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是江念大人!实在是太感谢她了,这茶叶和竹叶收集起来晒干了,我能喝好长一段时间!茶叶和竹叶可都是清热解毒的好宝贝!”
“对啊老周,忘了你在喝茶这方面还挺懂的,到时候多教教我,我也跟着你学两手!”
“没问题!包在我老周身上了!”
同一时间,古镇广场上被光瀑照耀过的众人终于看清,鼠人在光瀑中奋力地挣扎。
它看上去异常的痛苦,横冲直撞的想要逃离,却又找不着方向。
解除负面状态的效应,随着光瀑一遍一遍的冲刷着鼠人的身体!
它发出颓唐和吃力的哀嚎,“吱......吱......”
仿佛抽丝剥茧一般,从鼠人的尾巴开始,灰色的巨大鼠尾开始溶解成一块一块的掉落!
再到爪子,再到鼠人巨大的头颅,一块块的鼠肉掉落在广场中间的地板上!
整个广场都能听见鼠肉咚咚坠落的声音,一块接着一块,一下接着一下,每一声都像是打在众人心上,震撼不已!
如果不是有团扇给出的茶叶和竹叶的浓烈香气,只恐怕此刻大家的嗅觉都会被巨大的腥臭所吞噬。
“快,快看!是人!是真的人!”
夏心痕忍不住惊呼出声,江念也看到了。
没错,确实是人!
鼠人露出他独属于人类的四肢和头颅,他仿佛接受了一场贯彻灵魂的排负仪式。
此刻他露出一张老年男人的脸庞,看上去和正常人类老大爷没有任何区别!
像是重启机器一样,他低着头站了一小会儿,大家都拿不准他想干什么。
忽然,他抬起头,露出孩童般稚气的笑容,歪着头,踏过鼠肉成堆的小山朝着众人的方向走去!
天知道,他现在从头到脚,都沾的是鼠肉分崩离析后的黏液!
配上他大大的笑脸,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精锐马上举起枪准备朝他射击!
江念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等等!”
“再观察一下!”
江念不怕他要做什么,无论他想干嘛,自己都有绝对的自信能对付他!
夏心痕:“对!抓活的!别开枪!”
鼠人,不,那个老年男人鹅行鸭步的走到江念他们跟前,脸上的笑容没有放下来过。
“弟弟,嘿嘿!弟弟,回来了,好!弟弟!好!”
老大爷摇摇晃晃,却是冲着齐子先说的话!
他伸出手朝着齐子先边笑边走,看样子是想去抱齐子先!
齐子先顺手从旁边拿起一个古镇广场上的垃圾桶,抵在自己和中年男子之间,阻拦他的前进,场面非常滑稽。
“弟弟?抱!哥哥,我!我,哥哥!抱弟弟!”
众人面面相觑。
这好像是个傻子。
老大爷满脸褶子,但语气却是孩子般的童真,带着愣头愣脑的傻气。
“弟弟,大房子!我修大房子,弟弟娶媳妇!住!弟弟,住!”
众人确定了,这确实是个傻子。
眼见得齐子先没反应,还拿着个东西挡住他,老大爷更急了。
他用苍老的手指指向怪楼上的红灯笼,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急切地对着齐子先说话。
“灯笼!弟弟,家!我们,灯笼!家!”
“给弟弟修!大房子,弟弟,媳妇,住!”
老大爷皱巴巴的眼皮底下露出一双沧桑的眼睛,但殷切神色,却好似要吸引大人注意的三岁稚子一般。
“老大,怎么办啊?他好像把我认成他弟弟了!”
这时候老大爷又看到了齐子先身旁的夏心痕,咧着嘴又笑开来。
“弟媳妇!大房子!跟弟弟,灯笼,住家!”
夏心痕:“他应该是有智力残障的,把我和齐子先认成他的弟弟和弟媳妇了。”
江念想起团扇的清心净化功能,想着系统应该不会给无用的功能,试着把技能往老大爷身上放。
一片超大的茶叶和一片超大的竹叶飘出,交互缠绕着朝着老大爷飞去。
老大爷看到江念举着团扇朝他挥手,面露害怕,以为江念要打他,竟然抱着头蹲下了。
“痛!痛,别打,不打!”
茶叶和竹叶携带着光效,在触碰到大爷的一瞬间化为汪汪一抹柔光,覆盖住大爷全身。
大爷觉得很清凉,连身上刚刚挨过打的地方好像都没那么疼了。
他愣愣的看着江念。
但紧接着,那抹柔光在大爷身上流转,随后锁定在了大爷身体肝脏的位置。
忽然从肝脏位置钻入了大爷的身体!
大爷开始猛地出汗!
汗如雨下,大爷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好似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紧接着,他竟然“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痰!
众人默契无比,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事实证明大家的反应是机智而正确的!
因为大爷开始疯狂吐痰!场面不忍直视!
齐子先连忙拿那垃圾桶给大爷接住,然后闪到一旁。
众人纷纷撇开眼睛不去看,唯有夏心痕面色不变,眉头微蹙,陷入思索。
“黄帝内经里提到过一种倒痰法,是治疗各种精神病的秘方。”
“刚刚团扇的技能给出去以后,光效最终凝结在了他的肝脏位置。”
“所以,这两者之间的联系是......”
夏心痕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具体又说不出来。
“联系就是,从肝脏开始,净化他拥堵在肝经上的郁结。”
开口的竟然是江念!
“竹叶和茶叶五行属木,与五行属木的肝对应,本就属于疏肝解郁的材料。”
“他犯痴傻,就是受了刺激,郁气攻肝。”
“肝又主宰人的情志,五脏相连,痰湿便迷了他的心窍。”
大钢子:“哇趣!老大!你还有这本事!!你怎么还懂这些?”
夏心痕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江念,她没想到江念还有这些知识!
齐子先和叶樱倒是觉得,正常极了。
江念就是当众表演胸口碎大卡车,他们都会觉得正常,不愧他们是老大!
江念:“啊,没办法,我从小就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江念些许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哈哈,装杯真快乐。
其实江念她自己也是很吃惊的,因为那些话,好像是从她灵魂深处蹦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