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两天,周队长等人又来取物资了,楚恬没想到来的人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大伙表示都是来听课的,对于这样的好学同志,楚恬自然乐见其成。
她早已提前看了警匪片,还特意查了一些资料,正好整理讲给来学习的同志们听。
巷战跟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仗,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楚恬又将近身格斗和下三路的手段着重讲了一下。
看着年轻的小战士,一边认真听课,一边认真的做笔记,她就讲的更为用心详细了。
说不定哪一招哪一式,就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救命的作用了呢!
楚恬讲的嗓子都要冒烟了,感觉脑袋里面这方面的知识都被掏空了。
周队长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招呼大伙准备动身返程,几个小战士都围着楚恬写座右铭。
看着他们晶亮的眼睛,她笑着每个人的小本子上都写下了鼓励的话语,小战士们这才兴高采烈的归队准备启程。
周队长看着几辆车从眼前开过,他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双手紧紧的握住楚恬的手,“霸王爷同志,珍重!”
“周队长,珍重!”楚恬握着对方的手用力摇了两下。
周队长深深的看了楚恬一眼,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印在脑海里,“霸王爷同志,此生识得君,真是三生有幸!
赵将军和杨靖云两位同志托你的福,能够全身而退,希望这次托你的福,我们依然可以化险为夷!
楚恬心中一动道:“能够与周队长称兄道弟,实乃我平生之幸事也。
如果你这次的行动能够顺利完成,就让兄弟你,一睹鄙人的真容怎么样?”
周队长闻言,眼里异彩连连,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霸王爷此话当真?!”
楚恬想也不想的就点头答应,“比珍珠还真!
所以,你一定要和兄弟们都活着回来!”
周队长立时就笑出了一口白牙,“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楚恬道。
如果能用这个念想,支撑他们活下来,那以真面目示人又何妨!
她希望不管多么艰难的情况下,周队长等人都能成功渡过去!
回到聂家后,楚恬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后天就要跟着松本他们启程去丰天了。
她怎么才能帮一下赵将军和周队长他们呢?
如果能够弄到七三一部队的内部地形图就好了,不管是救人,还是撤退都能有的放矢……
楚恬想到自己的“神眼、神耳”立刻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可不就是360度,无死角人形摄像头吗?!
完全可以不用进入七三一部队内部,就能将里面的情况探查的一清二楚啊!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五点钟了,现在是做不了什么了,得等到晚上了再行事了。
现在赶紧补个觉,好养精蓄锐。
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被聂母带着人给叫醒了,她老人家带着下人给送早饭来了。
楚恬打着哈欠将粥菜一扫而光,聂母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她狼吞虎咽。
被盯得不自在,她想到不日将离家去丰天,还是应该跟家里人通个气的。
于是开口,“娘,我爹呢?”
“在县里油坊忙着呢。”聂母道。
“我今天正好放假,去帮他老人家忙活忙活。”楚恬找了一个理由就跑路了。
“你这孩子,既然放假在家,娘这有几家姑娘的照片,你看看稀罕哪个?
娘帮你好扫听扫听人家的情况,你大姐、大哥、二哥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也老大不小的,该成家了。
等你也娶妻生子,娘也就放心了……”
楚恬闻言,跑的更快了,不说她是个女的,就是个男的,也不能帮聂家义娶媳妇啊!
还是等着日后他自己来好了,只能让聂母再操会心了。
她出了聂家大宅子,直奔油坊而去,在账房那找到了聂父。
“爹,我有事跟你说,有没有方便说话的地方?”楚恬扫了一眼旁边带着瓜皮帽的账房小声道。
聂父手里拿着俩玉石做的球,转来转去,他带着楚恬到了后院的小亭子那。
这边视野空旷,非常适合说话。
“四儿啊,你有啥事就说吧,后院这没人。”聂父道。
“额爹,儿子不孝,明天早上就得跟着松本他们前往丰天……”
聂父闻言,摆了摆手,打断了楚恬的话,“老四啊,爹知道你办的都是大事儿。
你去吧,不管别人骂你啥,爹都知道你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爹会守好家里,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家里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楚恬没想到聂父这么明理通透,实乃有大智慧者。
她觉得当年聂家人遭遇不测,起码聂父聂母对聂家义是没有任何怨言的。
突然感觉眼眶发热,一股不属于她的情绪在胸腔蔓延,楚恬觉得这可能是身体里原聂家义的灵魂的感情。
“爹!您老放心,我没有给咱们老聂家的列祖列宗抹黑!”这也许就是聂家义想说却没有说出的心声吧。
她说完这句话后,内心那种强烈起伏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去。
跟父母做了一个告别后,楚恬又去考察队拜访了下松本,主要去卖好的。
松本觉得楚恬这个小伙子特别贴心,想将他带在身边,又感觉这样太大材小用了。
明明能独当一面,让他做些服侍人的活就太屈才了,再说他现在也没有趁手的人用。
楚恬路过关押池内宏的破屋子附近,想了想又去看了他一眼。
池内宏这些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都快要脱相了,以为楚恬会给他带点吃的,却两手空空,他很是失望。
等楚恬告诉他整个考察队都将迁往丰天,他顿时忘记了饿肚子的事了。
“那太好了!”到时候他的情况就能改善。
本来信都邮寄出去好多天了,他都等的心急如焚了,还想着让楚恬帮他到哈市走走关系呢。
又安抚了池内宏几句,楚恬出了考察队,直接往聂家走去。
回到住处吃过饭,她打算再睡一觉,总感觉心里忘记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