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云月儿睡得并不怎么安稳,这些时日来因为操劳,导致她的毒发越来越频繁,就连夜晚似乎都记住了那种痛楚一样,让她微微颤抖着,浑身都在出汗。
几个人都很担心,但是也只能看笛飞声和李莲花相互配合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
“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方多病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她疼起来,他们的心也紧做一团,难以呼吸一般,针扎似的疼痛也弥漫心口。
“最后一个办法,用我的白杨悲风。”笛飞声说。
时间其实就是一个轮回,因果也是轮回。
无论是曾经笛飞声身上的变化,还是现在的变化也好,都是一个轮回。
不变的是,他们的心意。
“你的内劲刚猛,不似扬州慢那样内劲浑长,可以解天下奇毒。”展昭说道。
“除非你要用阴阳调和之术。”白玉堂一下子就想到了。
笛飞声:“……是。”
几个人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看着床上的人病痛加身,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心里的酸涩似乎能够把他们淹没,但最后还是对她的担心占了上风。
“好。”李莲花终于出声。
其实没有谁比李莲花更加难受,明明他本来是最可以救下云月儿的人,但是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所以让笛飞声先占据了她身边的名分。
“那要如何行事?”就连方多病的语气里都多了几分艰涩,他的目光还是没有从床上之人挪开,如果他现在是个人的模样,就能探一探她的额头,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哪怕是简单的帮她掖掖被子也好。
他们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移动,稍微可以控制一些附身的物体,但是幅度并不是很大。
商量之后,由耳坠精·方多病在被子比较薄弱的位置勾出一丝丝丝线来,笛飞声在白玉堂的帮助下暂时附身在这上面,然后展昭带着这一丝丝线,星夜赶往今天看到笛飞声的位置。
白玉堂是玉佩,里面储存有一丝灵气,但是给了笛飞声之后,他就会虚弱许多。
而这个世界的笛飞声身受重伤,才有可能被被子精·笛飞声悄然入侵。
任务最繁重的则是展昭,展昭需要护着那缕丝线,还要跨越这么长的路,一根簪子……太过于艰难了。
展昭一直都是心智坚毅之人,自己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途中遇到艰险之时,他不过想着云月儿难受的模样,便也就咬牙坚持,强忍着操控这簪子的疼痛,在天光破晓之前来到这里。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笛飞声,要照顾好她。”
“我会的。”
而两个笛飞声在争夺身体的使用权,然后笛飞声变成了傻子,并且还听不到他们的话了。
展昭:“……”
这里太远了,也没办法传音给白玉堂他们,展昭只能试图呼唤笛飞声,可是笛飞声也是有一阵清醒,有一阵时间傻傻的,清醒的时候就能够听到,然后把簪子精·展昭带着,用内功微微调息一下自己的身体,可是很快又变回了傻乎乎的样子。
就是这样一阵一阵的,他艰难的摸索回云月儿现在住的那间山间小屋,然后趴在墙头,与在院子里正在整理药材的云月儿对视,露出一个满口白牙、十分灿烂的笑容,拿着簪子求夸奖似的,“娘子娘子,飞飞找到了娘子的簪子……”
白玉堂:“……”
方多病:“……”
展昭:“……”
李莲花:“咳咳。”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李莲花还是觉得有点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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