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带着三个婆子,在街上买了一些青菜和各种鸡鸭鱼猪肉。
想要萧尧一直让她做糕点,又去找到一家粮食铺子,特意买了几斤糯米。
萧尧一直跟在夏晚月身后,夏晚月选好了要买的菜,就主动上前付银子。
夏晚月原本想拒绝,但是后来一想,萧尧让她做糕点,也没给钱给她。
这些买菜的银子就当是“辛苦费”了,完全没必要跟萧尧讲客气。
……
最后,夏晚月买好自己想买的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街尾有人拎着一个编制的宽宽长长的竹篮,里面摆满了半青半紫的野葡萄。
她忍不住凑过去,看向卖葡萄的老妇人问道:“这位婆婆,你的野葡萄怎么卖?”
萧尧看到夏晚月想买野葡萄,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这野葡萄很酸,根本不能吃。”
他极度嗜甜,而且特别讨厌吃酸的东西,因此对于野葡萄这种酸不溜丢的食物,向来是碰都不碰。
夏晚月却仿佛根本没听到萧尧说的话,还是从老妇人手里买下了全部的葡萄。
老妇人还因为夏晚月买下了所有的葡萄,干脆把盛葡萄的竹篮子也送给了夏晚月。
萧尧看着夏晚月把手里原本拿着的东西都交给身后的三个婆子,自己拎着一篮子葡萄,美滋滋的转身离开了。
他熟练的上前把银子付给老妇人,然后才跟上夏晚月。
萧尧看着夏晚月的背影心想:“你做的糕点最好比四季斋的绿豆糕好吃,不然……”
……
夏晚月回到家的时候,夏光宗正扶着沈氏在院子里走动。
因为夏晚月跟他们说过,怀孕的时候最好不要一直躺着,也不要暴饮暴食,这样生产的时候很有可能难产。
夏光宗和沈氏都对夏晚月的话深信不疑,因此夏晚月说要沈氏多在院子里走动一下,他们就按照夏晚月说的经常走动。
不过此时刚刚进入秋季,天气还是很炎热。
毕竟立秋以后,还有一个词叫“秋老虎”,意思就是秋天的天气就像老虎一样蛮横霸道炎热,令人感觉十分难受。
沈氏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出了不少汗,夏光宗就拿着手帕在旁边跟着走,边走边帮沈氏擦汗。
夏晚月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爹动作笨拙而又温柔的给她娘擦汗,拎着一篮子葡萄朝着两人跑了过去,笑着喊道:“爹,娘,我回来了!”
夏光宗看到夏晚月回来了,也笑着说道:“月儿,你拎着东西跑慢点,小心摔着。”
沈氏看到夏晚月手里拎着的野葡萄,想到野葡萄的那股酸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向夏晚月问道:“月儿,现在这个时候外面还有野葡萄卖?”
夏晚月看到沈氏的眼神一直落在野葡萄上面,猜到沈氏因为怀孕的原因,所以特别想吃酸的东西。
她招呼了一声旁边两小只道:“星儿!阳儿!你们把这一篮子野葡萄送去厨房,用冰凉的井水洗一串野葡萄,用碟子装好送过来给娘吃。”
两小只看到夏晚月手里的野葡萄,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夏晚星可可爱爱的看着夏晚月问道:“姐姐,我们可以洗两串吗?星儿也想吃!”
夏晚月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摸了摸夏晚星软趴趴的头发说道:“当然可以,星儿想吃多少都可以,吃不够,咱们再去街上买!”
夏晚星听到这话,立刻害羞的笑着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星儿吃一串就饱了,剩下的留给娘亲和姐姐吃。”
夏晚月看着乖巧懂事的夏晚星,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圆脸。
两小只拎着葡萄离开以后,夏光宗和沈氏才注意到跟着夏晚月一起回来的人。
夏光宗看着萧尧和另外两个婆子,疑惑的问道:“月儿,他们是?”
他们刚刚搬来省城,难道是月儿以前来省城时结识的人?
夏光宗看着和周婆子一样手里拿着许多蔬菜和鸡鸭鱼肉的玉婆子和药婆子,又觉得自己的猜想不太对。
而且这两人对大女儿的态度十分恭敬,并不像是上门做客的客人。
这时,沈氏也忍不住开口问道:“郑婆子呢?”
沈氏记得大女儿下午出门的时候,是带着周婆子和郑婆子一起出门,怎么现在就周婆子跟着大女儿回来了?郑婆子人呢?
夏晚月听完爹娘的问题,先回答了她娘的问题:“郑婆子我退回牙行了。”
然后才回答她爹问题,指着玉婆子和药婆子说道:“这是玉婆子,这是药婆子,我用郑婆子和牙行换回来的两个婆子。”
“玉婆子擅长女红刺绣,娘你以后想做什么衣裳,都可以跟玉婆子说。”
“药婆子会一点医术,我打算让她在娘身边照顾,这样娘怀孕的时候有哪里不舒服,我如果又正好不在家,爹你还可以直接让药婆子帮娘看看。”
夏晚月没有说她为什么把郑婆子退回牙行,夏光宗和沈氏也没有问,因为他们不蠢也不聋,吃饭的时候也听到郑婆子说的话,知道郑婆子看不起他们。
夏光宗只是有些担忧的凑到大女儿耳边,小声的问了一句:“家里用不着这么多仆人,你买一个婆子回来就够了。”
夏晚月笑着回答道:“爹,我们家现在不缺银子,而且我准备惩罚王婆子两天,就把王婆子也退回牙行,所以再买两个婆子回来,也不算多。”
夏光宗听到这话,忍不住开口问道:“对哦!你都把郑婆子退回牙行了,为什么不把王婆子也一起退回牙行?”
夏晚月直白的回答道:“因为王婆子害娘动了胎气,我想惩罚王婆子一顿,给娘出一口气,再把王婆子退回牙行!”
夏光宗听到大女儿这话,不仅不觉得大女儿做错了,反而觉得大女儿做的很对。
但同时,他又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月儿,我们只把王婆子绑在院子里晒太阳,就算惩罚王婆子了吗?”
夏光宗虽然憨厚老实,但是也觉得“暴晒”只是晒太阳,并不算什么惩罚。
于是,夏晚月把暴晒的痛苦难受程度跟夏光宗描述了一遍。
夏光宗顿时不敢置信的问道:“晒太阳还是一种刑罚手段?如果是夏天,真的一个半时辰就能把人活活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