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赵大娘子挺起了胸膛,别提有多得意了。
等从平城回去,她儿子儿媳妇得奖这事情她能吹一年了,百里村可从没有谁家的媳妇得过厨艺比赛的第一名,也没谁家的媳妇这么有本事,带着婆婆出来平城吃完玩乐。
苏青青看了一眼赵云峥,故意逗他,“哟,我家相公出名了呢!”
赵云峥耳朵一热,立刻拉长脸掩饰自己的羞涩,“你够了……”
“切,夸你两句还不高兴?”苏青青瞪了赵云峥一眼,然后领着孩子们上了二楼包厢。
吉祥楼的菜品价格还算不错。
苏青青让袁若兰兄妹和季含章一起点菜,他们是客人,这是待客之道。
一桌子人点了十个菜,总共花了二两银子。
吃完了饭,苏青青就近找了一家客栈,把家人们都安顿好,出来一趟总是要吃好住好玩好,不能委屈了家人们。
本想给袁若兰他们也订了房间,但袁家在平城有房子,他们可以回去住,正好还能带上季含章。
而且袁若英在平常还有生意要做,也不方便住酒楼。
苏青青送他们下了楼,约他们明天一起逛街。
送走了客人,她才满身疲惫地回了房间。
她虽然没跟赵云峥圆房,但毕竟是夫妻,在外头也不能住两间房啊,两人还是住同一间房。
赵大娘子还把小同月也带走了,说是怕打扰他们夫妻两个休息,实则就是想让她和赵云峥早些生个娃。
望着一张不大的双人床,苏青青犯了愁了。
今晚咋睡?
略一思量,她就思考好了,直接把床上的一床被子铺在了地上,然后自己上了床钻进了被窝。
她干咳一声,“你睡地上啊!男人要让着女人。”
哪知道某人脸皮一厚,直接卷铺盖上了床,吓得苏青青赶紧往墙脚缩了缩,“你干啥?”
“你不是说男人要让着女人吗?好啊,我把地上这么好的位置让给你……”赵云峥难得一脸得意。
苏青青就气的哼哧了一声,“真没风度,算了,地上就地上吧!”
说着卷起铺盖就要下床。
一只大手却突然将她一把搂住。
顷刻间,苏青青浑身都僵住了……
赵云峥的大手居然从背后一把搂住了她,二人肌肤相贴,她甚至能感受到赵云峥肚子上的肌肉……
“赵云峥……”苏青青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她心里也清楚,她跟赵云峥是夫妻,迟早是要圆房做夫妻间的事情的,可她还没有准备好。
也不确定赵云峥是不是可以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你要……干嘛……”苏青青难得像是乖猫儿一样,没有张牙舞爪。
赵云峥干咳了一声,一把将她拉过去躺下,漆黑眸子染了几分羞涩,“你想啥呢?我才不会碰你这个坏女人……”
“坏女人?”苏青青挑眉,她有些不高兴了,她这段时间一直表现的很好,还说她是坏女人?
“你不是说要给我戴绿帽子吗?别以为我没听到……”赵云峥咬咬牙,他可没忘记呢。
苏青青愣了一下,这都是啥时候的事情了,他还记得呢?
这男人,记性是真心好啊!
“我只是想刺激你的病情,想让你早些醒过来。”苏青青觉得她这样解释不清楚,他也未必会信她。
“算了。”她翻个身,“我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
翻身的时候压到了她胳膊上的伤口,伤口火烧火燎的疼,她忍着,也没发出一声声音。
“你先睡吧!”赵云峥翻身下了床。
“你干嘛去?”苏青青立刻裹着被子翻身看他。
厚厚的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个大大的头,像是土拨鼠一样,看的赵云峥差点笑出来。
“我今天比赛赢了,也算是给李大奎拿了一个大订单,今晚他请兄弟们喝酒,我总要过去应付一下。”
苏青青眨一眨眼睛,“李大奎出钱?”
赵云峥点点头,“对啊,他出钱,怎么了?”
苏青青从被子里摸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然后数了数,丢出一张五两的银票给赵云峥,“拿去吧!”
赵云峥一愣,这小财迷竟然会给他钱?
“你赢了比赛,怎么能让他请客呢?当然,如果他非要请客也行,到时候你就再把银子拿回来还给我……”苏青青急忙收好了其他银票,生怕会被赵云峥抢走一般。
逗的赵云峥都想笑,“财迷,要搂着银子睡觉啊?”
苏青青就撇一撇嘴道,“世道艰难,银子就是命,我当然要保护好我的命。”
赵云峥没拿她给的五两银子,“李大奎出钱也是应该的,我帮他挣了这么大一个面子,今天平城各大镖局都知道我们顺丰镖局了。”
突然眼眸又沉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暗算我?”
白天的事情他一直没机会问,而且他能看出来,苏青青似乎会功夫。
她一个女人家怎么会功夫的?
苏青青打个马虎眼,想蒙混过关,淡淡道,“我耳力特别好,我听的,你信吗?”
“听的?”赵云峥明显有些不信。
苏青青就骗他道,“我小时候就有个绝技,只要一丝丝声音,我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而且我当时看那个人躲在树上,贼头贼脑的,我就觉得不对劲。”
“不过,你说他为啥要暗算你呢?”
苏青青不明白。
赵云峥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只是个镖局押镖的镖师而已,实在对别人构不成威胁。
就算各大镖局之间有争执,也不该弄个杀手出来杀人吧?
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比赛场上。
不管怎么想,这事儿都说不通。
只可惜,当时让那杀手跑了,不然一定逮住好好逼问一下。
赵云峥对白天的事情也想不明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苏青青想了想,“你有仇家?”
赵云峥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山贼算是仇家吗?跑镖的时候经常会遇到山贼和劫匪,可他们应该不至于要来这里杀我,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是镖师他们是贼匪,遇到了能打杀,遇不到自然相互也不管对方……”
他自己摇摇头,“应该不是他们。”
那会是谁要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