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这段时间一直在读书,和变了一个人一样,往常的天真添了寂寥。
一夜挑灯读书,风吹过来,这段时间身体每况愈下,竟然感染了风寒,看着书也不住的咳嗽着。
“少爷,休息吧,别看书了。”小厮轻声劝着,关上窗户的时候,一阵风将桌面上书中夹着的一张大字吹出来。
方多病低头看去,烛火微明,他念着上面的诗,“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咳咳。”
帕子轻掩,他一看,竟然是满目的红,意料之中似的,他凄然一笑,淡定擦拭掉唇边的血迹。
小厮都快哭出来了,“少爷别看了!”
“还有一点。”
家里的人根本劝不住他,急忙叫他小姨何晓凤回来劝劝他,也就是这个小姨最能管得住他了。
何晓凤一听,怎么能不担心,赶紧赶回来,看到方多病病得不成样子了,直接抽走他的书,“你还要命不要?方多病,你不是说你最惜命吗?”
方多病有些无奈,“小姨,把书给我。”
“不给,我看就是要把你这堆书全部烧了!”何晓凤看见旁边挂着的长剑,一下子抽出来,就想要把书全部给划烂。
方多病把剑拿回来,闭了闭眼睛,总也想起她的身影,他脸色发白,微微笑着,莫名的让人心头发堵,“我不看了。”
这时候,一个仆从从外面送回来一个盒子,“少爷,这是一个姓云的姑娘送过来的。”
听到这个字眼,方多病苍白的面容泛起一层容光,眼里也有了点光彩似的,追问道,“咳咳,她在哪里?”
“她已经走了。”
“可还有说什么?”
“只是把盒子递过来,便没有了。”
方多病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这盒子,脸上的表情似惆怅似犹豫,他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只是不愿意打开,还抱着几分希冀。
何晓凤虽然不太知晓情爱之事,但她是一个女子,也有些女子的细腻,一下子就发觉了方多病那哪里是什么不愿意考试,而是心病,害了相思。
这个年纪也应该了,应该就是那位姓云的姑娘了。
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姑娘能让他魂牵梦萦,久久不能忘怀?
何晓凤好奇起来。
最后方多病还是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寒玉,他已经猜到了答案,指尖摩挲在上面,那块寒玉的寒冷像是顺着肌肤,沁入自己的心里。
庭前卷落叶,他也平添了许多寂寥,有时候看书才能让自己忘却一些东西。
何晓凤看不上眼他这样,伤春悲秋的,心里却想着去查查看那个姓云的。
恰巧这几日李莲花和笛飞声又瞒着她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展昭查案子去了,白玉堂回了陷空岛,云月儿清静下来,无非也是喝喝茶,去开封府找公孙先生讨论讨论药理方面的问题。
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
何晓凤摸摸下巴,眼睛微亮,“这个姑娘好看!”
她想办法搞到了云月儿的字迹,然后找人模仿写了一封书信,又模仿方多病的书信写了一封信,把两个人约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