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义的身份特殊,每次进出城门都没有人仔细盘查他。
而且每次运输一箱半箱东西,也并不引人注目。
忙了很长时间,才将城外的文物,都运到了家里的地下……室中室里。
池内宏重新振作之后,又开始了盗掘其他陵墓,他觉得东西丢了,那就得找出更好的!
聂家义已经一连几个月,都没有接到上线的消息了。
他只能孤军奋战,虽然倍感孤独,也很有劲头。
有时候能够跟着池内宏去库房看他们盗取的文物,听着他高谈阔论自己的丰功伟绩。
对方甚至随意拿起一个漆器,让他拿回去把玩。
这是何等的讽刺!
明明是自己国家的东西,还要对方施舍?!
他僵硬的露出笑容收下,将漆器拿回密室中收藏,等着将来让这些宝贝重见天日!
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
通过上一次的心灵慰藉,池内宏跟聂家义进入了蜜月期,他时常来聂家吃饭喝酒。
过重阳节的时候,他又到聂家吃酒,无意中见到了回家省亲的聂家义胞姐。
他酒意上涌,发现聂家义竟然变成了女人?!
只以为是做梦,没想到心里的隐秘愿望,竟然实现了!
惨剧就这样发生了,聂家人发现的时候,聂家义的胞姐已经自缢!
看着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池内宏,聂家义气血上涌,想要一刀结果了他!
被父母兄弟拦住了死命拦住了!
人已经没了,再杀了一个霓虹国的人,那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形势比人强啊!
几个兄弟,不得不先将情绪激动的聂家义,绑到屋子里关起来。
池内宏醒来,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后,追悔莫及……
聂家人僵硬着脸,牙齿都要咬出了血,还得好言好语的将人送出门去。
之后,池内宏来到聂家大门口负荆请罪,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正好聂家义的姐夫犯了事,池内宏不用人求,立马施以援手。
聂家义被关着的几天里,犹如困兽,父母兄弟轮番上阵开解。
才能慢慢走出来一些,他觉得是自己给姐姐招来的祸患!
本来想跟池内宏一刀两断,直接辞去文书工作,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杀了对方!
看着他们一马车接着一马车的往回运古董文物,聂家义萌生了新的打算。
既然池内宏现在对他心生愧疚,为什么不将对方利用个彻底呢?!
他假意递上辞呈,自然得到了强烈挽留。
又不轻不重的打了池内宏一顿,两人“重修旧好”了。
转过身去,他就面无表情的,将对方从陵墓中盗取的一件最珍贵的文物,偷了回来,藏到了密室里。
看着池内宏在领导那挨骂、扇耳光,他都不觉得解气,而是解恨!
看着对方气的要死,直跳脚,他就下班领着对方灌酒,心里想着喝死你个王八犊子!
喝完酒后,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子,真希望他掉水里淹死。
神不知道鬼不觉的,这样也不用怀疑到自己身上,更不会殃及家人。
池内宏在聂家义的“细心安慰”下,又重新燃起斗志,继续盗墓。
聂家义已经看开了,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水磨工夫。
对方盗取了什么宝物,他就偷回什么宝物藏到密室。
如此反复多次,池内宏也疑心出了内奸。
经过排查抓到几个监守自盗的人。
聂家义躲过了一劫,事后他惊出了一身身冷汗。
就算安全了也有些后怕,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出手。
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看着密室中的藏品越来越多,他心里涌动一种史无前例的自豪感。
参加组织之前,他迫切想当民主英雄,一心想扑在报效祖国上。
他的志愿是当一名军人,保家卫国,到战场上跟敌人真刀真枪的干。
经过这么多事后,加上同伴们的牺牲,姐姐的惨死……
让他知道,默默的为国家、家人,搬开眼前的大山才是他该去做的。
不管是名垂青史,还是幕后英雄,总要有人去做的。
他现在的愿望就是保护好这些文物,从霓虹那拿回更多的宝贵文物,将来有一天,让它们重见天日!
随着心境的变化,他日渐行事稳重起来。
在几年的时间里,他通过各种方法途径,又回收了不少文物。
时间在不停往前走,随着霓虹国攻占更多的土地,他们又出洞大批量以游学、考察、探险名义盗墓的团队。
他们走过华国的每一寸山河,踏遍每个省市地县的陵墓棺椁。
随着战场上压倒性的打压,他们直接明抢华国各种宝贵资源,运往自己本国内!
一时之间,华国成了他们这些考古生手蛋子的实验教学基地,墓地陵寝被破坏殆尽!
他们拿走的每一件珍品,都可以支撑一座博物馆的开展!
一寸山河,一寸血泪!
聂家义从一开的愤怒到无奈,甚至有段时间面对池内宏,都无法掩饰内心憎恶仇恨情绪。
对方不但不生气,还觉得他有真性情!
去他娘的真性情!
他日夜煎熬、始辗转反侧的想办法,本来就是偏于一隅,鞭长莫及。
能力微末渺小,对于整个华国现在四处开花的局面,束手无策,真的很焦心!
要怎么办,才能一劳永逸?
后来他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就是也学习考古知识,先可着更具有历史研究价值的文物,往回倒腾。
虽然是笨办法,总比丢了西瓜捡芝麻强多了。
池内宏见聂家义对考古感兴趣了,恨不得倾囊相授,觉得两个人更是志同道合朋友。
聂家义忍着恶心,虚与委蛇。
几个月后,学了一个大概,起码能分得清真假,年份等等。
这一天,他在密室中辨认一把古代仕女小铜镜,不知道太累还是怎么样,一不小心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在新省一处墓穴里,一幅绢绘有伏羲女娲的精美画卷,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夺造化之神奇,巧夺天宫,任何华丽辞藻不足以形容。
画面一转,几个霓虹人一边匆忙的交谈着,一边毛毛躁躁的割下了画卷人物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