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儿也没给他答案,只是说自己想想,可是后来谁来她都是躲着的,幸好长留的事务已经进行到尾端了,她给各大掌门去信一封,希望能对他们所推演的那一部分有所助益。
那几个男人也没有继续问她这些问题,但是依旧还会在她面前,以一种强有力的姿态彰显他们的存在感,这是一种温水煮青蛙式的入侵。
不只是无垢在这里,朔风也以蓬莱的名义来了,还有东方彧卿,甚至连杀阡陌都易容成蓬莱的队伍中人跟来了这里。
这些人齐聚一堂,明争暗斗,明面上维持得很好,不让云月儿发现,但是暗地里各自给各自下的绊子也不少。
笙萧默已经和摩严、白子画陈述其中利害关系,所以他现在虽然也还是长留儒尊,但更多归属于书院那边,对于他明晃晃的凑到云月儿面前这一事,摩严刚开始颇有微词,但最后也是眼不见为净,因为笙萧默已经半脱离长留了。
相比之下,白子画就要表现得更加隐忍。
只能克制的用目光流连,偶尔交接书目微微触碰到的肌肤都能让他欢欣喜悦。
更多的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方彧卿靠近她身侧,哪怕是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至少他们可以光明正大。
而他们被拒绝也从来不气馁,因为他们知道她是多么心软的一个人。
这种温水煮青蛙一样的方式确实也在慢慢的走进她心里,偶尔她也会笑着给予一些回应,对于他们说的正夫侧夫也不在反对。
但具体谁当正夫,杀阡陌和东方彧卿他们打出狗脑子来了,也没有个定论。
她离开长留的时候,白子画只觉得偌大的长留明明还有这么多的弟子,现在也变得有些许寂寥,绝情殿里少了那一抹身影,心里便空落落的,也许他的心也跟着走了。
不是没有想过两全与职责和她,笙萧默便是,只是他的出现似乎只能够让她心伤,她余光泄露的思念是在透过他看某个人,因此伤情。
他不愿她伤情,哪怕是他只能在一个角落暗暗看着她快乐和幸福。
独坐于绝情殿之上,白子画伸手接住一片花瓣,也许这片桃林便是他早有预感,因此为她种下。
一阵微风吹来,将那花瓣吹得很远很远,带着自己的不舍和思恋飘向远方。
云月儿刚要御剑而行,似有所感一样心头悸动,一片花瓣落在她掌心,她仔细打量,看向那个方向。
“我们走吧。”杀阡陌说。
云月儿点点头,转身踏上飞剑,飞剑如同流光倏然而去,那片花瓣悠然吹落空中。
东方彧卿笑着,眼眸沉沉的,双指挟制住那片花瓣,然后被他拢在手中化为湮粉,又少一个情敌,对于他来说是开心的。
其实这么多个人里,观察之后,也就只有白子画能够让她露出恍惚的神情,所以东方彧卿一度将白子画列为头号情敌,哪怕是现在离开了,东方彧也觉得他不会不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