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蚊子大小的声音回答,但却对于众人来说,不亚于丢下一个天阶爆炸符箓,
尤其场上许多年轻男修,看着许长庚的眼神一下就变了,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
许长庚早已被千刀万剐,大小姐可是他们心中不可触碰的禁脔,
他们天天在这铁家争的你死我活,就为了能够得到大小姐的一眼青睐,
这不光是因为铁小晓这一支是家族主脉,
而且她,在这上百万修士的凌霄城中还是公认的第一美人,
如今怎么就落入了眼前这个,容貌还有些猥琐的男人手中!
凭什么!
许长庚感觉场上似乎到处都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仔细倾听之下才发现,哦~(拉长音),原来是这帮小伙子的心,碎了。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许长庚身上,
不过大部分都不太友善,毕竟许长庚现在的易容,
他们明显缺乏审美,这种男人中的极品长相他们领会不来。
许长庚也是懂规矩的,也是客客气气的向铁小晓的父母行礼,
“晚辈许小星,拜见二老。”
铁小晓的母亲倒是很热情的扶起许长庚,可是铁小晓的父亲有些面色不悦。
可毕竟还是铁家家主,眼下这么多人都在,稍作反应后,
也是客气了几句,
“都散了吧,小晓刚回来,还需要休息,铁五,安排许公子去客房。”
众人还没来得及走,铁小晓又做了一件惊掉人下巴的事。
铁小晓从母亲的身边挣脱,一下钻到许长庚身边,亲密的搂住许长庚一只手臂,
“他住我的房间。”
周围所有铁家亲戚都惊呆了,年轻的外戚男修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面部狰狞,腮帮子肌肉紧紧崩起,恶狠狠的盯着许长庚。
铁家主也是一脸怒容,
“这成何体统!有辱门风!”
铁小晓才不管铁家主说什么,吐出舌头给铁家主一个鬼脸,
一把拉起许长庚就往后院跑。。。。
还甩下一句话,更是让在场所有男修彻底心如死灰,
“不要你管,我们之前都是住在一起的!”
铁家主暴跳如雷,想要追上二人,却被铁夫人拉住,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女儿大了,她需要成长,再说了,
当年你还不是没娶我过门就。。”
铁家主赶忙捂住铁夫人的嘴,有些心虚的怒斥周围准备吃瓜的群众,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
。。。。。。。。。。。。。
许长庚被铁小晓拽入了铁家后院的一间厢房,
雕梁画栋的建筑,床边紫檀做的屏风上面美轮美奂的图案,
周围的墙上挂着的字画也是质朴而又高雅,
整个卧房的摆设不会很繁琐和花哨,透露出一种温馨感和舒适感,
还有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这就是铁小晓身上的香气。
“那个我们之前住在一起也什么都没干啊!”
许长庚一句话就让眼前的少女变成了黑里透红,
“我。。我只是不想你住在外院客房,我想听你给我讲故事。”
许长庚倒是不客气,直接躺在铁小晓的床上,
铁小晓不仅没有任何异样,彷佛本来就该如此一般,
还贴心的凑上来帮许长庚脱下了靴子,就如同许长庚当时骗她手残疾了的时候一样,
许长庚翻了个身,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
“那个你爸好像不太喜欢我。”
铁小晓满不在乎,说出那句经典的在校少女被校外小流氓骗走后说的那句话,
“管他干什么?我喜欢你就行了。”
享受着铁小晓小手酥酥麻麻的按摩,再加上连日的赶路,
许长庚躺在铁小晓柔软的床榻上陷入了美梦。
铁小晓看到许长庚睡觉,又为许长庚轻柔的按压肩膀后背许久,
确定许长庚彻底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的退出厢房。
出去没几步就撞到了在花园早已等待多时的铁家主。
“小晓,你过来。”
铁家主一脸严肃。
父女二人就在花园凉亭雅座上坐下,铁家主遣散周围服侍的侍女,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劝铁小晓,
“你怎么能与陌生男人私定终身!还。。。还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
尚未嫁人,就留男人在闺房过夜。
这要是传了出去,我铁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铁小晓此时眼中清澈无比,没有了许长庚经常见到的那种娇羞,
“父亲,你不用劝我了,我认准了他,这辈子就是他,
女人应该从一而终,这是娘教我的,而且我也实话告诉你吧,
他其实就是天道圣子,不过不管他是何人,我喜欢就足够了。”
铁家主看着眼前的女儿,半晌才开口,
“天道圣子,在外是什么名声你可知?外面盛传他早已入魔,杀人取乐,
传言他因为别人名字取得不好,就杀了数百人,还毒杀数千正道天骄,
据说他还蓄养了数万炉鼎,就连忘情宫的大弟子都被他抓走至今杳无音讯。”
“你不仅仅是我女儿,还是我铁家这一代天赋最好,最聪明的天才,
当初你执意要去卧底阳光灵植秘境,我就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
铁武虽然是我和你娘唯一的亲儿子,可那个废物儿子丢了就丢了,
你不一样!你肩负的是我铁家的未来!将来这家主之位,肯定是要传给你的!
如果你这时候和这么一个人结为道侣,多少人要对你口诛笔伐,你明白不明白啊!”
即便铁家主如何劝铁小晓,铁小晓的眼神之中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父亲,你不用劝我了,女儿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我知道他身上有许多秘密,
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我就知道了,
外界的传言与女儿都无关,我相信他不会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如果他真入魔了,女儿也愿意陪他入魔,这家主之位女儿从来没想过,也不想要。”
铁家主本就有些皱纹的面容,听到铁小晓这番话后,明显精气神衰老了一大截,
这种衰老不是外观容貌上的,而是心,
看着面前熟悉的女儿,
不禁有些恍惚,彷佛就是昨天,就在这铁府,
当时的女儿正坐在夫人腿上,牙牙学语的她,声音娇嫩而清脆,
充满了天真和纯真的童趣,双手抱紧着她娘的脖子,
她突然兴奋地大声喊出了她的第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