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越过没有月光照耀的街道，停在江缓缓的小公寓楼门口。
下车前，林以白朝司机使了一个眼色，司机心领神会先江缓缓一步下车。
刚准备动身的江缓缓看见这一幕，突然不敢动了。
果然她下一秒就听见林以白开口：“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江缓缓太紧张，不由得清了清嗓子：“你说。”
下一秒，她手心冒了汗。
可林以白却陷入了一阵古怪的沉默，让人猜不透此刻他正在想着些什么。
江缓缓瞧着他那仿佛刻着“冷淡”两个字的后脑勺，准备开口调节一下气氛。
但她还没想好措辞，林以白转身面向她，并且先她一步开口。
“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
“比我们公司那些人找到你签约的时候更早。”
江缓缓心说我当然知道，不然怎么会有人来找我签约。
“找你签约的主意是我提的，当时几乎没什么人同意，他们觉得比起选你做什么形象代言人，不如找一个更火的网红或者是明星。”
“可我为什么就那么看重你呢，我想也许你应该明白，但我如果不明说，显得我太流氓了。”
“江缓缓小姐，我能请你，给我一个殊荣吗？”
她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什么殊荣？”
“当你男朋友。”
明明早就知道结果，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缓缓还是下意识心跳漏了一拍，可她竟然这种感觉似乎不是没有过，甚至感觉经历过很多次。
是那种，意识到自己被人放在心尖上，发现自己被一个人喜欢之时的感觉。
可是很奇怪，她并没有被任何人表白过，直播时的粉丝不算，那不是当面说的。
林以白这话说得浪漫，甚至还放下身段请求她。
这是她记忆中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可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熟悉，而且这种感觉，只有林以白能给她？
几分钟之后，她终于在这种奇异感觉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林总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林以白朝她温柔笑笑：“当然。”
江缓缓慌乱点头，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般下了车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她没有看见的是，在白月银光闪烁下的林以白眼底神色隐晦不明，而他的犬齿深深咬上口腔内平滑的皮肤，逐渐浸在血色里。
他似乎在忍受某种极大的痛苦。
【隐藏进度条：35%】
米白色的木质门被猛地关上，砸在门框上发出沉闷声响。
江缓缓整个人瘫在玄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知道为什么，婉拒林以白之后她仿佛被沉入湖底，呼吸不得也无法动弹。
直到林以白朝她笑，才似打破禁锢一般被释放。
她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别的位面里经历了什么，那些被抹去的记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这种情况，心里隐隐地有一种直觉在告诉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位面里，都有林以白的影子。
他已经潜移默化地被刻在自己心里，脑海里，而她，无论如何都甩不掉关于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