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和万剑宗的一众人等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控制在原地。
苏尧咬紧牙关暗地里试图运气突破束缚。
他的小动作被江宁瞧见了。
江宁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随即她朝身后微微扬起下巴,闻人羽等人瞬间明了。
他们齐齐上前,趁这些人动不了的时候,强迫性的往玄天宗和万剑宗的每个人嘴里都塞进了一颗小药丸。
那些人瞪圆了双眼,想躲开这药,但还是被强行掰开嘴塞了进去。
江宁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些人对她怒目而视,那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半空中微微发亮的悬浮的灵石记录了现在的画面。
大殿内,玄天宗和万剑宗的长老们通通脸色一变。
有人气极,手上用力,直接把座椅拍成粉末。
“荒谬!”
“江宁此子竟如此猖狂,给我们的弟子喂的什么?!”
那些长老基本都是元婴起步的大能,他们发怒导致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到冰点,不少普通观众因为这迫人的威压吓的腿肚子打颤。
“江宁她惯用些阴谋诡计也就算了,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居然要害我们两个宗门的弟子!其心可诛!”一位长老眼中杀意尽显,恨不得立马原地传送到比赛现场去把江宁给宰了。
观众席上,南宫兰倩眉微皱,有些不放心。
如果江宁真的公然毒害玄天宗和万剑宗的弟子们,他们还真无法承受这两个大宗门的滔天怒火。
她身边的白裘脸色却淡定的很,还不忘老神在在的摸摸下巴,“放心,这丫头心里有数。”
果然。
在各方紧张的注视下,江宁嘴角勾了一下,在两个宗门弟子们惊惧又愤恨的目光下,缓缓开口。
“我只是给你们喂了点迷筋丸,让你们好好休息一晚上而已。”
“怎么?还怀疑我要毒杀你们不成?”江宁笑眯眯的。
她说完这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看向了半空中记录他们的灵石。
这个角度,江宁好像能透过灵石看到大殿里的众人的反应一样,她眉尾扬起,眼中闪过一道讥讽。
当着那么多人面毒杀两大宗门的弟子,这种明目张胆的蠢事她可做不出来。
要下毒,也要偷摸来才对。
她让给这些人喂的确实是普通的迷筋丸,足够他们老实待一晚上。
等到明日午时,比赛结束之时,就胜负已定了。
玄天宗和万剑宗那些人互相惊疑的对视,然后探查自己的筋脉,发现只是浑身无力暂时无法运气,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损伤,便暂时信过江宁的话。
殿内的各大长老们看到确实是他们想多了的时候,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上,都有些僵硬,他们略微尴尬的抿抿嘴,又坐了回去。
“搜干净点。”
江宁指挥着队友们,把两个宗门所有的玉牌都收刮的一点不剩,就连他们身上的一些物资丹药什么的,都顺手牵羊,雁过拔毛。
江宁看着面前一捧玉牌还有物资,笑开了眼。
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玄天宗和万剑宗等人无力的东倒西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宁嚣张的嘴脸。
这个夜晚,简直是他们人生中经历过的最耻辱的一个夜晚。
江宁一众人等带着胜利品扬长而去,留下躺了一地的宗门弟子。
他们回到领地,江宁开始按原先说好的分配玉牌。
分配完成后,昭渊宗一共有二十五枚玉牌,他们一个宗门的玉牌就占了将近所有玉牌的一半,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一。
玉虚宗排到了第二,而丹元宗和金器宗则并列第三。
段辰和秦明看到他们居然能排第三,可谓是心情无比复杂。
这放到几天前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别说得第三名了,只要别被淘汰的太难看就行。
如今,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的他们抱上了一条纯金的金大腿,翻身把歌唱。
丹元宗的长老喜滋滋的摸着胡子,那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让他周围其他宗门的长老们纷纷气的咬紧的牙。
其中有人不服气的小声嘟囔,“不过是躺赢的罢了,等到了决赛就知道输的有多惨了!”
丹元宗长老听到了这话,他可不在乎这些,老神在在的开口。
“躺赢又怎样,那也算进入决赛了,总比某些连决赛都进不了的人强吧。”他笑眯眯的撇向刚刚说他坏话的那个长老。“秦道友,你们踏云宗不会连决赛都进不了吧?”
随即他想到什么,懊恼的拍了下头,“哎呦,瞧我这记性,踏云宗好像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因为秦道友还坐在这里观战,所以我记错了。”
“观战观战也好,吸取经验,下届再来嘛!”
这一番话把踏云宗长老气的半死,直接站起身,一甩袖愤然离席了。
“哎呀,都那么大年纪人了,气性怎么那么大?”丹元宗长老叹气。
玄天宗的张长老见状,皱了皱眉,心里谴责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太嚣张,面上为了顾全大局没说出来。
这会他们玄天和万剑两个宗门的长老们都神情严肃,整个气氛处于一种低气压中。
谁也没想到本来稳稳夺冠的两个宗门,现在居然落得这个下场。
如今离比赛结束还有最后几个时辰,再不想想办法,他们真的连决赛都进不了,丢脸丢大发了。
秘境天蒙蒙亮时,苏尧第一个突破了迷筋丸的药性,他活动一下手腕,俊眉紧皱。
没想到这普通的迷药药性居然那么难缠。他用了好几个时辰才把筋脉中的迷药排出去。
这迷筋丸可是江宁和闻人羽特制的,一颗轻松放倒一个筑基晚期的修士,药效大的用过的人都说好。
连他都挣脱的如此困难了,其他那些修为不如他的弟子们就更慢了,等苏尧醒了好一会后才幽幽转醒。
“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垂头丧气,一个个哭丧着脸。
能进这两个宗门的人大多是被捧着的天之骄子,到哪里都被高看一眼,什么时候受过此等窝囊气。
苏尧抿紧唇沉思,现在离比赛结束还剩最后两个半时辰了,而他们两个宗门身上连一枚玉牌都没有。
前十名才能进入决赛,按现在的排名,一大半玉牌都在江宁他们手上了,其他玉牌分散的在几个中小宗门手里。
如果他们就真的这样一枚玉牌都没有就被淘汰,那输的也太难看了,至少要混进前十进入决赛才有翻牌的希望。
可这短短时间从哪里弄到足够他们进入前十名的玉牌呢?
林墨提议,“不如我们去江宁那里,把我们的玉牌给抢回来!”
他愤愤的握紧剑, 其他人也被调动的群情激昂。
这时有人弱弱的发言,“但你怎么能保证我们一定能抢回来,而不是像昨晚一样被揍一顿呢?”
“……”
此话一出,如同一桶冰水把他们浇的透心凉。
昨天晚上的惨痛记忆还历历在目,大家仍心有余悸,倒不是怕跟江宁对打,是因为江宁的鬼主意实在太多了,一不留神就中招,难以招架,万一再来一次这样的失败他们可承受不了了。
而且现在时间紧迫,他们冒不起这个险。
“我有一个想法,就看大家愿不愿意了。”一直沉默的乔灵儿突然开口,她不能再输了,这个决赛无论如何也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