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和吹雪宗的两队人逐渐往江宁的领地靠近。
江宁的领地外一圈都是各种灵植和灵树。
谢良他们不光眼馋江宁的玉牌,还眼馋这片遮风避雨,平坦开阔的领地。
他们一行人踏入了领地外一圈的树林内。
江宁等人还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防备。
眼见他们就要进入领地里面时。
此时,队伍里,忽然有一人踩到什么。
一声金属的嘎达声响起。
下一秒,那人直接跳了起来,抱着腿控制不住的惨叫,“啊啊啊!好痛!”
只见那人整个脚背包括脚踝都被一个锯齿状的夹子死死夹着,这夹子咬着他的脚,不一会整个小腿和脚都呈现出了青紫色。
他抱着腿哀嚎,显然疼的不轻。
其余人也被他吓了一跳,队伍乱了阵脚。
咔咔咔……
又有好几人中招了,他们抱着脚疼的直吸气。
那些夹子藏在地下,表面有泥土和草堆覆盖,根本看不出来。
等到脚踩上去的时候就晚了,瞬间就会被夹住,根本反应不过来。
而且这夹子威力很大,咬的很死,一时半会没办法掰开,等掰开来,那只脚也暂时不能走路了。
“这地上有机关!大家都别动!”谢良连忙指挥众人。
他低头看了看四周的地面,看起来跟正常草地无异,但谁知道下一秒踩到个什么东西。
谢良抬抬手,示意大家御剑从半空中飞进去。
地面不行,空中总行了吧。
谁知他御剑还没飞起来,就感觉头顶隐隐撞到了一根细细的绳索模样的东西。
谢良顿时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瞬间,四面八方射下来了无数长箭。
这是江宁布置好的机关弓弩阵,一旦触碰到,就会自动发射利箭,万箭齐发,丝毫不停歇。
“该死!”
谢良咬咬牙,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他狼狈的连忙掏出防御法器抵挡这些利箭。
其他人也在慌乱的躲避攻击。
谢良看着这一点也没有停歇迹象的箭雨,准备先往后撤退一下,从另一边进去。
队伍往后退了退,后面的人砰一下撞到了一个阵法结界,怎么因为走不出去。
“这是四龙困阵!”吹雪宗的队长铁青着脸。
“他们之中还有一个阵法师!”谢良懊恼道。
裴景平时存在感太低,以至于大家总容易忽略他。
谢良等人要解开这个困阵都要废不少时间,更何况他们还要抵挡上方射来的箭,小心地面的夹子机关,上下左右都是危险。
大家在这个阵法里上蹿下跳,不是有人踩到夹子了,就是有人中箭了,总之狼狈无比。
“我给各位准备的大礼怎么样,不错吧?”一个笑盈盈的女声在前方响起。
谢良他们抬头一看,就看到原本睡的正香的江宁等人,此刻正围在阵法前方看着他们。
那眼神,就像看猴戏一样。
让谢良心中一阵屈辱。
“你是故意的!”谢良怒视着江宁,也顾不得维持往日那一副清水出芙蓉的绿茶做派。
“对啊。”江宁坦然的点点头。
然后她找了个位置坐下,饶有兴致的欣赏被困在阵法里受着机关骚扰的谢良一行人的窘迫模样。
其他人也效仿她,排排坐下看戏。
江宁不知到从哪掏出来一把瓜子,分给大家。
咔哒咔哒,江宁等人悠哉的咳着瓜子,齐齐欣赏水云宗和吹雪宗那些人的上蹿下跳东躲西藏的惨样。
看到这幅情形的观众们无语了。
昭渊宗这些人……真是,好剑啊!
当他们的对手,真的容易被气死。
阵法里的水云宗和吹雪宗那些人,也快要被气的失去理智。
他们狼狈抵抗了半天,终于破了这个阵法。
破了阵法后,这些人迫不及待的猛的朝江宁等人冲去。
他们都红了眼,势必要报刚才的仇。
谢良紧紧盯着江宁,手上蓄满灵力,眼里闪过恶毒的光,决心要给江宁致命一击。
而江宁他们看着冲过来的众人,居然依旧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现场的观众们都着急坏了。
“他们怎么不动啊!”“是啊,准备等死吗?快跑啊!”
大家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里。
这些日子的比试,大家虽然嘴上吐槽江宁等人的作为,但在人气上,江宁他们的人气是最高的。
大家都爱看他们那边的画面,甚至连玄天宗和万剑宗等宗门都忽视了。
现在看着江宁他们要完蛋,有些人捂住眼睛,不忍看下去。
都怪他们刚刚太贱了,彻底把水云宗这些人惹怒了,这下好了,他们肯定会被折磨一顿。
就在这些人距离江宁他们只有几步的距离时。
只见江宁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忽然,噗通,噗通,噗通……
几声闷响。
水云宗和吹雪宗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瘫软倒下。
他们眼睛瞪的大大的,意识清醒,但身体却完全提不起力气来,像一摊烂泥,直直的倒在地上。
就这样,一眨眼的功夫就倒了一大片。
谢良扭头看到这些倒下的队友们,双目里满是不可置信,随后他也感觉到了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
刚刚蓄力准备攻击江宁的那只手软软落下。
嘭一声,他趴在了离江宁两步远的地面上。
江宁满意的点点头,果然这个迷药时效,跟她掐算的一模一样。
她和闻人羽一起研发的这个新款迷药,无色无味,有一个名字叫做七步倒。
现在看看有些人还没到七步呢,就倒下了。
这迷药对筑基期,甚至金丹期的修士都有效果。
水云宗和吹雪宗这些人基本都是筑基期,只有两三个是金丹期。
啪啪啪。
江宁鼓了几下掌,走上前,笑嘻嘻的看着地上的谢良。
“怎么样,满意吗?”
“我都说了是大礼了,怎么会那么简单呢。”江宁眼睛弯起,明明是十分和煦的笑容,但结合她的所作所为,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江宁一只脚慢慢踩到了谢良的一只手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只要她用点力,这只手就会直接废掉。
但这些比起闻人羽在水云宗受到的磨难,不到十分之一。
瘫在地上的谢良,眼睛死死的瞪着江宁,眼里都是红血丝还有恨意。
江宁用力踩了下去,瞬间,谢良额头冒出冷汗。
在现在看比赛的谢长老双目欲裂。
“疼吗?”江宁笑着蹲下身,附在谢良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比起我师兄因为你受的苦,这算的了什么?”
谢良听到这话,脸上血色尽失。
他们说话声音太小,观众们听不到,但能看见谢良的神情,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谢良惨白着脸,用力断断续续道,“江,江宁,我可是谢长老的儿子,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江宁的杀意,他心里真的有点害怕了,所以想搬出自己的爹,让江宁识相收手。
否则他真的感觉就算不死也会半残了。
观众们听到这话,议论纷纷,“什么?他是谢长老的儿子?”“难怪谢长老那么维护他。”“之前为什么不说,这不是以公谋私吗?”
秘境里,江宁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谢良,面露不屑。
“面子?”她嗤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脚,“你的面子,我的鞋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