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儿躲到客房里去了,她的脸红成一个番茄,可是等她坐了两分钟,脑袋被风吹醒,才反应过来。
这男的谁?怎么会在自己床上?而且这好像是她家吧?!她是不是应该揍他一顿,然后扭送警察局?
她的眼睛看向客房床上的那块床尾巾,抄起来,脚步轻盈的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此时解雨臣也无奈的走出来,手正好放在门把手上。
一扇门,分立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感觉到那动静了。
在解雨臣打开门的一瞬间,她手中的床尾巾挥洒而出,如同一条水龙,解雨臣连续几个后空翻避过,起身过来的时候,那床尾巾裹挟着凌厉之势已经杀到。
面前人脸上的甜软神情还在,眉宇却多了几分肃杀,看起来像是一只暴娇兔一样。
解雨臣也不知道这娇小的身躯里含着多少力量,他是无意争斗的,一直在躲闪。
“你……月小姐,你听我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云月儿手刀挥出,解雨臣闪躲,那手刀直接把架着床帷的床柱给劈出了一条裂缝。
解雨臣见她说不通,伸出脚勾了一下,云月儿摁着他的一只手,两个人一起坠在床上,以一种颇为暧昧的姿势。
云月儿趴在他胸膛上,而这件窄小的浴袍开了前襟。
这个时候摇摇欲坠的床帷整个塌了下来,他一只手揽着云月儿的腰,调换了一个个儿。
纱制的床帷重重落下,现在解雨臣在身上护着她,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更近了。
解雨臣抬眸,撞入那带着细碎星光的眼眸,羽翼轻眨着,带着羞怯,一时间,他差点想要吻下去,可是却看见一颗泪珠滑落下来,落入鬓发之中。
这颗泪珠好像带着极高的温度,烙在他心上一般。
“你……别哭啊。”
云月儿委屈的捶在他胸膛,“那你还不快起来,我都走光了!”
这话说得委屈非常,又像是说给爱人听的撒娇一般的呓语。
她眨眼之间,又是一颗金豆豆,鬼使神差的,解雨臣用食指轻轻拭去。
两个人现在多了一些暧昧在流转。
食指收回的时候,云月儿嘴特别快,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然后解雨臣的身体变化她感受到了,她脸上的红晕飞快的上来,连忙伸出手盖住他眼睛。
自己穿的是一条吊带睡裙,刚才就滑落了一点,现在自己胸前的一片白腻都要露不露,很尴尬。
她有几分恼羞成怒,“流氓!登徒子!你还不快点起来?!”
一向尊重女性,体贴宽容的解雨臣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被冠上这个称号。
他苦笑自己的自制力居然在这里轻易破功,确实是有些轻辱人家女孩子了。
两个人各自换好衣服,坐在一起还有几分尴尬。
云月儿穿着简单的亚麻色休闲衣服,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柔婉约。
解雨臣穿着她助理送来的白色衬衫白色长裤,身形颀长,风姿绝世,如同月下乘风的簌簌松柏一般。
现在他唇边浅笑,“昨晚……我会负责的。”
“打住!”云月儿瞪了他一眼,“昨晚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不用你负责,你忘记了就好了,况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解雨臣笑了笑,指了指自己侧颈上那个小巧秀气的牙印,还有自己食指指尖上的牙印,“嘶,还有点疼。”
“疼死你最好!登徒子!”云月儿越看越气,真的想扑上去咬死他,觉得他的笑容比刚才更加可恶了。
然后她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没见过这人!
马上恶狠狠的瞪着他,“我又不认识你,你现在是潜入私宅!我觉得最适合你待的地方应该是警察局!”
要看她掏出手机要报警,解雨臣倒没有很急,反而有些无奈,“昨晚上你和一只白色缅因看电视,亲了一口那只白色缅因。”
“你好变态!监视我!”云月儿皱了皱鼻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今天已经荣获诸多称号——流氓、登徒子、变态……解雨臣已经见怪不怪了,同时还有几分好笑,因为他觉得正在控诉他的姑娘太可爱太鲜活了。
“不是,整个过程是这样的……”解雨臣把昨晚的事情娓娓道来。
而且还能说出一些和奶糖和云月儿相处的细节作为佐证。
云月儿越听,越感觉六子在坑她,养猫,把他当成人类一样养?感情他就是人!
“所以,你叫……解雨臣?”
‘解雨臣’这三个字,他听了二十多年,不知道为什么她轻声喊出来的时候,给他一种尤其动听的感觉。
他回神,悠然一笑,“怎么?”
解雨臣:" 我第一次被人叫登徒子"
云月儿:" 哼,难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