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画的饼全部建立在云月儿未来的成果之上，云月儿自然知道。
也知道他们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如果她去到北方，还不一定会有这么多资源，毕竟资源都是有数的，那边的大牛如同过江之鲫。
你有顶刊，我未必没有。
至于国外学校递过来的橄榄枝，她也想过，但最后还是熄灭了出去的想法。
思考良多，她答应了校长和张鑫年留在学校，留在数院。
既然是自己人了，张鑫年丝毫不会吝啬。
一篇自然科学的顶刊，比如《Nature》、《Sce》等等，学校会给到五六十万的奖励，现在同等的，《Annals》，学校方面也会下发50万的奖励，而数院还会额外奖励20万。
同时，张鑫年还略有些无奈，因为云月儿做研究太快了，而且她还不太懂一些科研方面的事情，现在的情况属于揠苗助长，所以要提点着她。
所以张鑫年就问了她下一步的计划。
“哥猜！”
“噗——咳咳咳！”张鑫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良久回过神来，看她并不似开玩笑的样子，问到，“有想法了？”
明明是有些荒诞的话，张鑫年却因为过往云月儿的战绩，隐隐感觉这是真的。
“已经基本完成了，现在正在收尾修订，我打算发到arxiv上。”云月儿并不惧怕，“让它经受同行的审评。”
张鑫年大为吃惊，“这会不会太激进了？”
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数学家站出来说他证明了某某猜想，接受同行质询的被光速打脸，然后沦为笑柄，虽然还在数学界混，但是总会有人记得他们之前的彪炳功绩。
云月儿现在还是个年轻人，二十出头，还没有多少科研经验，张鑫年觉得他有义务保护好这颗苗子，一旦她的自信被打破，他很担心她会止步不前。
无数的天才就是这样陨落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第一篇duke的时候就知道，那一篇我曾经发到过arxiv上。”云月儿眼神平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能处理得好一般，让人有一种信任的魔力，“我不惧怕同行的审评，换句话来说，我需要一场学术炒作。”
张鑫年的神色复杂起来，没想到她成长得如此之快。
“学术炒作也要建立在自己过硬的水平之上。”张鑫年提点。
云月儿需要炒作的目的很简单，是因为任务，十个月……没有一家期刊会砸自己的招牌，轻而易举的放出一篇关于世界知名数学难题的证明，他们的审稿会慎之又慎，也许会超过仅剩下七个多月的任务时间。
“所以是arxiv。”云月儿强调。
“好，你发表的时候我去arxiv上看看，如果情况不对，就马上删除。”张鑫年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一场狂风暴雨就要降临了。”
“赢，你将登基为王，输，你就会被打落谷底。”
“未战先怯不是我的风格，我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云月儿笑了起来，“而且我还有一篇《annals》打底，输也不用从头再来。”
“好，那数院陪你赌一回！”
张鑫年气势豪迈，雄姿勃发，心态隐隐有年轻时敢打敢拼的模样了。
云月儿觉得自己选对了，他们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