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晏飞鸾同志。”几百人的名单,包括事情经过,甚至‘无志无用’的点评都没放过,付思远全部记录完,情绪复杂的说道。
“不用。”
易山摆摆手:“英雄就是英雄,历史会记住他们的,就算没有我,总有一天也会真相大白,他们的名字依旧会再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早一点查清,总是好的。”
付思远说完,又开口道:“东西我会交上去,你有没有加入我们的意向?”
易山笑问:“要是不加入,不会直接逮我吧?”
付思远摇摇头,举着本子,认真道:“就凭这个,你也算得上是我党的朋友,朋友来了有好酒,只要你不犯原则性错误,不对人民犯下血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易山沉思一下。
似乎……
这是个一个不错的机会。
把这个身份洗干净,能和梁拉娣长期维持关系,同时,也能为国家繁荣富强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贡献。
“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线人吧,我的名字、身份,一切的一切最好还是不要落入档案,哪怕是家里人也不要说。”
原因嘛。
舵手……
要是‘舵手’还是选择跑路,自己做的贡献越大,死的概率也越高。
不要小看全球警察的能量。
有些事情,只是宣传上的,落实到个人,说中午杀你,肯定活不到晚上。
“我尊重你的选择。”付思远点点头。
接下来。
双方商议了一番,决定了好几套以后接头的方式、暗号,还有紧急通知方式,包括易山的代号。
同时。
易山也有一些诉求。
比如说……
身为副站长,他想要细水长流,可压力有点大,希望不管是特派员再来,或者是召回站长,付思远都可以稍微帮帮忙。
付思远详细询问一下,瞬间就满头问号。
挺突然的。
上回还是小队长,这就直接副站长了,还踏马打算薅站里的羊毛。
而且因为站长秘不发丧,实际上他已经成了京城站的实际负责人。
何德何能啊!
我的下线居然是京城站站长……
付思远有亿点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所以,如果你开口,我执行,我们能把京城的情报人员一网打尽?” 付思远喃喃道。
“可以。站长喜欢写日记,加上潜伏时候,并没内太过保密,他也曾违规横向联系,知道好几个外地站点的高级潜伏人员的样貌、当初的地址,一条线拉下去,可能拉出好几个站点。”
易山说完,平静的开口:“但是,我不介意这么做,并非是我不舍得这点羊毛,主要是对面和咱们一样,站点说不重要也重要,说重要……其实也就那样,根本没有掌握什么重量级情报人员。
而且局本部也独自掌握不少单线联系的情报员,哪怕原站点一网打尽,他们也能很快重新把网织起来。
没必要。
不如放长线钓大鱼,顺便薅点羊毛,补贴一下自己人。”
付思远张张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点点头。
之后。
易山交给付思远几个地址、样貌描述……
都是记忆里外站人员。
顺便,说了下‘油桶行动’的相关事宜,不管是成功或者失败,起码也能让组织确定某些存疑的消息。
比如,之前的‘油桶行动’重点在监狱。
主要目标是救一个人——
是谁,哪怕是站长都不知道。
他只是只要任务必须完成,围绕这一目标开展计划!
之前类似偷窃钥匙之类的举动,其实都是扰乱视线,顺便开拓战果……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
敌人是怎么确定的?
这一个过期情报,起码能证明一件事儿——
有鬼!
就在内部!
付思远也说了一下,其实内部也有一定的怀疑,包括因为他的告密,整个行动调度出了点岔子,差点让对方营救成功,大队长等人被俘虏之后,问出来的情报,也言语不详,有人嗅出点味道,提议过内部调查,只是阻力比较大……
易山表示惭愧。
付思远还安慰他来着。
情报战线就这样,你以为可能是破坏行动,殊不知对方早就考虑进去,但凡出一点点差错,不仅仅是任务失败,潜伏者也必死无疑!
反正,一番推心置腹。
付思远倒是对易山信任有加。
加上易山话术有意引导,付思远这个菜鸡泄露了不少消息。
比如……
总参内部的一些事情。
当然,不涉及保密事项。
还有一些案件,听起来就像地狱笑话。
情报行业属于是地狱笑话最多的,比如说二战时候,有人看着报纸编着情报,关键是内部信任等级还很高……
易山还问起来情报人员的装备,想要见识一下尖货。
结果嘛……有点失望。
玩的更多是身法、是信仰,是操作,反正在技术设备上,还是老一套。
就像是监听,更多是靠人工,或者是拉根线,在隔壁或者对面安排磁带录盘,小型的也有,不过没有纽扣电池,最多只能上干电池,问题是现在的干电池使用效率太差劲,音质还不好。
一想到,毛熊给鹰酱大使馆搞个木雕国徽玩窃听,鹰酱反手在毛熊的海底电缆上安装设备……
国内是真的任重道远。
归根结底,还是人才的差距。
半个多小时,聊得差不多了,付思远也要撤了。
顺便。
对方还约定,下次见面,会给他送一张空白证件,主要是危机时候,用来证明他的身份。
还有就是公安、街道办那边也不会像之前一样着重查,他只要随便应付一下就行。
付思远撤了。
易山上了楼。
先回家。
打开我心爱的收音机……
点根雪茄……
享受完。
这才偷偷摸摸的去了梁拉娣的屋子。
随便拿根铁丝……主要是让系统把里面的插销安排一把!
嘎吱。
开门。
朝着梁拉娣的屋里摸去……
嘿!
睡得挺香!
看我一个猛虎扑……
砰!
对方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察觉到恶风袭来,反手一肘……好大的劲儿!
没有一丝丝防备……
咳咳咳……
还没完!
只见对方手在枕头下一摸,一把锋利的剪刀瞬间出现在手中。
逼上眼睛胡乱捅,一边张嘴,准备大叫起来。
易山一个激灵,立刻快速打掉对方的武器,死死的捂住对方的嘴,看对方使劲挣扎着,易山趴在耳边,低吼道:“是我!”
“???”
梁拉娣睁开眼睛……
眼神满是惊喜。
眼看她不再挣扎,易山这才放开手。
没想到。
梁拉娣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死死的搂着易山,哭腔中带着一丝丝委屈和崩溃:“王八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唔唔唔……这些天你到哪儿去了?我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唔唔唔……
你刚回来?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易山:“……”
吃饱了!
一个大逼斗都撑死我了!
玛德!
没有一丝丝防备……
报仇!
必须报仇!
捅死她!
“妈,怎么了?”小孩儿那屋里,传来大毛的声音。
刚刚动静有点大了。
“没事儿,有个耗子,已经打死了,你睡吧……”梁拉娣打断易山施法,低声回复一句。
大毛也不疑有他。
现在耗子确实猖獗。
反正,不管是学校还是单位,年年都要除四害,上交耗子尾巴,少了还要受批评。
听到孩子们又陷入熟睡。
梁拉娣拉着他,带着衣服,蹑手蹑脚的离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