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兄弟,今儿来食堂了?”
正在窗口打饭的傻柱看到易山,当即和徒弟、左右的食堂员工吹嘘起来:“看到没,这就是易山,就刚刚广播喊的,厂门口公告牌贴的易山,我们院的,刚来才几天,直接把采购指标拉爆,仓库的肉多的都堆不下了,你说这么优秀的工人,那能不给转正嘛,要我说,领导在职级调整方面,还是太保守了。”
易山成了厂里的名人。
红星轧钢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屁大点的事儿,半天也能传遍。
况且,还是采购科这种和大家生活质量息息相关的事儿。
反正,广播一说表彰的事儿。
关于账目多寡,就直接传遍了。
四千斤……这可怎么吃啊!
最妙的是,厂里吃饭,不用肉票啊!
四千斤,这得多少头猪,能弄多少大肥肉片子?
光是想想就口舌生津,激动的多抡几下大锤,大家兴奋的讨论各自掌握的小道消息,最后就把采购科的内部完整情况,拼了个八九不离十,易山这个大功臣自然也就藏不住了。
不少人恍然。
怪不得这小子能被嘉奖呢!
不少人也想要认识一下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简简单单把后勤仓库填满,让大家下个月肚子能多点油水的大佬。
“柱子哥,今儿我忘带饭盒了,能不能帮忙调剂一下?”易山也乐得给傻柱一个面子,开口道。
“没问题,都小事儿!”
傻柱笑的能看到后槽牙,直接指示一旁的徒弟去拿个两个平日小灶接待的海碗过来,敲着大饭盆,挤眉弄眼道:“兄弟,说说吃那个菜?”
易山要了两个菜。
一个土豆丝。
一个炒鸡蛋。
每盆,傻柱都满满的挖一勺子,差点把海碗填满了……
道了声谢。
又要两个馒头。
交过钱票,易山便打算随便找个空桌坐下吃饭。
“小山~~~”
扭头一看。
一大爷。
“大爷。”易山跑过去,在对方身边坐下。
“嗯,表现的不错,我刚刚从广播听到了,不要骄傲自满,一定要再接再厉,再创新高,努力为轧钢厂做贡献。”一大爷脸色带着几分威严,苛责道。
“哎哎哎,老易,差不多得了。”
“是啊是啊,多好的小伙子,这么好的成绩,不好好夸就算了,怎么还批评起来了?”
“这不是刚刚你工作时候,笑的后槽牙都不见的时候了?”
“老易啊,咱们大侄子结婚没有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易中海是八极钳工,一起吃饭、聊天的自然也都是八级工、有希望晋升八级工的工人。
以前可能没这么整齐过,主要是易中海按捺不住装批的心思,特意请大家吃饭,庆祝庆祝,把人都喊来,也存了几分给易山牵线搭桥,让他熟悉一下厂里定海神针的心思……
这不算夸张,这十来号人要是罢工,厂子立刻能停摆。
都不说一些涉及高精尖任务的零件,现在机器精度差得远,只能他们上手,他们停工,立刻能让领导麻爪。
这些人,可带了不少的徒弟。
师傅带徒弟。
徒弟再带徒弟。
轧钢厂一线工人,大半都是这些人的徒子徒孙。
当然。
有的人年轻,还能学习文化知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晋升研究员……
可大部分其实就是凭着好学、钻研,干成了八级工,至于说往深里研究,系统性学习什么各种物理理论、化学的反应公式之类的,还是有点吃力。
所以,除了好好工作,其实和胡同口大妈没什么区别。
就是拼徒弟、拼子女,比较一下谁更有出息。
之前,易中海这方面……还真是短板。
没有的玩意儿,怎么比!
现在不一样了。
易山的表现,让他老怀欣慰。
听到同事们打听易山的婚姻状况,易中海更是微微一笑:“现在提倡自由恋爱,孩子们的婚姻,咱不插手!不过,老柳,你女儿好像才上初中吧?”
“十三四岁了,培养培养感情,过两年登记结婚不是水到渠成嘛。”
易山都麻了。
你真刑!
好吧……
实际上,往前推十年二十年,这个年纪结婚的不知道多少,至于童养媳之类的糟粕,其中的道道,能让人听的三观颠覆。
反正。
没人拂易中海面子。
易山对各位手上有绝活的大手子们,也是捧着来,谦虚谨慎的姿态,获得一致好评。
小圈子里,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许大茂也和一群同事吃饭,指了指易山,也不停的吹牛皮,说什么,那是自己兄弟,有事儿肯定办!采购科嘛……谁需要什么紧俏货,找自己,好使!只要大家稍微支持支持,让自己上位。
以后,日子就等着滋润吧!
女工小团体。
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秦淮茹,望着在厂里有地位的人中谈笑风生的那道年轻背影,美目涟涟……
掰着手指算一算。
他欠自己好几斤白面了。
特别是上次,自己凭借着大毅力坚持到底,终于问出来之后。
对方当即表示,拿回去这么多白面,肯定不好解释。
就算是借口工友支援,也没见过这么支援的。
哪怕贾张氏不说。
院里肯定也会传闲话出来。
最后,对方给出一个方案,说是什么时候需要,直接过来拿就行,三两半斤的细水长流不引人注意。
秦淮茹之前有点怀疑,他可能是想白嫖。
现在嘛……
入厂几天就转正,下个月能拿三十多的工资,再加上采购科的位置。
他肯定不会白嫖这点东西。
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要试一试能不能抓住!
决定了!
以后帮傻柱洗衣服的时候,顺带帮他也洗一洗裤衩之类的……
要是他问的话,就说要不帮忙洗衣服,每天拿白面,时间长,自然会被怀疑!
秦淮茹的小心思从来没断过,虽说她自己也清楚,这么做希望不大,可是试一试又不费力,尤其是一想到易山昆,还夯,心里更是燥热的厉害,食不甘味的吃着饭,脑海中不由的浮现曾经的月色、夜色……
院里的二大爷刘海中匆匆吃过饭,借口家里有事儿,回家一趟。
路上,指节捏的嘎巴嘎巴响。
手痒……
特别痒!