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的烦恼,云月儿是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好了一点了,应该要离开了。
而且久居这里,似乎打扰到陈皮,有一次,他的手下来这里与他商讨事情,他总怕打扰到她,刻意压低声音。
虽然后面再也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但想来也知道,他换了个地方。
云月儿觉得会不会也麻烦到他。
所以便让喜鹊在外头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便宜点的宅子。
她手头是没什么钱,只有几样首饰还略值些钱,先搬出去,再想办法赚钱。
“小姐,长沙比青城大好多,很繁华。”喜鹊说着外面的情境,眼睛亮亮的,不过很快她就耷拉下来了。
原来是问过几间当铺了,这些首饰活当的话,没得太多钱,在这长沙里买房子是不可能的,只能租。
“那便租,在这咱们两个女儿家终归是不太方便的。”云月儿安慰着沮丧的小丫头,小丫头很快又变得活力满满的,“那小姐我明天再去看看那里的房子好。”
“嗯。”
……
“陈舵主,这是今天那位姑娘活当的东西,都,都在这里了。”当铺的老板抹了抹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把一个小木奁放在他面前,就怕这煞神发难。
命和当铺规矩孰轻孰重他还是明白的。
陈皮打开木奁略看了一下,几串珍珠链子还算新,其他的簪子都有些旧了,想到喜鹊收拾她的东西的时候,只提了两个包袱,东西少得可怜,就知道她在李家过得不是什么好日子。
他把木奁关上,珍而重之的放在怀里,走前丢下大洋,“以后她们的东西给高价,不够钱了来找我。”
“是是是。”老板连忙应着,等煞星走远了,才站直了身体,拿过那钱袋,“今天也是神了……”
旁边的伙计谄媚道,“嗐,掌柜的您可不知道,最近那位爷家里多了位娇客,听说这位爷……在积阴德呢。”
“去去去,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别乱猜,到时候这位爷找上门来,我可保不住你。”
出了当铺,陈皮又去了一趟牙人那里。
傍晚他才回来。
因为她在这里,小丫头喜鹊又没顶事,让手下找了个大婶过来照看,平日里也和她说说话。
平常家里也是无人吃饭冷锅冷灶,现在他看着那屋子里亮起烛火下纤柔的剪影,胸口这里是满满的,于是多刨了两口温着的饭。
第二日,阳光正好,她的房间开着门,阳光照射进来,她摆弄着花瓶里的花,眉眼带着笑意,白皙的指尖动作轻柔。
陈皮总算明白戏文里说的那些人比花娇是什么意思。
云月儿看见了陈皮,那柔和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消失,他贪婪的梭巡着她的眉眼,想要印下这一刻。
“陈皮先生是要出去吗?”
“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陈皮说。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陈皮不知道要说什么话让她能多注意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她留下来,他只是收起戾气,静静地把眼神停留在一个不让她尴尬的地方。
“陈皮先生,我的病感谢你的帮助和看护,现在病已经大好了,我觉得留在这里会打麻烦你,所以我在外面找房子,想搬出去。”云月儿斟酌着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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