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几日前就送了过去,云月儿夜晚翘家,快乐的躺在飞船之上,飞船慢悠悠的荡在夜晚的云际,澄黄的月亮这么靠近她,她笑得很快乐,用手盖盖住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把月亮切割。
一声火凤的疾鸣,杀阡陌脚步轻轻落在飞船的甲板之上,看躺在房顶上的云月儿,她充满童稚的模样随随便便就让他的心绪安宁平静下来。
“居然在这里躲懒!”杀阡陌衣服飞扬间已经落座于她身侧,他柔顺的黑发被裹挟着柔软明媚的女儿香的微风吹拂着。
“哪里躲懒,我这不是在前往长留的路上吗?”云月儿才不计较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看着夜空中的万千繁星,感受着星空的遥远浩瀚。
“怎么,大名鼎鼎的霓掌门也有为终身大事烦扰的时候?”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怪酸的,自己说出口的时候又带着点冲意。
惹得云月儿侧目,“单春秋那个嘴碎的说的?”
前些时日,她就把单春秋绑走干苦力去了,然后旷野天杀阡陌用得还不算是顺手,每每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她。
云月儿就心虚了一瞬间,然后就顺理成章习以为常了。
杀阡陌早就知道这个女子的‘无情’,现在也是过来诘问的,当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刺探她对这终身大事有何看法。
一时间,杀阡陌心里竟然有些……紧张不安?
“唉,一个人多好,想什么终身大事,这一辈子我活得够长就行了,眼睛一睁一闭的事情。”她随意的说着,但还是话语里流露出来的豁达却带着一种超脱的禅意。
杀阡陌不知道她怎么就这样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头一种满满当当的涩然漾开来,他敲了一下她的头,“小小年纪的就伤春悲秋,自以为吃够了爱情的苦?”
“哎哟,你干嘛敲我的头,”云月儿捂着额头,眼里带着嗔怪,眉眼灵动,但又忍不住笑意,“你最近是看什么了,学来这些话?爱情的苦?我还没资格吃知不知道?”
杀阡陌看着她笑,也自顾自的笑了一下,气氛一下子沉默下来。
似乎夜空之中有很吸引他们的东西,他们感受着那风自由的吹拂,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交缠在了一起。
良久,他才开口,话语像是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带着自己的一腔赤诚真意,“女子不应吃苦,应该吃甜的。”
“怎么说?”云月儿一下午侧头看着他。
那目光太过于纯澈,眼尾纤长含着的那一汪春水,总让人觉得是惊心动魄的美丽。
杀阡陌指了指自己,眨了眨眼睛,凑近的眼尾若生桃花,带着一种勾引挑逗的意味,语调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慵懒,“我怎么样?”
让人耳朵都忍不住感觉痒痒的。
“……”云月儿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呢,食指指尖抵住他的额头,要把他的脸推远一点,“不好。”
“哪里不好?你说说?你看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他语焉不详,含糊不清,话语里带着无限的暧昧,整个人压低,另一只手撑在她身体的另一边,黑色的长发垂落,眼眸深深沉沉。
“只是给我打工,说得这样引人遐想!”云月儿被这样靠近的他近乎圈拢进怀抱,他的气息在和她交融一般,让她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