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针锋相对的气势在听到喜鹊的呼喊声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到门口的时候,陈皮的脚步又慢了,直到看见门口那巧笑嫣然的女子站在那里。
他才恍然,这不是梦!
陈皮奔跑过去,紧紧拥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发顶,撷取她的气息,拥抱的人影终于不是梦里的虚无缥缈,而且温热的、切切实实的,他高高提起的心才落下来。
“月儿,月儿!”他呢喃着,这个紧紧的拥抱似乎跨越了两世,他的思念他的苦涩最后都化作了此刻的欢欣。
云月儿被他抱得有点紧,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胸膛,陈皮这才放开她,只是目光却没有舍得离开她。
发现她这段时间脸颊上气色好了很多,不再是苍白的,而且有了些气血,脸颊也丰润了一下,看得出来被照顾得不错。
先前对于二月红灯下黑的愤怒也消弭了一些。
只是他很快又留意到张日山也在旁边。
恢复了记忆的张日山可不是前几日他看到的张日山,带着点青涩,同样担心月儿可是又无法加入他们的话题所以有些焦躁的模样。
现在的张日山嘴边噙着轻松写意的笑容,成熟且强大,关键是和月儿之间那种氛围,好像谁也无法融入一般。
陈皮一时间觉得和二月红联手的决议也并不是不行。
张日山走过来,牵起云月儿的手,“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
喜鹊还傻愣愣的。
“喜鹊,以后这是姑爷了。”云月儿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
张日山嘴边的笑容是那么刺眼,让陈皮和二月红心生苦涩。
张日山在,月儿的眼里甚至没有他们……
喜鹊这个时候机灵了,站直了叫了一声,“姑爷好!”
张日山点头,“到时候给喜鹊包个红包。”
喜鹊的眼睛顿时亮晶晶的。
因为之前他们把长沙城肃清了一遍,放了不少钉子,云月儿也没想着遮掩自己的行踪,一出现,就有人告诉张启山。
旁边的齐铁嘴自然也知道了,一同赶来。
他们到的时候,刚好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还听到喜鹊喊的那声‘姑爷’,再一看,是张日山,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显然张日山也恢复了记忆。
院子里,喜鹊给他们都奉上了茶,几个人面色沉肃苦涩。
齐铁嘴心中酸楚,“月儿,那日的事情,我齐铁嘴手段卑劣,夺了你的清白,但我不后悔,若是你要杀了我,就杀了我吧。”
在场的人都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无论是齐铁嘴交代的那块玉佩,还是吐血,他让云月儿采补……
听到这里,张启山也看向云月儿,他也没比齐铁嘴好到哪里去,手段同样卑劣。
云月儿怔然,那日的事情说是阴差阳错、因果使然,仔细一说按照当时的情况齐铁嘴也的确是救了她,怪他好像自己里外不是人,不怪他,自己又感觉还有憋屈。
“要不然你就当做自己忘记了?”
齐铁嘴的眼睛还红着,月儿态度平淡,没有憎恨和厌恶,就说明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于是他继续装作那个怂怂的齐铁嘴,憋红了一张脸,弱弱的说,“可是那是我的第一次……月儿难道不要对我负责吗?”
“咳咳咳!”云月儿被茶水呛到了。
————
张日山:" 你们不要那么猖狂,我还在呢!"
齐铁嘴:" 可是,可是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呜呜呜"
张启山:" 嗯,有道理!"
陈皮:" (◣_◢)"
二月红:" 好像想想也不错!月儿!我也要负责!"
云月儿:"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