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她先去栓子叔家,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大缸、坛子,还去换了些社员家自留地产的辣椒。
又上山去摘了些野梨子、沙果等回来做辣白菜用。
等她将所有咸菜都腌制起来的时候,新房子也越盖越快,可以用一天一个变化来形容了。
盖房子的人手就用不上那么多了,这些社员就绞尽脑汁的找活干。
有的把空地直接除草翻地,给撒上了秋菠菜的种子,还给栽了不少小葱。
来年春天地里直接重新发芽,就不缺菜和葱花吃了,想得很是周到妥帖。
有的将堆放在旁边不用的碎木头,都给当柴禾劈了,觉得一冬天不够用。
直接上山找了枯树拖回来继续劈。
桦树皮和松树毛子都给准备了不少,够一冬天引火用了。
有的实在找不到活了,看着屋里的水泥地,知道楚知青爱干净。
就去河边捡鹅卵石回来,从大门口到屋门口铺了一溜,就连厕所都没给落下。
有的征得楚恬的同意,直接挖了一个地窖,用来装冬储菜。
有的将山上的苍耳、铁荆棘、拉拉秧等,从荒地里移植到外院墙,防野兽和宵小之辈。
有的人见实在找不到活干了,直接开始在院子里挖井。
没想到几个小伙子挖的水井,真的出水了。
这个水就算不用来喝,起码不用大冬天的去挑水了,洗衣洗菜省事方便多了。
楚恬高兴的让栓子大叔做个木桶和物撸,架在井口的上方,取水就方多了。
她感觉自己也就因为腌制咸菜,两天没来看房子情况。
就到了房子上梁的时候,她发现整个房子加院子都大变样了。
大队上凡是闲着的老幼社员,都跑来看热闹了。
随着鞭炮炸响后,她笑着捂住耳朵,随后将提前买的糖果,分发给看热闹的众人。
上完梁后,房子盖的更快了。
知青们都觉得楚恬的房子盖的真是太好了,虽然不是啥青砖大瓦房,但处处透着细致、考究。
要是手里有钱的话,自己花点钱造个这样的房子多舒服啊!
只有一点楚恬不太满意,那就是窗户,竟然不是玻璃的。
幸好来看的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找到黄干事帮着弄了些玻璃的指标。
他找的在玻璃厂的亲戚给弄的,楚恬付了钱还给了对方两瓶二锅头外加两斤猪肉。
有了玻璃起码冬天的时候,屋里不那么暗了,楚寒看书的时候也不费眼睛。
屋里刷好了白灰,又烧上了炉子,炕和火墙子都很热乎。
一般情况下,直接搬过来住就行了,楚恬还是想散散味道和去去潮气。
通风的这两天,她从县城倒腾回来不少吃的用的,基本上就是从空间偷渡出来的。
请栓子大叔给打了两个月饼模具后,楚恬就开始做高配版的五仁月饼、蛋黄月饼、豆沙月饼、枣泥月饼、鲜肉月饼、冰皮月饼等。
还可以DIY些其他口味的月饼,但楚恬觉得这些已经够吃了。
楚寒两眼放光的看着姐姐忙活,他虽然是个男孩子,却一点没有君子远庖厨的想法,而且还乐在其中。
他认认真真的跟着姐姐学怎么做皮、做馅料、包月饼、印月饼、烤月饼、刷蛋黄液等。
看着回油后的月饼,他拿起一个最满意递给姐姐,“姐,你尝尝我的做的。”
看着楚寒期待的表情,楚恬掰开月饼,咬了一口沙沙的豆沙,“非常好吃,第一次做,就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小寒。”
楚寒接过姐姐递过来半块月饼,心里十分喜悦和满足。
又通风了两天后,楚恬把木匠大叔家的库存清空后,新家也就像模像样了。
栓子大叔还在家具的柜门上,手工绘制了竹林、小径、湖泊、小船、蓑笠翁等。
近处长满松树的大山,远处的大雁,冉冉升起的太阳,旁边还有题字“旭日东升”。
这些画,像版画一样,在前世已经很少见了。
她还用曲别针包上了各种包装纸,做了一个非常具有年代特色的门帘子,防止苍蝇蚊子进出。
两个屋子,分别将一个窗子,用图钉摁上了裁开的蚊帐当纱窗。
楚恬和楚寒特意赶在中秋节的前一天,搬到了新家里面。
他们在知青点的东西不多,除了被褥、箱子等,剩下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知青们手抬、肩扛,七手八脚的,两趟就将东西都拿了过来。
经过上山找人的事,大部分男知青们跟她的关系更近了。
但碍于男女之别,不常来往,但有事都愿意自发的搭把手。
常娟娟用知青点的盆子,将楚恬的厨房用具一装,与程雪娇一起合力,给抬了过来。
楚恬没想到自己的人缘还行,这么多人过来帮忙。
别人敬她一尺,她必还一丈。
礼尚往来,众人走的时候,她将月饼和糖果拿出来给他们分食。
大伙一看是月饼,都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她就直接给每人分了一块月饼、五颗糖果。
本来想给一斤肉的,算是给他们添个菜了,想到知青点还有其他人,还是算了吧。
她是想犒劳他们,可不是给他们制造矛盾的,谁多吃一口少吃一口的,再打起来。
主要是,不想给江小婷和彭佳佳,她们两个事精吃。
“楚知青,你这房子院子可真气派啊。”赵劲一边吃月饼一边环顾四周。
有些羡慕的开口,“你要是个男同志,都可以直接娶媳妇了。”
谭启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啥傻话呢?楚知青一个女同志怎么娶媳妇?”
楚恬也咬了一口蛋黄月饼,含糊不清的搭茬,“就算娶不了媳妇,可以招赘嘛。”
“噗!咳咳咳……”
乔建军、谭启文、唐川儒等,直接被点心渣子呛咳嗦了,都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楚恬和赵劲。
赵劲闻言,吃月饼的动作顿了下来。
他抹抹嘴,又拍了拍前襟上的碎屑,感觉现拯救自己的形象,似乎有点晚了,不免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