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瞬间面色惨白,“你们是什么人?”
江宁对着他们竖了个中指,“我是你爹。”
下一秒,江宁干脆利落的扣下扳机。
砰一声枪响,脑袋开花。
“留个活口。”江宁淡淡道。
他们把剩下的一个弟子绑了起来。
那人看着其他弟子的死状,早已被吓的六神无主,身子挪动着往后拼命挣扎。
慌乱下,他悄悄的想掏出玉符通知长老。
手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江宁一脚踩上。
江宁踩着他的手,附身靠近,笑容和煦,“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别想耍花样哦。”
她脚下稍微一用力,那弟子感觉自己的指骨都要被碾碎了,痛的面容扭曲。
“你们把这些姑娘骗来做佛母,就是为了培养那个所谓圣佛胎?圣佛胎究竟是什么东西?”江宁问。
那弟子支支吾吾,显然还心存侥幸心理,顾左右而言他。
江宁挑挑眉,然后对身旁的闻人羽使了眼神。
闻人羽收拢一下他青色的裙摆,缓缓蹲下,易容成女子模样的他,笑起来更加温柔,令人如沐春风,就连那个弟子都晃了一下神。
闻人羽拿出几颗丹药,轻声开口,“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吗?”
“什,什么?”
“此毒名为鸩泉引,服用后会感觉有刀片在一片片剜你的血肉,你的皮肉也会随之一点点烂掉,这种凌迟之痛足以你心神崩溃,神智疯癫。”
“等会你若是拒绝回答,或者瞎编一句,我就会喂给你一颗,服用的越多,皮肉溃烂的越快。”
“正好,在下对医术略有研究,会好好给你包扎伤口治疗,然后再喂你一枚,让你求死不能。”闻人羽眉眼弯弯,笑的温和,但说出的话却让那人胆寒至极。
这弟子看了看闻人羽,又看看他身旁站着的其他五人,暗室的昏暗烛火下,他们一个个模样似天仙,给人的感觉却如同催命恶鬼。
“我,我说我说!”
趁着闻人羽询问的功夫。
江宁走到祭坛上,发现那个女人还尚有一丝气息。
于是她立马掏出一枚回血丹塞进女人嘴里。
女人眼皮半遮,眼眸明明暗暗,似是恢复了一丝神智。
即便在这样的血污里,也能看出她模样生的很温婉秀丽。
女人眼珠子微微颤动,忽的,手上用尽力气拽住了江宁的手,嘴里断断续续的说,“姑,姑娘,不用救我了,我快不行了。
求你,若是能出去,替我看看我的爹娘是否,安好,告诉他们,别为我伤心……我家在岛上的青锣巷里最里面一户。”
“我,我还有个邻家的手帕交,她的小名叫乐乐,你也告诉她,告诉她,要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做折翼的鸟儿。”
江宁立马想到了林乐乐之前说的话,“乐乐?是林乐乐吗?”
女人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是,你见过她吗,她过得怎样?”
江宁咬紧了腮帮子,没道出实情,只说,“她过得很好。”
“那就好。”女人笑了,嘴里溢出黑色的污血。
江宁掏出一大把丹药,手有些哆嗦。,“你也会没事的,我这里有不少上品丹药,我师兄也是医科圣手,定会救好你。”
“不行了。”女人气若游丝的叹了口气,“蛊毒早已深种,已无力,回天……”
最后一句说完,女人七窍都往外迸出黑色的污血,一团黑色蜷缩的死虫子也从她的耳朵里流了出来。
她一双眼睛睁着,眼里还残留了一抹希翼的亮光,仿佛在死之前,又看到了青锣巷上一排排的自由自在的飞鸟。
江宁在她尸体旁呆立了一会,随后沉默的收起滚落了一地的丹药。
这边,闻人羽也从那弟子口中套出了所谓的实情。
这弟子只是个底层听差的弟子,知道的也有限。
据他所说,之前那些年,佛母确实是来宗里清修佛法的,跟其他弟子一样,每年可以回家探亲。
自从他们新任掌门上任后,这佛母的制度就悄悄的变了。
听闻是掌门得到了一本秘传佛法上记载,只要炼化圣佛胎,就原地坐化飞升,飞升时降下的甘露,能保地下丰收数百年,普度众生。
佛法修炼跟其他心法道法都大为不同,修炼之路坎坷清苦,所以能飞升者千年来没有几人。
这圣佛胎诞生的条件极为苛刻,所以需要源源不断的母体。
于是就把念头打到这个佛母上,掌门这个做法不是宗门里所有人都会同意的。所以他秘密联合几位赞同的长老,承诺诞出圣佛胎后,会分给他们,大家一起飞升。
为了更好控制佛母,他们搞出了一种叫噬心蛊的蛊虫,既可以控制母体的神智,又不会影响她们怀胎。
但圣佛胎极难诞出,母体很难承受的住,这些年折损佛母无数,还未成功。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我们都是听差办事,长老的命令不得不从,其实我心里对此也很不忍。”那弟子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小心翼翼。
“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江宁走了过来了,笑笑,“谁说你回答了,我们就要放了你?”
下一秒,江宁径直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纤细的手指用力,咔嚓一声,利落的拧断了,对方连句遗言都没来得及说。
江宁脸色很冷,几位师兄们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平时都是吊儿郎当的,遇到什么情况都有点不着调。
而现在她身上的气息比慕衡这个万年冰山还要冷几分。
她嫌恶的擦擦手,跟他们说,“信息都收集完了,准备走吧。”
她们一路畅通无阻,走到了石门前。
江宁掏出从巡逻弟子身上扒出的玉牌,按了上去,大门打开。
这时外面天色微微泛出鱼肚白。
一出来就感觉到浑身灵力通畅了不少,江宁当下就准备掏出玉符通知晏云。
就在此时,他们四周忽然涌现出数几位佛宗弟子,每人都拿着法杖,把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玄德长老手上拨动着珠串,沉稳的迈着步子,从前方走来。
他和蔼的笑容此刻看起来阴厉无比。
“昭渊宗的几位小友,费尽心力潜入我佛宗,怎么如今说走就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