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满是嫌弃的和易山碰了一杯。
刚刚的想法让他有些惭愧。
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易山这种吃完人之后,还嬉皮笑脸的性格……
放下酒杯。
吃了两口菜,压一压。
不对……
好像还少点什么?
到底少了点啥呢?
算了,吃饭的时候,怎么能分心呢!
这个菜炒的真香。
吃着喝着。
倒是易山最先开口,诧异提问:“不是,柱子哥呢?怎么厨子忙了一天,吃饭时候人不在?”
一大爷听闻,拍拍脑袋——
就说少了点啥!
大厨不在!
这要是平时,傻柱咋咋呼呼,一口菜没吃,就能干剌半瓶酒,之后就找自己瓶酒!
“柱子是不是忙了一天,累了,在屋里睡着了?”一大爷忙不迭询问,甚至打算亲自去喊人。
“不用不用。”
正啃着鸡腿的何雨水,含糊不清的开口解释:“他说大过年的,怕聋老太太孤单,去医院陪陪老太太,和我说了一声。”
何雨水下午回来的。
也就是回来过个年。
傻柱死性不改,这么长时间对她不闻不问,她也算是绝望了。
现在她天天学习,有易山给生活费,在灯盏胡同和易山老丈人家人、院里人处的都还可以,也懒得搭理傻柱,就当陌生人了……
傻柱这孩子也真厚道,知道聋老太太孤苦伶仃,大年夜去陪床。
这么想着,一大爷让何雨水拿饭盒挑些菜、饺子出来,一会儿给柱子送个饭。
何雨水不情不愿的应答一声……
吃吃喝喝。
气氛热烈。
酒酣处,一大爷拍着易山的肩膀,让他也稍微努努力,尽快生个孩子,老易家要开枝散叶……
鸭儿脸色红红的喝了一杯,算是答应了。
秦淮茹心里喝了蜜一样甜。
主要是一大爷说话时候,不仅仅看了易山和鸭儿,还有她!
所以……
易山把事儿给一大爷这位唯一的长辈讲了?
羞死人了!
这也算是被认可了?
以后说不定也能上族谱?
秦淮茹偷偷的喝了一杯……
不对!
我不行!
重新倒了一杯,直接递给秦京茹。
“姐,我不爱喝……”
“别废话!”
“哦。”
秦京茹表情抗拒的端起酒杯。
这么长时间,她基本已经被秦淮茹驯化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对方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虽说她一点不爱喝白酒,还是喜欢汽水……汽水真好喝,以前见人喝过,只是羡慕,今晚是她第一次喝,想喝多少有多少。
好几箱呢!
闻着就辛辣的味道……
仰头,一口闷。
然后就懵了……
烧!
辣!
嘴里、喉咙、胃里,被刺激的很厉害。
眼圈瞬间就红了,泪珠都掉了出来。
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眼睫毛,挂满了泪珠。
一时间,竟给人感觉有些娇憨,有些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傻丫头,没让你一口喝完,要慢慢喝嘛,快吃口菜压一压。”秦淮茹看她如此听话,温柔帮忙夹菜到她碗里,言语中带着几分关切。
“哦……”
秦京茹放下酒杯,推的远远的,避如蛇蝎。
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吞咽几大口食物之后,感觉好多了。
眼看秦淮茹没有别的吩咐,立刻开开心心的继续吃饭,还装模作样的关心一下棒梗、小当、槐花,朝着秦淮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秦淮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傻丫头……
既然你千方百计想要留在城里,姐说什么也得满足你啊。
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况且,现在说这个,好像也有点迟了。
觥筹交错。
推杯换盏。
小孩儿吃撑了。
大人吃美了。
杯盘狼藉之后,女人们开始主动的收拾起来,一大爷开始指挥道:“行了,就这么散了吧,雨水,一会儿,你给柱子把饭送去,毕竟是亲哥,哪有化不开的仇,好歹忙了一天,得吃口热乎饭。小山,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你陪着去。”
“……”
有孕妇,就是牛!
往常,这种事儿,一大爷自己就办了。
哪怕自己和何雨水,都不大情愿。
也没办法……
一大爷都开口了。
唉?
看着鸭儿欢呼雀跃的模样,易山冷笑一声。
你怕不知道什么叫时间管理大师!
先来个上半场。
抽空送个饭。
再接力下半场……
说干就干。
收拾的差不多了,易山带着人回家。
何雨水也跟着回来了。
她屋里也没烧煤,冷的冰窖一样,就打算和坠儿凑合一下,两人都是学生,之前还一个院里,之前还托老丈人家照顾一下雨水,也都不是陌生人,再加上女人的友谊很奇怪,两人现在已经进展到手拉手,激烈的讨论这个岁怎么守了。
“易山哥,咱们现在就去送饭?”何雨水问道。
“不着急,先歇会儿,刚吃饭完,出去被寒风一吹,说不定得感冒,那就不值当了。”易山应答一句。
然后……
易山觉得刚刚喝多了,有点头晕,回屋歇歇。
鸭儿进去照顾一下。
然后……
不得不说,现在的布料,质量是真好!
得亏自己力道大。
不然还体验不到那种廉价的破坏而带来的满足感。
现在也没有春晚,你说春晚拉胯,要是没有这个背景音乐,还真有点不适应……
忙活一阵。
看看表。
听着收音机播报过年了。
跨年【√】
让鸭儿先休息一会儿,告诉她自己先去送个饭,一会儿再回来。
鸭儿头都没抬。
一来是累了。
二来……
QQ衣服,带来的羞耻感,还没褪去。
休整一番的易山倒是中气十足,喊上雨水去给傻柱送饭。
还打扰了一下三大爷,让其帮忙开下门。
三大爷表示……
反正都得守岁,什么打扰不打扰。
还夸了夸傻柱心善,表示自己加把劲儿,明年肯定不让他形单影只。
送到门口。
三大爷脸上挂着笑,一个劲儿的嘱咐慢点骑,自己盯着门,回来直接进来就行。
骑着车。
大半夜,在路上风驰电掣。
何雨水坐在后座,抱着易山的腰,忽然问了一句:“刚刚,嫂子是正经照顾你吗?”
一句话,直接把易山干沉默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大过年的,想发生点值得纪念的故事?
“易山哥,你怎么结婚这么早啊?”何雨水自言自语。
可能是大晚上。
路上没什么人。
她藏在黑夜中,乌漆嘛黑的夜色,给了她很大的勇气:“你怎么不等等我啊!就算当时,你稍微主动一点,我不就逃不出去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脸皮薄?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啊?你又是让我住你的房子,还给我生活费、学费……
你是在可怜我?
还是想让我主动报答你?
被我说中了……易山哥,你是真的龌龊!可惜,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易山:“……”
你这个测谎手段,很朴实无华!
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这么测谎?
还有……
你不是那种人,那你把手拿出去!你已经影响我骑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