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儿有些呆怔了,看着他朝着她伸出的手,耳边还回荡着刚才的话——
“月儿妹妹,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的话虽然听起来不是太会哄女孩子,但是云月儿还是有些微微动容。
看着他持剑少年意气的模样,又想起他在信里说的近来的事情,云月儿只觉得他如同灼灼明日一样。
她不怕明日灼伤,也不是怕自己死,又或者别的,只是怕她走了他会伤心,既然这样,那不如不要开始,让他知道她还是会幸福的生存在某个地方,然后让时间悄悄释然这些东西。
她错误的估计他是想要报恩占据了上风,情爱也许是有的,也可能还夹杂着一些年龄长的哥哥照顾妹妹的责任,她觉得她这是在为他考虑,却又没有问过他怎么想。
“连生,我不愿意。”
李相夷笑容变得失落又勉强,“是不是我的话太突然了?”
“我此生无意情爱之事,只想着如何解毒,情爱之事于我或许只是累赘。”她的眼眸还是那样澄澈,低眉垂眼的时候又有几分不忍心,凭白的让人心怜。
“那我陪你一起,你要怎么解毒我就陪你一起,你要去找什么药我就陪你找什么,”李相夷定定的看着她,眼眶微红,“我的内功又恰好可以压制月儿的毒,这样月儿才会有更多的时间去解毒,不是吗?”
一时间气氛已经沉默下来,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没有过这副模样,云月儿也不忍心说别的重话,思索了好久,才想到了那个白吃她好多天饭的工具人。
正想拿那个家伙要当挡箭牌,李相夷已经直觉她要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语,连忙转换话题,“既然月儿还要考虑考虑,我也会在这段时间证明我经得起考验。”
她一直拒绝的态度让他有些心伤,可是看到她微微动容的神色,知道她并不是如她所表现得那样坚决。
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只是碍于太多——毒、寿数有碍诸如此类的东西,她表现得疏远罢了。
只要她心里有他,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为何江湖之上这么多人愿意追随他,他知道,因为他以真心换真心,重情义,现在他也愿意捧上一颗心,换她的垂怜。
祭拜完云父之后,李相夷在坟前又倒了一杯酒水,所有的话都在这里面了。
笛飞声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对着云月儿的枕头眯了眯眼睛,松开了掐住枕头的手,扫除自己的痕迹,关上门,佯装自己刚才十分认真的在翻动这些药材。
枕头精-李莲花也不是第一次发现笛飞声是一个戏精了,从他时而真傻时而清醒,到现在完全是装傻开始,李莲花才发现笛飞声身上有很多无耻的特质,从前他只觉得笛飞声是个武痴,现在看来是小瞧了这家伙。
耳坠精·方多病可是笑得不行,任谁看到身形高大、一身肃杀气息的男人幼稚的掐着一个枕头,并且威胁的模样,也会为之大笑吧。
刚才方多病就是在狂笑,又有些惆怅,今天的云月儿没有宠幸他,而是宠幸了另一幅耳坠,他的大笑引来了笛飞声这家伙的蓄意报复,笛飞声把他关进了梳妆台的盒子里,减少云月儿看他的次数,这样云月儿就会想不起他来了。
方多病:不是你这家伙有病吧!幼稚鬼!
李莲花:你居然敢去招他?我都不敢。
方多病:你们两个我看着没什么不一样的,换你是他现在的境地,估计你能直接把枕头或者被褥泡进水里了。
李莲花:……我不是这种人!
方多病:哼!你自然不是,你还会找一个正当的借口行事!
安静的待在云月儿身上的展昭和白玉堂侥幸避过一劫。
回到院子里,云月儿惊奇的发现这家伙不仅把周围都收拾赶紧了,药材也翻好了,厨房里的菜也切好了,每一片都是同样的大小,现在他用竹子笨拙的在地上钉着小小的围栏,那些嫩黄色毛毛绒的鸡崽在里面跑来跑去的。
笛飞声这么大个男人蹲在地上,委委屈屈的盯着那些鸡崽,洒下一把米,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似乎只要这些鸡崽吃了他的米,就能瞬间长大,然后他就可以宰掉用来给云月儿煲鸡汤。
云月儿竟然觉得他有点贤惠,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鸡崽……?”
笛飞声黑漆漆的眼睛回望着她,语气认真,“我在玩竹子,可是这些小鸡自己跟着我跑回来了……”
可是看他的样子,怎么像是他去把人家鸡崽给绑架了呢?
————
笛飞声:" 今天的我依旧贤惠!O(≧?≦)O"
白玉堂:" 贤惠的某人已经沦落到去绑架鸡仔的地步了"
方多病:" 对啊,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堂堂金鸳盟盟主居然这么卑鄙,还要去绑架鸡仔!"
李莲花:" 所以,你要养它们?你为什么不把母鸡也一起绑架了?"
展昭:" (ーー;)"
云月儿:" 偷鸡养我?过来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