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谁也没说话。
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喜欢沉默!
玩沉默是金那套是吧?
宋昭昭看看站着沉默不语的两个人,又看看坐着一言不发的大佬,决定擒贼先擒王。
一把夺走陆烬手里的金链子。
正捏的好好的,一股茶香混合着沐浴露的幽香靠近。
突然手上一空。
陆烬:“……”
他脸色不悦,冷幽幽的开口:“想当贼了,还学会抢了?”
宋昭昭低头看手上链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黄金比刚买回来的时候更要金黄漂亮了。
她听说过银饰品会越戴越亮。
没想到,黄金也是越摸越亮。
没回答陆烬的问题,宋昭昭把金链子装进自己口袋,像盘问学生的教导主任一样。
“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许遮遮掩掩,也不许沉默是金。否则,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的金链子归我了。”
陆烬:“……”
他有些好气又好笑,面上不显。
“金链子本来就是你买的。”
“可我送给你了啊,对了,你还嫌弃。”
陆烬淡声说:“一条不知道几克的黄金,也就你当宝贝疙瘩似的。
你喜欢,送给你了。”
宋昭昭:“……我不要。”
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宋昭昭有点儿郁闷,看着陆烬脸上淡定从容的样子,真的不在乎,仿佛金链子只是他无聊时打发时间的一个玩具。
宋昭昭在心里默默叹气。
怎么待遇就这么不一样呢。
别说一万的金链子,就是一根不值钱的皮筋,哪怕是一毛钱,只要是陆烬送的,她就非常珍惜。
果然先喜欢的人就比较辛苦。
被喜欢的那个,有恃无恐。
默默把金链子掏出来,抓住陆烬的手,东西放到他手心上,宋昭昭声音听不出情绪说:“还给你了。”
说完,又轻轻抱怨一句,“别人送你的礼物,你就算看不上,也不要当面嫌弃嘛。礼轻情意重的。”
不是她舍不得给他买贵重的。
而是,不太多的钱应该花在刀刃上。
她还要给他请医生看他的眼睛,还有腿。
花钱如流水怎么能行?
不想这个问题了,宋昭昭感觉头发上的水顺着脖子落进后备衣服里,
痒痒的。
她拿旁边的毛巾擦湿头发。
擦着擦着,实在忍不住了。
她真的很担心蔡蔡的安危。
着急也没用,好像陆烬并不关心蔡蔡出没出事。
宋昭昭轻缓声说:“我们采蘑菇,然后各自采各自的就分散了。我的手机打不通,不知道掉在哪儿了。
陆家的这边松树林跟我见过的都不太一样,我能迷路,说不定蔡蔡也迷路了。阿烬,她是不是没回来?”
所以,陆烬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她在林子里?
还让一群狗去找她。
如果蔡蔡没出来,那么陆烬怎么知道的?
如果蔡蔡出来了,那么她怎么没见到她的人?
宋昭昭脑子好多问题。
而且,这三个男人似乎也有点问题。
忽然,延易在沉默中开口:“回来了,怎么没回来?”
宋昭昭扭过头看延易。
她目光疑惑:“嗯?”
接着,延易用平静又嘲讽的口吻说:“人心隔肚皮,好心也有可能换来的是驴肝肺,不过也不是你的错。”
怪他们,一个个大意了。
先是关叔出事。
然后又是蔡蔡想要害宋昭昭。
宋昭昭越听越迷茫,不太能听懂。
“延易,咱能不委婉的说话吗?”
延易看着宋昭昭,嗤笑一声,“你把人家当朋友,她可是轻而易举的就被收买,要害你,想要你的命。”
宋昭昭没再问了。
她似乎明白了,延易口中的她。
指的是谁。
蔡蔡被人收买,故意害她。
想要她的命?
意思是蔡蔡故意拎着菜篮子说去松树林里采蘑菇,而且提陆烬爱吃,家里又只有她一个人,闲得无聊。
那么她肯定会跟着蔡蔡一起去的。
在林子里,两个人分开走散。
也是蔡蔡故意的。
然后就很好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大声喊人,却没有人回应。
也许并不是距离太远,蔡蔡听不到。
也许只是她不想回应。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手机应该不是意外掉的,而是被蔡蔡趁她不注意偷偷拿走的。
细思极恐。
宋昭昭微微皱起眉,脸上表情变凝重。
她相信延易的话。
就算不信延易,也信陆烬。
在陆烬面前,延易不会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而且他能这么笃定。
也一定是有了确切的证据。
延易想问一句“是不是很失望?”
但看一眼陆烬,他没说出来。
宋昭昭正好捕捉延易的欲言又止,她走到他面前,“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蔡蔡想害我,不会什么都不做吧?
她人呢?”
就算不是为了亲口问出一个结果,她也要找蔡蔡要回她的那瓶香水。
那瓶香水是心意。
她的真心不能被这样的人糟蹋。
香水她宁愿倒的一干二净,也不会让蔡蔡拿着用的。
她会不舒服。
这正是刚才延易想要说的,却被夜阑阻止了的话,“人被接走了,被送到哪里,现在不知道。”
相信也应该很快有结果。
只不过有些事,需要暗着来。
不能明面做。
宋昭昭明白了,不再问。
陆烬忽然开口:“送我回房间。”
夜阑应声。
等夜阑和延易两个人离开,宋昭昭觉得屋子暗,想要拉开窗帘开灯,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却被陆烬阻止。
“不许开灯,不许拉窗帘,不许开窗!”
三个不许,言简意赅。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强势又霸道的口吻。
宋昭昭看着窗外,窗户不开就不开吧,窗帘也这么拉着吧。
但是不开灯,就有点困难了。
他是不需要灯。
可是她需要啊。
万一走路磕到碰到怎么办?!
宋昭昭来到陆烬面前,语气理直气壮,“我没开窗户,也没拉窗帘,但是不能不开灯!我要是绊倒了怎么办?再说了,我开灯了你也看不见啊。”
她又补充一句,“我已经把开灯打开了呀。”
其实没开,屋里很暗。
陆烬:“……”
片刻后,男人轻哂一声,“宋昭昭,欺负我是个瞎子?”
宋昭昭往前摸索着,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陆烬模糊不清楚的脸,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轮椅扶手上。
她离他很近。
感觉陆烬要说话,在他张口之前,宋昭昭先一步堵住了他说话的可能,“对啊,就欺负你!上次被狗围攻,明明就是你养的狗,你害我吓晕过去!
我现在要你补偿回来。”
话落。
目标是他的嘴唇。
宋昭昭对准,迅速的凑上前。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