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看着这副自责模样的轩辕寒,又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太过激动了?
轩辕寒刚刚的行为虽然……虽然确实不对,但自己也没必要用那种的眼神看他。
夏晚月主动靠近了轩辕寒一些,红着脸小声说道:“我……我没有生气,就是感觉你不像是会做出刚刚那种事的人,所以有些被吓到了。”
她说话的时候,因为感觉不好意思,所以是低着头说的。
因此,她也就没看到轩辕寒在发现她朝他靠过去的时候,微微上扬的嘴角。
轩辕寒听完夏晚月的话以后,突然伸手把夏晚月搂入怀中:“月儿,那你还没回答我,刚刚那是不是正常反应?”
他说话的时候,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露在外面的脖颈上,让她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夏晚月刚刚以为轩辕寒是情难自禁,虽然行为有些流氓,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轩辕寒刚刚明显已经清醒过来了,怎么又突然开始……夏晚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悄悄伸手扣住了轩辕寒的脉搏。
这一把脉,夏晚月直接被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为什么轩辕寒的脉搏这么跳的这么快?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有人的脉搏跳的这么快?
夏晚月推开整个人像个大狗狗一样黏在她身上的轩辕寒,转过身捡起了刚刚被她扔掉的箭头。
轩辕寒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中毒了!
但她给轩辕寒把脉的时候,只发现轩辕寒的脉搏跳动速度快于常人,并没有看出来是中了什么毒,因此只能检查导致他中毒的物体。
而且轩辕寒之前一直都很正常,唯一有可能导致他中毒的就是中箭一事。
那支射入他左臂的箭头之上,很有可能涂了毒药!
夏晚月拿着箭头仔细的检查了许久,都没有发现箭头上有涂抹什么毒素,心里正疑惑的时候,身后一直被她忽视的某人,眼神突然变得血红且毫无理智。
……
另一边,摄政王府。
神医被轩辕寒的手下请来给轩辕寒解“三月醉”的毒以后,就一直住在王府没有离开。
因为他给轩辕寒开的药方,是一种“以毒攻毒”的偏方,所以在轩辕寒醒过来以后,还需要吃别的药再解除体内的余毒。
神医喜欢喝酒,经常喝的不省人事,除了给人看病治病的时候必须保持清醒,其他时间都处于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因此,他不管去哪里都带着自己的小徒弟,抓药熬药这种事全都交给他的小徒弟去做。
他上午的时候想到轩辕寒今日必须要再服用一碗解毒的药汤,于是在喝酒之前,特意写一张药方给小徒弟,让小徒弟按照药方煎一碗药汤,送去给轩辕寒喝。
而且,神医还特意叮嘱小徒弟要告诉轩辕寒:“这副药方中含有不少的壮阳药材,特别是羊藿、仙茅、锁阳这三种药材,因此不可再服用药性相斥的药材,否则便会血脉偾张,理智全无……需同女子行房才可解。”
小徒弟按照神医说的熬好药之后,便把药汤趁热送到了悦来客栈天字二号间。
但小徒弟根本没见到轩辕寒,犹豫了许久,最后也没把神医的叮嘱告诉接过药汤的暗卫。
他回到王府后,看到他师父又喝得酩酊大醉,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他师父扶回了王府的客房。
直到半夜时分,神医才从酒醉中苏醒过来。
神医看着趴在他房间软榻上睡的正香的小徒弟,随口问了一句:“小满,我让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
小徒弟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神医的问话,睡眼迷蒙的回答道:“都做好了。”
说完,他又想起自己没把师父的话告诉轩辕寒,有些心虚的补充了一句:“但是我没见到摄政王,所以没办法告诉摄政王不要服用药性相斥的药材……”
神医听到这话,不由眉头紧皱。
但他就算现在责骂小徒弟也没用,也不可能现在去找到摄政王再叮嘱此事。
那副药汤虽然副作用挺大,但确实能更快排出摄政王体内的余毒,而且摄政王应该也不会闲着没事去吃其他的药材……吧?
……
灵泉空间里。
夏晚月看着双眼赤红的轩辕寒,有些心慌的后退了两步:“轩辕寒,你怎么了?”
轩辕寒却仿佛根本听不到她说话一样,依然朝着她走了过去,嗓音低沉暧昧的念着她的名字:“月儿……月儿……”
夏晚月心里又焦急又害怕,因为现在的轩辕寒明显不对劲,而她想跑都没地方跑。
她只能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惧,主动上前一步,抓住轩辕寒的手说道:“轩辕寒,你清醒一点。”
轩辕寒低头看着夏晚月和他交握在一起的手,放到自己脸边,依恋的蹭了蹭,满足的眯着眼说道:“月儿……”
“……”夏晚月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做,轩辕寒都处于一种听不进任何话的状态。
她只能趁着轩辕寒不注意,悄悄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轩辕寒的风池穴中。
轩辕寒的眼神瞬间清明了一瞬,想到自己刚刚对夏晚月所做的事,脸色瞬间惨白无比。
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夏晚月发现轩辕寒的眼神终于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说话,就发现轩辕寒的眼神又开始逐渐染上红色,脸色也从苍白逐渐转变为一种不正常的红色。
她不敢再用银针刺入轩辕寒的风池穴,只能趁着轩辕寒还处于清醒状态,急忙开口问道:“轩辕寒,你今天有吃什么东西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中毒了,可我没查出你中了什么毒!”
轩辕寒感觉浑身滚烫,而且心里那些繁杂阴暗的念头,突然像雨后野草般茂盛的生长。
他看着眼前的夏晚月,心里仿佛有一个阴暗的自己在耳边不停说话:“只要现在占有她,就不用害怕她有一天会穿越回去了。”
轩辕寒使劲的摇了摇头,想把耳边的声音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