任何人透露。妹妹觉得怎样?”
少女冷笑道:“你是真不怕别人知道我们干这些脏事呢,还是对我的名声品行一点不在乎。
且不说街道上人来人往众多,进出内城都要报备,你是男人家自然不在乎,若是有人检举,学堂调查起来我怎么办?”
说着正甩手欲走,金针忙拉住,忙道:“好妹妹,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我都从你。”
那少女窃笑道:“我倒知道一个好地方,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等放课后,你先去内环祀堂处,谎称要祭奠先祖但忘带灯油纸烛,然后打发看门那两侍从支去外城现买。
进出内外城程序繁琐,他们怎么也得半个时辰才能回来,我们悄悄把事办了,绝对无一人知晓。”
这一段话倒把金针唬住了,犹豫道:“在祭祀先祖的地方干这种事,未免……”
金针话没说完,少女便把脸搁下来,冷冷道:“怂货!你要是怕就算了。”
金针顿时慌了,忙拉住少女,连道了几声好。
“妹妹玩的真是野啊……”
“既然要寻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啰。”少女羞着脸咯咯笑道。
……
金脉家主阁中。
金姬嗔目立眉,眼中含火,于主位上犹立未立,指着上官金镇骂道:“吃里扒外的畜生!你竟敢帮着外人做伪证!”
上官金镇双手抱胸,抬头浩然道:“老妖婆,什么真证伪证?有这饶舌的功夫,不如和我去族长面前对峙一番。”
“婊子生的野种,你是什么身份?我什么时候放你进过我的库房?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什么佛骨舍利?”
“我肉眼所见!留给上官溯的传承中仅有佛骨舍利,还有八千块元石和五个三品法器,你就老实交出来吧。”
……
看着二人对骂,上官溯只是笑笑不说话。
那日和金镇到家中,原来她母亲得的是血崩症,以前工作劳累过度留下的因果病,打胎过多还涉及婴灵缠身。
上官溯前世游历五域,两千年积累的医道造诣了得,中医、佛医、祈祷医学、魔法医学、灵体医学……都有所涉猎。
她母亲的病疾涉及因果与鬼魂,寻常的草药医学难以治愈,故城中众多医师无一人能治好。
上官溯便用斩鬼十三针,将其母的病治好一半,稳住病情后便提出以治病和一百块元石为酬劳,聘请上官金镇和他去勒索金脉。
金镇见上官溯年纪轻轻医道又如此了得,不禁心生敬佩。再加上他原本和金脉有仇,对上官金姬更是恨之入骨,没多想便答应下来。
“二位且停顿片刻,商量赔偿之事才是正经。”上官溯打断二人对骂,然后笑道。
金姬听上官溯言语似有了事之意,遂冷哼一声停了下来。
复又冷笑道:“上官溯道友,这佛骨舍利可是赃物,你父亲执行家族任务中贪污来的。这事若是闹大,你我二人可都别想要了,能让下等资质升至三转的宝物,其他三脉不知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到时候连我金脉也未必能吃住,更别提你了。”
现在人证难以铲除。
金针距离二转五阶还需要很长距离,意味着舍利还得保管很久。
族中有不少侦查类法器。上官金姬虽然有三转修为,她也没有把握能把佛骨舍利藏住。
此时这番话不过是在压低价码,也在暗示后者开出价位,上官溯对此心知肚明。
“哼!我可是上等资质,冲击三转如同喝水,四转修为板上钉钉,甚至达到五转修为也有可能。佛骨舍利对我能有多少价值?”
“哪一脉拿去我都不在乎,唯独你金脉得不到才能解我心头恨意。”
“金姬大人,你也不想金针此生止步于二转修为吧?金脉后继无人,到时候这偌大的家业可传不到你宝贝孙子手上,佛骨舍利的价值你心里有数。”
“啧啧啧…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还五转修为?你可知这碧月谷五百年来能有多少五转修士?也就上官先祖一人。”金姬冷笑道。
“你以为我金脉偌大家业,难道就没有其他提升修为的办法吗?只是弊端诸多,佛骨舍利的价值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
“年轻人,我给你一次机会,报个价吧,如果合适我们就把这件事了结了。”
上官溯道:“十万两元石,外加十件三品法器,城中商铺二十栋,外加郊外五千亩良田。少一分都很难商量。”
上官金姬:……
…………
家族祀堂。
一座低矮而朴素的小祀堂,内里供奉着家族历代先祖的排位,也是举行各种祭祀活动的重要场所。
金针正于其中来回渡步,似乎在焦急的等待某人。
伴随的一阵银铃般的少女笑声,一妙龄女子走入其中。
少女皮肤白皙滑润,双眼如桃花含春,笑靥如花,勾勒出一丝俏皮的神采。
薄薄的长衫下,隐约能看到几分窈窕的身姿。衣服做的又略紧,更能彰显其凹凸有致的身材。
“好妹妹,你可算来了,憋死我了。”
说罢金针便急不可耐的宽解衣裳。
