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过来了,她就用自己本身的力气割水稻,没人的时候,她就用神力疯狂输出。
正这么想着,余光就见远处呼呼啦啦来了一大帮人。
楚恬猜测应该就是类似流动监考似的,因为她是排在队伍的最后,这些人才姗姗来迟。
黄干事见书记还要往前走,也不好拦着,最后那块地就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同志而已,也没什么看头啊?
既然领导想看,也不能拂了他的意不是。
他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谭书记,前面那块区域,是七星大队的同志负责。”
谭书记眯着眼,远远见到那头割稻子的身影明显瘦小一些,他惊讶的询问道:“那是个女同志?”
黄干事干笑一声,“是的书记,这是本届割稻比试唯一一位女同志,着实勇气可嘉,敢于挑战。”
“走,过去看看。”闻言,谭书记明显对此更感兴趣。
他们走到楚恬的地头,见她已经割完了三分之一的稻子了,此时正在一丝不苟的捆稻子。
黄干事见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楚恬的速度一点不比前几名差!
在他心里,觉得她能干成这样已经是很难得了,本以为她就是来凑人头的,没想到还是个实干的主力军?!
尽管如此,他也没觉得楚恬能够进入前三名以内的可能,看她捆稻子的速度还是跟老手略逊一筹。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们红星公社,有这样觉悟高,敢想敢干的女同志不容易!
一会要是这个女同志没有拿到名次,也要让她上台领个优秀奖,以兹鼓励!
伟人不是都说了嘛,妇女能顶半边天。
咱们公社出了这样的杰出代表,更要鼓励和肯定!”谭书记见楚恬不是来滥竽充数的,感到很是欣慰!
就这一点,他也能跟其他公社的书记说道说道了,都是千篇一律的臭男人,有啥好拿出来说的?
这稻田比试地里的一枝花!
不比那些好听好看?
报到县里去,县里领导都会觉得更别出心裁!
黄干事等人立刻明白了书记的意图,纷纷拍手称赞!
都说领导英明!
众人又看了一会,见书记走这一圈下来也差不多了,劝他回去主持大局。
还讨论了一番,给这位能干的女同志,发一个什么样的奖品好?
见队伍走远了,黄干事从队伍末尾停下了,他将监察楚恬这片稻田的小干事招来问话。
“没有人来帮这位女同志割水稻吧?”
新来的干事做事还算认真,而且她第一次负责这个东西,对割水稻多少也没什么概念。
一听对方的话,就是在冤枉她,这涉及到能不能转正的大事,她才不认呢,“怎么会?
我一直在这里看的清清楚楚,这块地里的水稻,都是那位女同志自己割的呀!
而且刚才领导他们都来了,还在这看了好一会呢,怎么作假?”
他就是来确认下,别是弄虚作假的就行。
要不这给对方发了奖励,再查出来不对劲,就不好看了。
怎么说这也是书记提出的主张,他们这些办事的,就得把好关,进行去伪存真的甄别。
既然没有问题,他就放心给领导回个话了。
…………
楚恬见那帮人半天不走,都要耽误她干活的进度,而且还被当猴子围观,虽然不怕人看,感觉还是不太美妙。
她还不知道,有领导特意为她设立了一个奖项。
就算知道了,楚恬也会笑纳,奖品什么的多多益善好了。
她把所有的稻子都捆扎好了,正愁这帮看热闹的人啥时候走呢?
就见他们呼呼啦啦的大步走远了。
旁边监察的小干事,又去摸鱼了。
这正合她意,招来神力,甩开膀子抓紧时间干活!
她猜测应该不会再有来人了,一口气又割了大半的稻子。
剩下的时间就是慢慢捆稻子了,这个时候用的基本都是自己本身的力气。
虽然这段时间喝了不少灵泉水,伙食也有所改善,但干农活也不是一般的累
快中午的太阳明晃晃的晒着,秋老虎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割稻子的男同志们,已经将上衣全部都脱了,露出了壮硕的上半身,满满的力量感和释放的荷尔蒙。
楚恬恨不得自己也是男的,现在内衣、小背心还有汗衫紧紧的贴着皮肤,别提多难受了。
她都能感觉有汗珠汇聚成一条小溪流,顺着脖颈滑进了衣服里。
等监察的小干事把自己监察的片区都逛了一遍,回到楚恬这边。
见她这边还剩三分之一的稻子时候,委实被惊掉了下巴。
接着她就兴奋的对楚恬,吹彩虹屁和打鸡血,“同志,没想到你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么能干!
我刚才碰到其他监察的前辈,他们跟我说,前三名选手,割多少稻子,就可以带走多少!
这下你要赚大发了啊!”
楚恬闻言,很是诧异,因为这和她得到的情报不符。
贵香婶子说顾宴得了第二名,一共割6分多地的稻子,也就是200多斤大米,都归了大队所有。
这么想着,她就将疑惑说了出来,“你好同志,我头一年参加这个比试,听说稻子是归大队所有的啊?”
监察小干看了眼前后,小声说,“这我知道,刚才前辈们也讨论到了这个,我听了一耳朵。
他们说,去年你们大队的社员得了第二名,稻子都归大队了。
那是因为他成分不太好,大伙还挺替他惋惜的。”
那就说得通了,楚恬笑着跟她道了谢。
既然割的稻子都是自己,那她干活就更有劲头了!
这三四百斤的大米要都是自己挣得,还挺有成就感的!
一斤就算两毛五,三四百斤,也快100块钱了,那还不算粮票呢!
干干捆捆,捆捆干干,浸透了三副棉线手套的时候。
终于熬到了中午11点了,大喇叭里面喊了停。
她忙将自己的镰刀放回空间,把之前发的破镰刀扔在地上。
就拖着乏力的身体,走到了地头边上的大树下,纳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