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发现,家里的东西又多了……
之前让鸭儿送了一部分给老丈人家。
还供应了年夜饭。
院里的家家户户,基本上都送了一两道菜的食材表示一下。
天天有人拜访,提着大包小包,说不定有人眼红了,虽说方方面面都打通了,实际上问题不大,可这事儿能不发生最好。
人心和太阳一样,不可直视!
分润一下,大家也就没了眼红,说不得得夸易山一句会做人。
就算都是好人。
那好人更该奖励!
院里的孩子们过来拜年,易山也不小气,红包倒是不大,但是水果、瓜子、糖之类的不缺,塞满衣兜。
再一人送几盒鞭炮、一根线香。
孩子们能开心一整天。
和和美美的四合院……
起码,易山觉得过年这几天是达成了。
没有狗屁倒灶的事儿。
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
碰到人,就得说一句,过年好。
幸福啊!
年初几天,络绎不绝的拜访,等到人少了,轻松了,易山决定带着鸭儿去娘家。
东西没少拿。
虽然是冬天。
可是放的时间也失了味道,还不提,别人早就又开始吃窝窝头,你天天大鱼大肉……不好。
易山现在也有点能体会到,为什么很多采访里,贪官收了台子不喝,全都倒马桶了。
喝不完啊!
喝到肝硬化都喝不完!
可放那儿,又太占地方!
“爸、妈……我回来了!”
易山推着车,和鸭儿咬着耳朵,刚走到门口。
坠儿一马当先,跑进去喊人。
“你这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丈母娘看到坠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大姑娘不住自己家。
跑去姐夫家住。
像什么样子!
家里缺你一口吃的,还是缺你穿的?
然后……
她看到易山和鸭儿回来。
自行车后座绑的满满当当,车把手上都吊着东西。
鸭儿手上也没少提!
就……
家庭条件,确实比不了。
“妈!”
鸭儿甜甜喊了一句。
“妈……”
易山也跟着喊了一句。
“唉,你们说回来就回来,带什么东西,年前拿的那么多年货都没吃完。”丈母娘应了一声,又埋怨起来。
很快。
岳父、大舅哥、嫂子也都出来迎接。
两人被拥簇着进屋。
聊聊天。
扯扯淡。
这玩意儿叫无效社交……
鸭儿给小侄子刨子带上玉牌。
还发了唯一一个红包——
她弟弟门墩。
男人们一堆儿聊,女人们也是一堆儿闲聊,没聊一阵,她们就开始忙活着摘菜、洗菜,准备做饭。
中午饭有点热闹。
除了家里人。
雨水也叫来了。
平时她礼拜也不开火,就在老丈人家、或者是刘姐家蹭饭,
还有刘姐也叫来了。
孤孤单单一个人。
也省的开火了。
再说,刘姐也算是易山和鸭儿的半个媒人,当初要不是她率先提议,王家也没那个心思……
既然都来这么些了,索性,周克明周大夫也叫来了。
小院儿,原本就没几口子人。
大家也都住了这么多年,都一家人一样,从周克明当初入住,里里外外也没少帮老丈人家……
干脆热热闹闹吃一顿。
饭菜做的差不多了。
巧了。
老丈人的老兄弟,一起长大的老萧、萧益土,刚巧过来拜年。
这位也是神人,祖传风水师。
不过现在不玩封建迷信,他属于是满身的才华无处施展。
后来,特殊时期,大家还以为他被打死了。
没想到,他是偷偷跑路,等到改开,对方摇身一变,满身富贵气的回来了。
在香江那段时间,挣了大钱!
也算是回来带老兄弟家发点财。
正因为玩风水,所以对那些祖传的玩意儿很看重,每天该干嘛,一天不落,今儿掐指一算,能出门了,便过来拜个年。
互相介绍一下,老丈人王满堂干脆也没让他回去,也就多加一双筷子的事儿。
“嚯,满堂,你这个女婿找的好啊……满身的富贵气,名儿也取得好,大道至简,大道至繁,大繁至简,极境至臻……易这个词儿本来就大,一般人命格不行,他压不住,可是配个简单至极的山,绝了。
最最关键的是,名和命配好了,可缺了势,那也功亏一篑,可落在这四九城,那就补上了最后一道短板……
哪怕是窃一丝逸散的龙气,那就如虎踞山巅、蛟龙得水,这面相……见龙在田、终日乾乾、或跃在渊、百无禁忌,再不济也能得一世富贵,做个富家翁,要是运气好,再诞生一点紫气……”
听萧益土这么神神叨叨一说。
王满堂哈哈一笑:“老萧,你老小子是闻到后厨的肉味儿了吧?整天整这点玩意儿,有多大劲,你还不如和我好好干木工。你们弄的那一套不就是望闻问切……看衣着打扮,听一听传言,问一问生活工作,切入忧虑处,狠狠的捞钱,新时代了,这一套可不兴搞啊,再说,这可是鸭儿的丈夫,这你都下套?”
“你说的那是骗子的招数!”老萧有点不开心:“我家祖上萧何正是相面之术高超,这才决心辅佐刘邦,打下大汉几百年基业,可惜后辈学艺不精,也没那个运势,这才落寞。也就是眼下兵戈、杀伐气甚之,遮掩着龙脉,我有点看不太透,不然早就云从龙风从虎,倒头纳拜……大丈夫生不当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
听他这么说,众人笑的更开心了。
“小山,你还不赶紧敬老萧一杯,你瞧人这吉祥话说的,一般人还真说不出来……”
“喝酒喝酒……”
酒宴热热闹闹。
喝的都挺痛快。
可惜。
系统面前,人人平等!
哪怕是轮番灌也不行!
一个个都趴下了!
女人家收拾残局,一个个人都送回屋睡觉……
易山也帮忙了。
主要看刘姐送周大夫回去,便帮帮忙。
后院。
厢房。
把周大夫扔床上,易山表情纠结,低声道:“那个……刘姐……咱们……前几天医院,是不是……”
刘姐看一眼熟睡的周大夫,冷笑一声:“你酒量挺好啊?”
糟了!
差点忘了这茬儿!
易山不动声色,电光火石间想到办法,苦笑道:“那天醉成那个德行,我哪儿还敢多喝啊,瞧,都偷偷吐袖子上了。”
易山攥了一把袖子。
滴滴答答的酒水涓城水流,洒在地上。
刘姐眼中的怒火陡然消失,反倒是有点慌张:“什么德行,什么医院……我听不懂……”
易山苦笑连连:“我都问前台了,那天那半层,就咱们几个人,没别人。”
刘姐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立刻开门,打算跑路。
易山欺身而上,直接搂住对方。
“你你你……你要干嘛!”
刘姐更是惊慌失措:“你……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欺负人……我指定告你!送你吃枪子!谁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