“金针哥哥,在老祖宗排位面前,你还真提得起兴致啊。”那少女眼神中闪过一丝幽芒,冷笑道。
金针此时欲火焚心、邪欲入脑,恨不能身子都化在此女身上,只忙于宽衣动作。并未察觉出少女言语中深意。
“你就是我祖宗!我哪里管什么老祖宗!”金针急促促道,嘴里喘着粗气,抓住少女摁倒在地上,又摸又舔的。
“救命!这里有淫徒!有人对我欲行不轨!”少女突然眼中含泪大叫道。
金针先是愣了一愣,凝思片刻,遂邪魅一笑:“这是你的小把戏么,我很喜欢。”
金针被提起了兴致,动作愈发大胆起来,笑道:“只是别叫这么大声,把人引来了就不好了。”
金针话方才说到一半,忽觉被两双大手给摁住了。
转头一看,忽觉魂魄如飞上九天,通身麻木,一无所知,已瘫倒在了地上。
来者是铁脉的两位家老。
“和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家老淡淡道。
另一位家老见到此人是上官金针,似乎有些失落。
原来此女名为上官铁鸳,本是铁脉的旁支子弟。
铁脉赫赫扬扬数百载,而她作为一个旁支又旁支的子嗣,能分到的资源少之又少,家中已经落魄了。
后被铁脉家老约见,让她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让她去色诱上官溯,引诱他到祀堂,然后两个铁脉家老上来捉奸,最后家老做个老好人帮助上官溯平定此事,如此软硬皆施,便可规劝上官溯投靠铁脉。
同时还给了她一个锦绣香囊,据说能催发男人情欲。
谁知那上官溯那木头性子并未上钩,反而闹的上官铁鸳无地自容,心底不禁暗暗窃恼,以为任务失败了。
谁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命运的齿轮暗暗转动,上官金针主动凑了上来。
…………
“八千两元石,这是我的底线了。”
“五百两元石,我已经让步很多了。”
上官溯和上官金姬唇枪舌战个不停。
上官溯满天开价,上官金姬便坐地还价。
“上官溯道友,开价也要动动脑子。我一下支出给你这么多元石,你怎么解释财富来源?若是家族调查起来,这件事和公之于众有何区别。”上官金姬冷哼道。
“这个我已虑到了。”上官溯笑道。
遂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其他三家送来的招揽信,当着众人面撕个粉碎。
“我接受金脉的招揽,从此改名上官金溯。那八千两元石就以金脉的诚意金为名,入到我的帐上。”上官溯淡淡道。
上官金姬为之一愣,思索了片刻,眼神突然一凝。
“好…就八千两元石,我金脉愿意招揽你。”上官金姬神色凝重,沉声道。
上官清秋自小就被族长一脉收养。其他三脉无从染指。
上官溯是唯一一个不属于四大家族,且有望冲击四转的种子选手。
如果招揽上官溯,不仅除掉了一个潜在的政敌,未来还能帮金脉竞争族长之位,也能帮金脉抢占更多的经济资源和政治资源。
铁脉、玄脉可没有种子选手,日后金脉可以操刀吞食他们两脉掌握的资源,这八千两元石以后可以十倍百倍的赚回来。
阶级是流动的,敌对关系不是永恒的。
一样钱做成两件事,至少上官金姬觉得不亏。
“不过现下我拿不出这么多元石,只能给你一部份。剩下需要在别处抽调,过一段时间再给你。”金姬正色道。
随后上官溯递出一道清单,里面密密麻麻的归列着七八十种材料。
“如果贵脉能提供相应的材料,可以从诚意金中按市价抵扣。”
上官金姬眼角一搐,这些材料不仅种类多需求量也很大。
这小子是想尝试炼器么?
呵呵,炼器的难度可不低,学艺十年都难炼制一品法器。
这些材料恐怕都得打水漂。
不过他对财富的渴求越大,对金脉的依赖越强,和金脉的捆绑也越深……
“好,这几天内,元石和材料都会兑付到你手上。”
“那老祖母,在下就先告退了。”上官溯笑道。
谁知刚走出房门,竟遇见了上官金针和两位铁脉家老。
“金针贤弟,你愈发争气了,请了两位家老给你做侍从。”
上官溯拍拍来者的肩膀,对金针笑道。
金针明知上官溯在奚落他,此时垂头丧气,却无心理睬。
两位铁脉家老走入正堂。
“金姬家老,这事有点难办啊……”其中一家老郑重道。
此时金姬的脸色阴沉到难以复加。
又来了两个要债的。
金脉府邸外。
“金镇兄,今日之事多谢了。这是给你的报酬,两百块元石。”上官溯溯笑道,遂把一个稍大的锦囊递过去。
“今天有些困乏了,我先家去。明日一早便起身,把令堂的病给治好。”
上官金镇笑笑没有回应。
看着上官溯的背影,他的心态有些复杂。
上官溯人很好,额外给了他一百块元石。
他虽然对金脉和金姬有着恨意,但在金镇心底里,却有股莫名的念想,他希望这场交易彻底谈崩。
这样他就会被金脉重新接纳,这样他就是未来的金脉家主。
凭什么他一个外人都能被金脉接纳,而我却不能……
一股暗暗的嫉恨之火在金镇心中燃起,旋即意识到这样不对,便迅速掐灭,随后又燃起新的火苗,如此循环往复,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