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吻下来,又盖住她微微瞪大的眼睛,喟叹一声,自己缺失的那一块现在终于补足了。
也许从那时候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有些缘分就已经注定了。
他从来不喜欢谈论那些虚无缥缈的命定之事,他觉得靠自己也能够闯出一片天地,现在却又开始承认缘分由天定。
他固执的承认,月老已经把红线紧紧的捆绑在他们的身上了。
失去氧气一时间让她的腰有些软,她拍打着李相夷,李相夷才松开她,却也还是含笑的望着她。
云月儿被气得直接踩了他一脚,然后风一样跑回自己的屋子,把门关起来。
不断地用手扇着风,让自己的脸颊温度降下来些,只是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大开着,可以看见里面水红色的小衣,还有那托着的雪山似的起伏沟壑,想到刚才自己还让他在里面摸索了这么久,她就感觉社死。
坐到镜子前整理衣着的时候,又看见自己满脸绯红,眼含春水似桃花羞怯,唇瓣丰盈微红,一看起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情事的模样,她心里头早就戳了李相夷百八十个小人了!
她迅速整理好衣着,用点冷水拍拍自己的额头和脸蛋,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春情荡漾的,才打开门,走回药田里去。
李相夷已经帮她把后面的活做完了,而且很细致。
他含笑的眼眸又让她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不自觉的带上几分让人魂销骨软的嗔意。
“看什么看?”
李相夷倒是很爱她现在有点气呼呼的模样,之前的温柔却也带着疏离。
他唇边浅笑,“看月儿妹妹。”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又让云月儿臊着了一样,那些刚刚消下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她起身走开,又用了凉水消去脸上的红晕,反复确认自己没有露出那副模样,这下她不去药田了,而是去看自己的药材。
笛飞声刚刚洗完碗,归置好里面的东西,看她翻药材,也有些殷勤,“月儿我帮你!”
云月儿就转头去伺弄那些菜,他又凑过来,“月儿我帮你!”
云月儿扫地他也凑过来。
“怎么哪里都有你?”云月儿瞪着他,觉得他碍手碍脚的。
笛飞声委屈的对对手指,“我不想让月儿累着了。”
他的话语还有担心的模样,让云月儿心中微温,她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深呼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刚才生气了,不关你的事情。”
“那飞飞可以要一个摸摸吗?”笛飞声低下头,毫无保留的暴露出自己脆弱的地方,对她不设防备。
愧疚占了上风,云月儿把手放在他头上轻轻的揉了揉,笛飞声就很高兴的拍着手掌,“喜欢月儿。”
云月儿却只是叹气,点点他的额头,“你这家伙,算了,让我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从来的时候,他一身穿着精良,腰间、手上的配饰皆是不凡,还有那把刀,云月儿就知道他肯定也在江湖是一个名声不低的人,现在却变得痴痴傻傻的,还不如赶紧治好他,然后他也不会停留在这里。
飞翔的雄鹰始终要在天空翱翔,不会心甘情愿的困居在一处。
云月儿相信他应该也是。
指尖搭在他手上,云月儿却皱起了眉头,脉象竟然还是和从前一样紊乱,她看向他赤诚澄澈的漆黑眼睛,他微微眨动眼睛,乖乖巧巧的。
难道她的治疗方向错误了?还是真的没得治?
她根本不知道某个人悄悄用内功改变了自己的脉象,造成了短暂的脉象混乱,还在纠结要怎么调整用药呢!
晚饭的时候一改中午的寂静,两个人针锋相对起来。
那烧鸡的鸡腿一看就十分美味,一个给了云月儿,最后一个他们都想吃,竟然幼稚的在饭桌上抢夺起来。
云月儿却感觉很是疲惫,或许是下午的时候用了凉水拍脸,还是衣襟开着的时候受凉了,她感觉额头在发烫,嘴里也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匆匆的吃着饭,打算等会去祛风寒的药来吃。
只是吃着吃着,整个人眼前一黑,眼看就要从饭桌上摔落下去,两个人脸色一变,笛飞声动作更快,一把把她抱起来,走回她的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那样子和刚才装傻充愣的人根本就是两样。
李相夷本来就是怀疑他装傻,只是现在也没有心情计较这些。
两个人配合默契,帮她除掉鞋袜,盖上被子,李相夷感觉她的脚很冰,笛飞声却感觉她的额头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