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怎么?你们不打算吃饭吗?”
“不打一口锅,怎么吃饭,记得打一口大点的,我们人多。”
段辰他们嘴角忍不住僵硬住了,但还是听她的命令,开始造一口锅出来。
江宁又扭头跟丹元宗的几人说,“你们应该分辨的出来什么是野菜吧?走,跟我去挖野菜。”
秦明他们也有点无语,但还是听话的跟她去挖野菜。
锅做好了,野菜挖好了,萧南安他们去抓了几只灵兽,还去小溪捉了几条鱼。
江宁升起火,架起大锅。
她储物袋里还装了一些调料和一个烧烤架子。
一个架子上烤着滋滋冒油的烤鱼,一个大锅里煮着香喷喷的灵兽肉野菜汤。
段辰和秦明他们本来说了辟谷不吃饭,但闻着这香味,两队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此时看比赛的现场观众们,都齐齐咽了口口水。
妈耶。
他们从没想到,有朝一日,看个宗门大比的比赛,居然能看饿了。
灵力屏幕上,跟江宁他们悠哉做饭的惬意比起来,其他宗门的人就显的落魄了许多。
比如玄天宗和万剑宗的人,他们虽然已经在领地里开始休息,但各自都只是简单的吃了辟谷丹,开始争分夺秒的打坐修炼。
有些宗门的瑟瑟发抖,不敢休息,有些宗门的半夜还在秘境里跋涉寻找玉牌。
而江宁他们,俨然像来度假一样。
吃着烤鱼,喝着灵兽汤,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段辰和秦明他们那些人吃饱喝足,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树旁开始思考人生。
段辰剔了剔牙,思考再三,忍不住发问,“我们真的是在比试吗?”
秦明沉默了,其他人也沉默了。
他们实在太悠闲了,以至于差点忘记这是比试现场。
主要是跟着江宁,他们绷紧的神经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虽然江宁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但却是他们的领导人,看着江宁淡定的样子,他们似乎也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好怕的。
“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江宁跃到一旁的树上,找了个粗壮的树干,直接闭目休息起来。
裴景在领地四周设的有防御阵法。而且这是第一日,大家都在积累实力和互相试探的阶段,不会贸然出手,可以安心休息。
接下来几日才要打真正的硬仗。
第二日清晨,江宁睁开眼。大家也休息了一夜,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江宁让慕衡和闻人羽留在驻地,她和段辰,秦明分别带几人出去寻找玉牌。
昨日排名发布,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昭渊宗目前有五枚玉牌。
按常规思维,玉牌一般会放在队伍里实力最强的那人身上,所以大家都猜测玉牌会在慕衡身上。
其实不然,玉牌都在江宁身上。
其他比试弟子们也想不到昭渊宗会把珍贵的玉牌放在修为最低的江宁身上。
江宁主打的就是一个逆向思维。
领地里留了一部分人驻守,其余人出来找玉牌。
他们三队分三个方向寻找,找到了玉牌再传音互相告知。
江宁和萧南安两兄弟还有裴景一队,他们依旧骑着灵动车,不紧不慢的在秘境里穿梭。
江宁看似在寻找玉牌,实际上也在脑海里复刻秘境里的地形情况,她现在已经知道几个宗门的驻地都在哪里了。
他们骑着骑着,感觉前方似乎有动静。
不知是敌是友,所以他们暂时躲避起来。
对面走来了四五个人。
那些人走近些,江宁才看到,这几人正是水云宗的人!
而为首的就是谢良,他们似乎也是出来寻找玉牌的,正在四处张望。
看到是水云宗的人,躲在暗处的江宁和萧南安他们对视一眼。
既然遇上了,当然不会让他们轻易走掉。
根据昨天发布的排名,水云宗现在是第五名,一共有三枚玉牌。
水云宗一共十几个选手,所以三枚玉牌不会放在一个人身上,有可能分散放着。
按照谢良在水云宗的地位,江宁觉得肯定有其中一枚是放在了谢良身上。
江宁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跟几位师兄耳语一番。
灵力屏幕上,观众们着急的不行,却又听不清江宁说的什么,但看江宁这表情好像有什么计谋。
大家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屏幕。
只见江宁几人飞速跳到一旁的大树上,裴景手指一捏,形成一个障眼阵法,把几人隐蔽起来。
这时谢良几人逐渐往这边靠近。
忽然,谢良微微一抬头,看到什么,眼睛一亮。
“你们看,那有一枚玉牌!”
他手指了过去,只见那边的树枝上正绑着一枚玉牌,明晃晃的。
“这么明显怎么没人发现呢。”“就是。”几人欣喜的往那走去。
谢良虽然感觉有点隐隐的不对,但玉牌的诱惑让他不由自主的抬起脚步往那株大树靠近。
眼见着他的手就要握住那枚玉牌时。
嗖嗖嗖。
从树上飞速射下几张定身符,精准的粘在几人身上。
下一秒,几个麻袋从天而降。
麻袋刷一下把谢良几人结结实实套在里面。
有定身符的束缚,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麻袋套住,遮住了视线。
随即,江宁几人从树上跃下,现了身。
江宁看着被套了麻袋的几人,满意的点点头。
一套一麻袋。
一旁的萧南安忍不住悄悄给她比个大拇指。
江宁勾唇一笑,她这波叫什么,叫做钓鱼执法,愿者上钩。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被套了麻袋的水云宗几人,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让人心里忍不住哆嗦。
定身符是有时效的,这时候不打,更待何时。
下一刻,江宁和几位师兄们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麻袋里的水云宗几人身上。
那些人被定身符定住,被打的灵魂都疼的扭曲,心里疯狂尖叫,但却说不出话来,甚至连被谁打的都不知道。
观众们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这也太损了吧。
先是故意用玉牌引诱,然后套麻袋打一顿,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招数吗?
看着他们的拳头落在麻袋上,众人忍不住抖了抖,好像这拳头落在了自己身上一样。
水云宗的人实惨,谁让他们遇到的是江宁这个老六呢?
大家觉得昭渊宗似乎跟水云宗有点旧仇,毕竟江宁他们不挑别人,专门挑着水云宗的人狂揍。
第一轮比试也是,那个王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养伤,没有几个月下不了床。
水云宗的谢长老看着这一幕,额头青筋狂跳,他的良儿!居然被这几个不要脸的人给暗算了!
他气的快把扶手捏碎,奈何还不能表现出来。
秘境比试时有打斗是常事,江宁的手段虽然有点损,但也是谢良他们因为贪心自己上钩的,怪不得别人。
江宁他们揍够了,还没忘记正事。
江宁解了谢良身上的定身符,让师兄几人牢牢按住他,然后压低声音,问道,“玉牌放在了哪里?”
她刻意压低声音,被套在麻袋里的谢良看不到外面,光靠这个声音没有猜测出来是江宁,以为是其他宗门的什么人。
谢良拼命摇头,“不,不在我身上,在我们领地里面。”
江宁对他说的话压根不信,她抬抬下巴,“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们就只能搜身了。”
“扒衣服吧。”江宁面不改色。
谢良一听到扒衣服,瞬间回想起之前那个秘境里,被江宁和闻人羽扒光衣服吊在树上一天的耻辱。
这次跟上次还不一样,这次他们的画面都能被无数观众看到,要是被扒了衣服,他的脸面全无。
他扭着身子奋力挣扎起来,“不要扒,不要扒!”
但他一个人的力气怎么比的上萧南安三个人的力气,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要被扒了,谢良终于崩溃,哀嚎起来,“我说!我说,我身上有一枚玉牌,我给你们,你们别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