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笑了笑,没说话。
系统牛皮……
“你不会听说过什么吧?”梁拉娣看他笑眯眯的样子,有点忐忑不安,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口道:“没错,之前他是追过我一段时间,不过就是为了城市户口,别说答应,我差点拿焊枪把他点了。
还有粮站站长什么的,都是领导介绍的,主要是我见过一个人拉扯好几个孩子,生活困难……
可是只从有了你,我可是很守妇道的,男徒弟都爱带不带的,还想着是不是和人换个女徒弟。”
“什么跟什么呀,我就想着养条狗而已,以后厂里有事儿,我又不在身边,也有狗帮你咬人,免得被人欺负。”易山笑了笑,拉着对方的手,向着医务室走去:“不过,你这么一说……那么多人舔你,结果,一个没得手,反倒是被我拿下,还有了种,啧啧啧,成就感满满啊。”
“……你也不害臊!”
梁拉娣羞的脸都红了,左右看看身边没其他人,低声开口:“知道这样,那以后就要对我好点,不然……不然……我就欺负你儿子!”
梁拉娣抚摸着小腹,一脸的甜蜜,没有半点威慑力。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易山笑着开口。
“感觉!我感觉一向很准,一定是大胖小子。”梁拉娣信誓旦旦。
如果没猜错……
如果没问题……
可能还真的是儿子。
只是,挺着大肚子上班,摔了一跤,吧嗒,得亏丁秋楠,儿子艰难出场。
眼下,情况肯定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请个产假,吃住在医院,安全的要死。
医务室。
丁秋楠也刚来,正打扫卫生呢。
梁拉娣拉着丁秋楠的手,一边聊家常,一边让她帮忙检查检查。
易山则是在梁拉娣祈求的眼神中,给对方几分面子,帮忙打扫卫生,顺便还拎着暖壶去接了几壶水,充分展示了什么叫新时代男性。
丁秋楠则是检查的很仔细。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好一会儿。
丁秋楠都沉默了。
“刚怀,还是要稍微注意点……能不要最好不要……” 丁秋楠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这……这不是控制不住嘛……”梁拉娣有点不好意思,也是低声回答。
只是。
她说话时候,口气喷了丁秋楠一脸。
这是什么味道?
稍微嗅了嗅。
咦?
这个味道……好熟悉啊!
片刻,想到了刚刚的细致检查,丁秋楠瞬间脸色涨红!
你……你们……玩的太花啦!
“秋楠,你怎么了?”梁拉娣不明所以。
“没……没事……”
丁秋楠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心里隐隐有些崩溃。
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这……
离得这么近,自己被对方口气攻击,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自己,不干净了?
“什么没事儿?咱们这关系,姐也不是外人……有麻烦告诉姐,咱们去找妇联,实在不行,不还有你姐夫呢吗?指定能帮你办。”看丁秋楠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梁拉娣把她重新拽过来,大大咧咧的开口。
这要怎么说!
说……你离我远一点?
丁秋楠躲躲闪闪,试图逃避:“梁姐,真没事儿……”
梁拉娣笑了:“秋楠,你还是不信你梁姐……既然这样……”
梁拉娣大笑一声,心里有了主意。
双手立刻在对方身上的痒点突袭。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丁秋楠哪有优秀工人梁拉娣力气大、反应快?
躲不了!
笑的眼泪都下来了。
“梁姐……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快停下……哈哈哈……我说……”
“真的?”
“真的,真的!”
然后……
刚一放手,丁秋楠立刻拉距离。
“好啊,你个小丫头片子,敢骗你梁姐……”梁拉娣如恶霸一样,一个饿虎扑食,又逮住了瑟瑟发抖的摸人,咯吱的更加卖力:“还骗不骗梁姐了?”
只是,看到自己脑袋一凑近,丁秋楠哪怕是笑的都有点抽,浑身无力,却还是努力的躲。
梁拉娣顿时咯咯一笑:“秋楠啊,原来你怕这个啊?”
然后……
梁拉娣也没客气。
玩闹嘛。
再说。
女儿家,一起上厕所都没啥,甚至聊天更是虎狼之词。
女的和女的打打闹闹也正常……
梁拉娣打算治一治对方这种羞涩的毛病,不然以后不得被男人吃的死死的啊?
然后……
丁秋楠人都傻了。
一时不察,被梁拉娣偷袭了。
就愣神的功夫。
她感觉自己整张脸都没法要了,嘴也一样,甚至口腔差点失守。
用双氧水洗一洗,能洗干净吗?
“唔唔……”丁秋楠眼圈红了,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哎哎哎,秋楠,和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哭了呢?”梁拉娣看她这个样子,有点手足无措,一脸尴尬。
“你们厂的锅炉房也太难找……嗯?怎么回事?”
易山拎着好几个暖壶,回来。
进门。
就看到丁秋楠衣衫不整、委屈的哭着。
四周看看……
也没人啊!
再看看梁拉娣……
嚯!
没想到……
易山眼前一亮,没想到,她居然走在了时代的前沿,甚至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没事儿打什么水呢!
精彩的现场直播,没看到!
后悔!
极度后悔!
“不是你想的那样!”好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梁拉娣一下就看懂了他的眼神,当即要解释。
丁秋楠急了。
如实说,对方要是反应过来,自己还要不要做人了!
脑子一转,立刻简短的总结,并且拿出合适的理由:“……一想到每天上班,治病没几个,倒是不少工人都排队到我这边打葡萄糖,我就难受……我……委屈的厉害……”
梁拉娣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事儿!
当即也义愤填膺!
以前,她和丁秋楠也不太熟,最多就是点头之交,这事儿其实也没怎么关注。
自从上次给秀儿看病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愈发密切。
没想到。
自己居然没注意到这个情况。
心里有点自责。
可是,这事儿,她有点不知道怎么解决,求救的眼神落在易山身上。
易山沉吟一番,点头:“成,这事儿我帮忙解决。”
说完。
扭头就走了。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这话,没毛病。
一切的一切,其实还是厂长的原因,厂长是个好人。
这就意味着……他可能关心同志,可能努力完成任务,可唯独没有威严,做不到让所有人令行禁止!
要是放在别的厂,就算是医务室里有天仙下凡,也没人敢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