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犀牛口中军大营!
“各位!有什么建议别藏着了。
如今局势不利,该如何行事,需要商议一个对策出来才是。”
魏承宗知道被天弘耍了一道,心里颇为气愤。本想趁东岸空虚之际,派兵将天弘阵营拔了,但是还未安排下去,就收到天蓝求救。
如今上报边城已是来不及了,到底救与不救,却实令魏承宗为难!
不得已只有招呼众位将领共商对策。
“我觉得!元帅命令没有下来,我等最好是按兵不动的好。”
一位将军回道。
“不行!我等本就与天蓝守望相助,如今天蓝北江城危在旦夕,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另外一位将领厉声怼道。
“私自动兵,元帅怪罪下来谁能承担!”
“兵在外,将命有所不受!就是元帅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等!”
...................。
魏承宗看着二人争吵不休,厉声喝道:
“都什么时候了,吵吵闹闹的有什么用!”
二人见魏承宗发火,这才都收敛了下来。
魏承宗心里也是鬼火的很,关键时候,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拿眼扫向下面的将领,将众人的才能都心下暗默了一遍,心里微微叹道:
“都是一些勇武之辈,打仗冲锋还行,动脑子的事情都就是吹火筒了。”
正叹无人之时,余光凑见李子木坐在椅子上出神,魏承宗眼睛一亮,暗道自己竟然将这位大神给忘了。
随即起身走到李子木身前,对着李子木躬身作揖道:
“先生!如今时机不稳,我已心生乱意,不知如何是好!
求先生教我!”
李子木正在心里暗思局势对策之时,见魏承宗走到他身前,行了一大礼。心中一惊,连忙起身避过,躬身还礼道:
“魏将军折煞我也!
我也知道如今局势复杂,正如刚才那位将军所言,如我等私自动兵,这后果谁来负责!还望将军体谅在下。”
魏承宗见李子木言及后果责任,心知他已有对策,只是困于监军身份,不敢乱言。
知道此事如果自己不做决断,按兵不动的话。到时候元帅那里,也难逃军法处置。随即心下一横,对着李子木求道:
“先生放心,但有后果责任,我魏承宗一概担之!
绝不拖先生下水。”
李子木见此,心下颇为无奈,自己本想在这个世界安安静静的苟下去,不去沾染过多的是非。只是人啊!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李子木沉思,心中将此事梳理了一遍。心知这场战事避无可避,早晚都得跟天弘打上一场。
心下作狠,暗道军中还有自己那么多的学生在呢!他能避开,自己这么多的学生也避不开。
心中定了定神,对着魏承宗拱手说道:
“将军言重了!我这里倒有一策讲与将军听听,若有不慎之处,还望将军查漏补缺。”
魏承宗听到李子木出策,心中大定,连忙拱手道:
“不敢!吾等洗耳恭听先生妙策!”
李子木这才言道:
“其一,
将军需要派人,快马加鞭通知给边城元帅此地详情,以求支援。
其二,
派兵自色河而下,断天弘粮道,致使他派兵回援。
其三,
派兵支援天蓝北江城。“
众人闻言,都点头称道,只有魏承宗出言断出其中关键。
”先生此策甚好!
只是我军在色河无船,如何断天弘粮道。
还有我军只有五万人马!
据探子报来,如今天弘有将近二十万人马在围攻北江城,我等这点人马岂不是去送死。”
李子木闻言,颇有些尴尬!他听说过色河战役,天青国内水系也发达,想必水战设备都是常备的,结果听到魏承宗说没有船。
心下暗骂自己不先打听清楚再说,如今闹出这样一个笑话,只是样子已经装出去了,也不好收回,沉思片刻后,李子木又才说道:
“既然色河断粮一事不可为,那只有拿下东岸了!
支援一事,也不必亲上战场,只需我军在北江城外游走,恐吓天弘一方,拖延时间,以待支援。”
魏承宗闻言,这才点点头道:
“先生前几日所提的火攻之法,这次倒可以用上。”
李子木听闻道:
“火攻之法,需要天时配合,就不知今晚会不会来西风了。”
魏承宗得了对策,也不拖延,立马派出人前去边城求援。
又对着帐中诸人,做出支援安排,犀牛口东岸一事,由李子木领了军令,统筹作战一事。他自己则带着人马,悄咪咪的离了驻地,赶去北江城支援。
李子木在魏承宗离去时,拉着他耳语一番,不知说的什么?倒是魏承宗闻言,眼中亮光一闪,对着李子木连连道谢不已。
看着魏承宗带人远去的身影,李子木阴笑一声!
”老子要玩就玩大的!“
随即扬声喊道:
“小五、黑三子,将先生的宝贝弄出来伺候着!”
二人闻言!都嘿嘿的笑着跑去李子木的营帐中,将藏起来的几口大箱子拖了出来。
徐谦益此次协助李子木拿下东岸一事,虽然李子木出了此次应对之法,但他毕竟不是统军作战之辈,无两军对战的经验。黛州李家也是文墨传家,未曾出过什么名将,也无家学传承。对于李子木的军事才能,他表示颇为担忧。
如今听闻李子木要拿出自己的宝贝,心下好奇,见黑三子带人搬出几口大箱子,凑上前一看,里面除了一个个布包,也没有其他东西。
心下大失所望,对着李子木说道:
"李先生!如今魏将军下令,要我等拿下东岸,不知先生可有对策?“
李子木微微一笑,对着徐谦益神秘的说道:
”将军莫急!你先下去准备好人马!
今夜亥时末,在东岸下面的山坡上埋伏好,听到上面震天动地的声响发来时,便带军发动进攻。
但你要切记,声响未响时,不能轻举妄动。“
徐谦益不明原由,心下正疑惑时,突然想到犀牛崖北军驻军一事时,双眼死死瞪着李子木,心惊不已。
李子木见他震惊的眼神,知道犀牛崖一事,瞒不住了。
但他现在决定大干一场,也不想隐瞒了,只对着徐谦益点了点头,承认道:
”是我做的,我摊牌了。
你快去准备吧!
但是记住,不要动静太大,面子上还要装给北军看呢!“
徐谦益压下心中震惊,拱手转身前去安排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